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块玉佩绝对是翡翠的,而且还是好翡翠,碧绿透亮,工艺也好,龙凤栩栩如生。两块翡翠玉佩大概半个手掌大小。
太师颇为得意,“这一对最值钱!”
白玉堂看了看,点点头,“嗯,上好的老坑种。”
“呦,五爷懂行。”太师拿起来,颇为得意地将其中一块玉佩对着光亮,对白玉堂说,“您上眼瞧瞧。”
白玉堂微微低头看了一眼,发现两块玉佩几乎都是透明的,通透晶莹,内里不见半分瑕疵,挑眉,“嗯,好东西,是古物吧?”
展昭也眯着眼睛看,是挺透亮。
“嘿嘿,根据龙凤的形状,应该是汉朝留下来的宝贝。”太师小心翼翼将两块玉佩放下。
包拯可没什么闲心欣赏宝贝,这几样东西虽然也是价值连城,但就他对庞太师的了解,他那个宝库里,比这些个贵上几十倍甚至上百倍的东西都有,这几样东西有什么特别?需要如此冒险来偷?还是他们的查案方向错了?那贼想要的并非是这几样东西,而是别的?
“太师府上,比这东西值钱的应该还有吧?”公孙显然和包拯想法接近。
庞太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老夫喜欢收点古董什么的,自然是有的,其实这几件宝贝倒也不是说什么稀世珍宝,只是样子吉祥,拿来给我外孙做礼物何,以后还能给她做陪嫁呢。”
众人盯着那一箱子八件宝贝发呆,和普通宝贝没太大区别啊。
“先没收吧。”包拯一句话,太师蹦了起来,“哇,老包!你要疯啊?我要送我外孙的!”
包大人瞧了他一眼,“你确定要送?那出了什么事你自己负责。”
“呃……”庞吉跺脚,“这几样都是金银珠宝,都是些死物,能有什么问题啊?”
“会不会跟来历有关系?”展昭提醒一声。
“来历?”包大人挑着眉头问庞太师,“东西哪儿来的?来路正不正啊?”
“嗯。”太师认真点头,“都是跟朋友买的啊,还有拿宝贝换的。”
说着,太师叫庞福拿来了账目,道,“金镯子那一套是跟前几天来皇城的江南最大的金铺老板买的,银子那一套是惠州一个老朋友给的,八宝带是从董晓那儿买的。”
“董晓?”公孙好奇。
“董晓是皇城最大的金玉铺子的老板。”赵普给公孙介绍,“他那里东西很多。”
“这两枚翡翠呢?”白玉堂倒是对翡翠有些兴趣,这种老坑种不多见,如果还有,他也想去买两块。
“这两块更巧合了!”太师道,“是吴璨卖给我的。”
“吴璨?”赵普挠头,“哪个吴璨?”
“王爷,吴璨做过你手下的。”庞吉笑道,“就是三司的都统吴璨啊。”
赵普嘴角抽了抽,欧阳少征和龙乔广张大了嘴,异口同声,“那个吴璨?!”
“嚯,吴璨混到都统啦?”赵普回过神,欧阳和龙乔广一起鄙视他,“重点错了!”
赵普想了想,点头,一脸茫然,“对啊!怎么会是吴璨?那小子大字不认识一个是个老粗啊!他还倒腾翡翠?他连琉璃瓦和青砖都分不清楚。”
公孙瞄着赵普——这两样东西有可比x_ing么?
“那我就不知道了,这要问吴璨了。”庞吉道,“我是那天,和几个朋友一起喝酒的时候,讲起想搞两块龙凤形状的翡翠。当时就有朋友说帮我去问问,第二天,吴璨就找上门来了,说有上好的翡翠两块,请我过目。我起先见他五大三粗的,估计也没什么好东西,可是他拿出来我一看……我二话不说就买了。”
“他还有么?”白玉堂好奇。
展昭瞄他,“你想买啊?”
“好东西。”白玉堂挑眉。
展昭望天,早上小四子说什么来着——挥金如土什么的,不过还好白玉堂还比较有品位,对之前金银宝石什么的没什么大兴趣。
白玉堂则是琢磨着,有没有可爱一点的翡翠猫?
“传家之宝之类的?”包拯问。
欧阳摇了摇头,“应该不会,吴璨很孝顺的,如果是他爹娘留给他的他穷死了也不会卖。”
龙乔广也点头,“那是,再说我听说他混得不错啊,而且赵家军那么多人都在开封,谁等银子救急直接上九王府说一声就行了,不至于要卖宝贝。”
太师抱着胳膊,“不如叫吴璨来问问吧?”
九王爷点点头,让个影卫去叫吴璨,吴璨一听说赵普找,屁颠颠就来了……
而此时的开封府里,空气中弥漫这一种尴尬的情绪。
邹良随意拿着一颗棋子,看眼前的霖夜火,那意思,“你到底下不下?”
霖夜火拿着一颗棋子睁大了眼睛盯着邹良,良久,问,“你要我干嘛?”
“脱衣服。”邹良回答,说“脱衣”跟说“请客吃饭”的语调一样一样的。
霖夜火倒抽一口冷气,一把护住自己的衣领子往一旁挪了挪,瞄着邹良,“干嘛要脱衣服?”
“看啊。”邹良回答得还有些不耐烦,似乎嫌霖夜火啰嗦。
“看什么?”霖夜火张大了嘴。
“废话看你。”邹良敲敲棋盘,那意思,赶紧!
霖夜火僵直了身子,觉得哪儿都不得劲,不确定地盯着箫良,“你要看我光着?”
“是啊。”邹良点头。
霖夜火又抽了口凉气,“你……你……你看来干嘛?”
邹良不解,“想看呗。”
“想看……”霖夜火再抽一口气。
“你倒是下子儿啊。”邹良催促他。
“我还没有说要赌!”霖夜火意识到情况貌似有些不对。
邹良挑起一边眉头,看着他,“怕输?”
“呸!”霖夜火指着他鼻子,“明显老子吃亏一点!干嘛输了要我脱给你看!”
邹良慢条斯理,“怕什么,你又不是女的。”
“我是男的也不能随便看啊!”霖夜火不满,“你随便给人看啊?”
邹良歪过头,似乎觉得突然炸毛的霖夜火莫名其妙,“你想看?”
霖夜火蹦起来往后退了一步,“你想干嘛?!”
邹良站起来,伸手解腰带,“你想看不早说,给你看。”说完,开始脱外套拽里衣。
“呀啊!”霖夜火一把按住他手,“你要干嘛?耍流氓啊!”
邹良皱眉,“我脱衣服也叫耍流氓?”
“不准脱!”霖夜火拽住他衣服,“臭流氓!”
邹良不满,“我哪里流氓?”
“你脱光衣服不是流氓是什么?!”霖夜火边说边左右看,四周围有什么人看见没。
邹良一挑眉,“你洗澡不脱衣服?你生下来的时候就是光着的,那你岂不是一出娘胎就耍流氓?!”
霖夜火被他气得都说不上话来了,“你这流氓自己脱光了满大街跑我都不理你!你……你干嘛要看我脱光?”
邹良不屑,“我跟你下棋打赌,这不叫耍流氓!”
“这还不叫耍流氓?那怎样叫帅流氓?”霖夜火反问他。
“这样!”说着,邹良双手抓着霖夜火的衣领子,往两边一扯……刺啦……
“呀啊啊啊啊……”
开封府的厨房里,正包粽子准备过端午的丫鬟们就觉得窗棱被震得“嗡嗡”直响。
小玉捂着耳朵“哇……谁叫?”
“听声音像是霖公子。”小翠抓着一把江米往外张望,“这是怎么了?”
再看院子里,霖夜火扒拉着被扯破了的上衣,大叫着踹邹良,“呀!死流氓臭流氓,老子踹死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