对于自己消失这段期间发生的事情柳若寒并不愿意透露太多,他径自将目光望向三人中最后能够做出决定的萧静景,“萧大少爷,这就是我的“诚意”,现在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该怎么“合作”?”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萧静景冷静的开口,“你是怎么从那个地方逃出来的?”
柳若寒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特别奇怪,原本冷淡的声音甚至带着怒火,“这是我的私事,无可奉告!”
萧静景当然没有错过柳若寒表情变化,他冷淡道,“柳若寒,我是生意人,你表现出来的诚意在我看来并不值得我冒险跟你合作!”
气氛又变得格外的僵,双方谁都不肯退让,谁也不愿意妥协,就只能这么一直僵持着。
柳若寒气急,俊美的脸甚至有些阴沉。
“赵悒轩!”柳若寒阴沉沈的道出一个对软玉和萧静景来说无比熟悉的名字,“是他救了我!”
188你会后悔的
“赵悒轩。”
“悒轩。”
软玉和萧静景同时叫出这个名字。只是一个震惊,一个却充满了恨意。
“你知道赵悒宣?”
“你认识悒宣?”
软玉和萧静景又同时开口,两人都用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看着对方。
“当然知道!”软玉咬牙切齿,仿佛要将名字的主人碎尸万段,“现在正在折磨唐安的人就是这个混蛋。”
萧静景不悦的皱了皱眉,他知道软玉不可能说谎,可他也不愿意相信赵悒宣是那样一个人。赵悒宣是萧静景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虽然他总是一副嫌麻烦又不愿与人亲近的模样,但真相处久了就会发现他其实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温柔。那么温柔的人,怎么可能做出那种残忍的事情。
“悒宣他……”萧静景本想替赵悒宣辩解,可看到软玉的神情,他知道无论怎样的辩解都没用。想到赵悒宣真的对唐安做出那种事情,他只觉得胸口有些窒息,憋得慌。
“这些根本不是重点!”柳若寒不耐烦的打断两人的话,“现在最重要的是该如何对付我们共同的敌人。”
“这才是重点!”软玉却表现出了非常强势的一面,他冷冷的看着对面的柳若寒,“为什么那个混蛋会救你?你们有什么阴谋?”
软玉将自己那天的无能为力,将对赵悒宣的所有怨恨全都发泄在柳若寒身上。他完全没想过要隐藏自己的杀气,那冷冽的杀意就在别院中蔓延。
软玉的咄咄逼人让柳若寒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软玉,你别太过分。”
要不是为了唐安他才不会委屈自己和这群家伙合作。他最讨厌这些人了,就和他讨厌赵悒宣一样。想到自己这条命竟然是被赵悒宣所救,柳若寒就觉得很不舒服。那并不是美好的回忆,可以的话他更愿意彻底的遗忘,可偏偏软玉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逼他想起。
“我可并不觉得我过分!”软玉同样冷冰冰的回应道,他的手已经紧贴着腰间的剑,只要柳若寒的回答不那么令他满意,他的剑一定会朝着柳若寒的脖子挥去,“你和赵悒宣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要救你?”
软玉和赵悒宣并没有太多的接触,但仅仅那次就已经足以让他对赵悒宣的印象恶劣。对软玉来说,赵悒宣就是他目前最大的敌人。他可不认为赵悒宣是那种善良到会救人性命的人。
“你想知道什么?”柳若寒冷冷笑了笑,“我怕你到时候会后悔知道太多。”
柳若寒是什么人?
他不高兴的话,他会让所有人都不高兴。
软玉不可置否的撇了撇嘴,冷笑道,“柳若寒,你别给我来这套!不把事情弄清楚我才会后悔。”
萧静景和萧策也有着各自想要知道的事情,所以他们并没有阻止。
柳若寒和软玉无声的对峙了一会之后,柳若寒率先打破了沉寂,他扯着唇角露出一个奇怪之际的微笑,“没错,我和赵悒宣确实在很早之前就已经认识。”
“看来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萧静景淡淡的开口,“我觉得我们还是坐下来谈比较好!”
萧静景说罢又叫了丫鬟们准备了一些点心和酒,顺便将披在自己身上的披风披在坐在旁边似乎因为冷而缩着身体的萧策身上。虽说大家都没什么心情吃东西,不过这看起来会是一个比他们想象中还要漫长的故事,准备些吃的总归是好的。
柳若寒的视线不动声色的在三人身上流转,从三人的表情和眼神之中柳若寒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要是真的什么都不说的话,就算鱼死网破他们也不会跟他合作。柳若寒原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跟人提起那段往事,却没想到那封存的记忆还是那么的清晰,清晰的就仿佛昨日才发生。
虽然有些不太愿意,柳若寒还是坐到了三人旁边。他的目光变得有些让人捉摸不透,自顾自的替自己斟满酒之后,他仰头一口将酒饮尽。他的身上被折磨的到处是伤,这又是烈酒,呛得他扯到伤口到处都疼,疼到眼泪都流了出来。而其中最疼的又属胸口的部位,真是奇怪啊,明明心脏没有受伤,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疼。可就算如此,柳若寒也没有忘记将他人拉下来陪自己。
要不痛快大家一起不痛快,他才不要自己狼狈的被敌人看好戏。
“赵悒宣是唐安第一个喜欢上的人!!”亲口说出这话,柳若寒胸口到现在还隐隐作痛,可看到其他三人煞白的脸色时,他却莫名的感到一阵愉悦。
“这不可能!”软玉愤然起身,他无法容忍这种谎言的存在,那是对唐安的一种亵渎,“唐安不可能喜欢上那种人。”
软玉记得很清楚,在那个监狱之中,唐安那无助与绝望的眼神,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就像是无形的枷锁,时时刻刻提醒着他的无能。而提到赵悒宣时,唐安眼中就只剩下恨,那仿佛就是他唯一剩下的情感。
“呵!”柳若寒自嘲的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这还要感谢我啊,要不是我在唐安身上动了手脚,他们早就双宿双飞了,哪还会有你们插足的份。”
明明是笑着说这话,可却给人一种悲伤的感觉。他现在无时无刻不在后悔当初的哪件事情,不但让唐安忘记了自己,甚至还让这群人有可趁之机。
听到柳若寒的话,其他三人都站了起来,用着相同的眼神看着柳若寒。
“你对他做了什么?”问话的是萧静景,他也无法理清自己目前的情绪,但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