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还能讲的时候才能讲,至少还有十件,木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干完,就算是洗完了,干不了,木叶有一种不想洗了的冲动,反
正是完不成的,可是还是一次一次的告诉自己,坚持,至少,做一些就多了一点成功的概率。
第五章:青梅竹马非有意,如何怜惜眼前人
雪白的香皂透着熟悉的味道,把一件一件衣服每一寸都打上香皂,恐怕是少有人有这样的耐心如此吹毛求疵的对待清洗,木叶还
没弄完一件就已经开始站不住了,靠在有些脏的水池边上木叶是不愿意的,等打完第二件,他已经一身的汗靠在了上面,洁癖只
有还能讲的时候才能讲,至少还有十件,木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干完,就算是洗完了,干不了,木叶有一种不想洗了的冲动,反
正是完不成的,可是还是一次一次的告诉自己,坚持,至少,做一些就多了一点成功的概率。
木叶庆幸的想,还好透过窗子,外面是有路灯的。院子里虽然已经没有人行走,透过玻璃,一展展灯拉出了一个个十字架,裤兜
里的手机孤单的震动了一下,木叶拿起干衣服在上面拍了拍算是擦过了手,赶紧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什么车展的广告,那
寸屏幕冰冷的地方只有那么大小,没能照进木叶的心里。
木叶又一次看了看发件箱,确定已经发了出去,心里有些难耐。水刺得手臂生疼,更加不想投入到应该做的工作里。
“短信收到了吗?回来了吗?这么晚了,注意安全呀。”木叶用冰的通红的手在手机上敲下了第二条短信。麻木的手指敲错了很
多,木叶又一点一点的改了过来,榈冠的短信总是有很多错字,木叶固执的觉得自己应该用行动告诉他自己是很重视他所以每次
都检查好多次,才没有错字的。
好久,还是没有回复。木叶打开水,继续洗着衣服,在那之后,手机连广告的玩笑都不屑于理会木叶,一直很安静,没有一点什
么声音打断木叶心里的悲戚和水流冰冷的颤音。
整个楼里,喧闹的声音慢慢的少了,只有水房里流水的声音还在,木叶的手已经快要没有了知觉,在水里的每一下都很难耐,拿
出来暖一暖,灯光下的手是通红的,还有一种被香皂灼伤的微微的痛楚。
间隙里拿出手机,还是没有榈冠的消息,木叶的心更加的难耐了,可是也不能打过去,要是吵到了榈冠睡觉,又要挨骂了。
“还没有回来吗?”木叶思前想后,还是很没有理智的发出了第四条。
已经不抱什么希望,木叶开始后悔为什么开始没有打过去,现在再打恐怕是不好了,哪想手机不停的震动了起来,倒是出乎木叶
的预料,拿出手机竟然是哥的电话,怎么会这么晚?
“怎么还没睡?”林渊的声音冷静而温暖,即使带着责怪,木叶还是有些感激在这个孤单到新平气和的晚上,有人可以问问自己
为什么还没睡,要是心浮气躁的时候,木叶想自己或许会觉得有些失望而厌烦吧。
木叶有些奇怪,明明是他打过来,竟然问我怎么还没有睡,要是自己睡了,打过来岂不是要叫醒自己。
“还在等他?”林渊的声音有些愤怒,却不失怜爱,对木叶这个不知道好歹的孩子的责怪和心疼。
木叶更加惊奇,不会是发错了短信吧,刚才手木木的,打几个字错了好几个,再加上心里想着榈冠,也就没有注意。
“你现在在哪里?”林渊看木叶不回答,就知道十九八九是这么回事,这么晚了还发短信过去,恐怕是那个榈冠没让木叶安心。
“寝室”
“寝室?你给我说实话,现在在哪里。”林渊的预期已经是赤裸裸的愤怒了。
“在洗漱……”
“在洗漱?我看你是惯得他,我送你去上学就是帮他洗衣服的?木叶,你马上给我回床上睡觉,听到没有。”
“是因为衣服存了太多,要没有穿的了,才洗的自己的”木叶小心的解释,柔弱的声音比水声还要沁人心田。
“木叶,你要是再在我这里说谎,我明天就去你们学校看看你怎么存了太多的衣服没洗的。”林渊已经开始威胁了,木叶初中的
时候要中考了,中午总不吃饭,出去和同学打台球,开始林渊也没怎么责怪,后来木叶竟然逃课出去玩,林渊问过几次,他都不
认,有一天中午林渊直接去台球厅找他,当着大家的面抽了木叶几个嘴巴,也是从那之后木业开始真的怕他了,自己要是说去学
校之类的话,木叶就更是心神不宁了。
木叶不说话了,心里难过的厉害,林渊要是真来闹,自己在学校里就更没法抬头了,木叶抿着嘴,眼泪掉在水盆里一点声音都没
有。
“现在去给我睡觉,下次见到你再收拾你。”林渊知道木叶一定是又委屈了,也不再吓唬他,木叶已经是大孩子了,那里还能用
那个办法教训他,不过是吓一吓,木叶总是把什么都太当真了。
“恩,我就去。”,木叶听哥哥这么说才放下了心,回家怎么教训木叶都是忍得了的,无非是收些皮肉之苦。
“现在马上,打着电话给我回床上去。”林渊的口气变回了那种不容置疑、
“宿舍的人都睡了”木叶知道林渊没有真生气,又敢解释起来。
“那你保证马上回去,”林渊也并不像把木叶逼的太紧,在榈冠的事情上要是不是木叶吃苦,自己也是什么都不该说的。林渊知
道,木叶把自己当哥哥,可是自己心里是不是那么单纯林渊也在不停的思考,榈冠对木叶的种种,木叶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一种家
长的保护,还是处于一种情敌的嫉妒,反正他已经快发疯了,但是一切他都不能说得太重,要是万一有一天,自己发现真的对木
叶不是对弟弟那么简单,以前说榈冠的种种总是不合适的。
木叶应了下来,就挂了电话,他知道哥哥是顾及自己的脸面的。应该不会来闹,就大了胆子,想躲明天榈冠的教训。
衣服还有很多,手冰冷的没有一点缓和,木叶挂了电话再一次的看了看屏幕,还有没有榈冠的消息。打电话的过程里,木叶的心
都在期盼放下电话可以看见榈冠的短信,问他为什么占线。
木叶听着水哗哗的流淌,心里除了难过和疲倦没有任何的感觉,蹲在地上不时的看看手机,一点十分,要是半点是没有消息要不
要打一个电话,半点,再等一下,一分钟好像有很久很久,再一次拿开手机,没有秒表的显示器没有一点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