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渡+番外 作者:洛禊鸣鸾(上)【完结】(14)

2019-06-11  作者|标签:洛禊鸣鸾 甜文 校园 情有独钟 游戏网游

  他犹豫再三,在不伤害对方的情况下试探着问:那……离婚行吗?

  果然,他冷场了。

  为什么要这样?

  我觉得我没考虑好,真的,离婚吧,我再考虑考虑。

  面对这样的小蘑菇,碧水云天第一次沉默了。

  “你不是他。你变了。”

  很久以后,碧水在世界上说出这句莫名的言论,同时伴随碧水云天和菇感情破裂的消息,消失在他灰色的名字中。

  康明宇还来不及解释一句,他再没给他多一分钟的时间。

  事情不应该是这样啊,我TM一定是饿晕头了!康明宇狂躁的拔掉整个开关,双手c-h-ā进浓密的黑发中用力拔头发。窗外行成一片傍晚的墨蓝,俯瞰地面上的灯光如同萤火虫的屁股。

  他的肚子发出咕噜噜的响声,他是真的饿了,但丝毫没有心情用餐。“啊啊啊啊!让我先去死一死吧…”

第9章 第九章:无良蔡仲

  夏季的夜沉静的延续,无星月朦胧,深蓝如无人问津的汪洋大海。他接到法熙文的电话,看到来电显示时颇为意外。

  “你死哪去了,我在游戏上一直等你。”有气无力的□□堵在毛毯中,他展开四肢铺在床上,对面的回声明显高出许多分贝。

  “什么游戏,我和菜团子在学校附近的酒吧,他喝多了我制不住,你快来!”说完这句话他的手机似乎掉落到某处,大概C_ào丛一类柔软的东西,彼此的声音逐渐遥远却仍被康明宇细心捕捉。

  “大哥,拜托你清醒点啊!喂别踹垃圾桶,停手!………砰…卧槽…”

  “为什么啊……法海…法海…你说他为什么要背叛我……”

  “关我屁事,你再吵老子就不管你了!我说了别动垃圾桶…砰……”

  喝醉的人都有自己的特殊发泄方式,有些人喝醉了喜欢不停地说话,变成啰嗦鬼,甚至反复说同一句话,目光迷离恍惚;有些则是拼命呕吐,虚脱的躺在地上,形如死人;最好的应该属于喝醉就睡的人,他们把酒j.īng_当做治疗失眠的良药,一觉到天亮。但菜团子不属于其中典型的任何一种,他表达宿醉的方式就是作,不停地搞事情,破坏公物,招惹是非,可能对方只是看他一眼,他就能在脑海里编造出一万个必须干一架的理由。最让人哭笑不得的一点是,他作完就断片,清醒之后不会记得自己毫无酒品的一面,无辜的让人想抽他一顿。

  以前他也喝醉过两次,上次是和宋玦法熙文一起,他们一共四人在市中心□□会二楼喝酒,他最开始只小酌一杯梅子酒,然后去三楼唱歌。没人知道他是怎样在短短时间内燥起来的,大概一个人唱了两刻钟左右,他下来跟我们每人喝一杯血腥玛丽,然后是威士忌,加很多冰块。之后的宿醉经历简直是我们三个人的噩梦,他从酒吧二楼一出来就打滑梯下去的,酒吧女服务员笑着打趣说,喝多了还知道坐电梯啊;他嘟囔着脸委屈的回答,我是摔倒的。

  路上,他像树懒一样抱着大榕树不松手,又哭又笑的往上爬,法熙文拽着他的脚制止他向上的动作,最后硬是扯坏了他的一条裤腿。

  还有上上次的经历,众神皆醒去年在邻家小妹复古式的娱乐场所里聚会,当大家端着酒杯叙述自己的往事或互相谈及兴趣爱好的时候他已经喝醉了,寒冷的夜风贯穿所有人,他穿一件绿色的大衣坐在借来的电动三轮车的后面被三个人死死压住,这是大家仅有的能把他送回家的方式。

  他不肯去旅馆,不肯做计程车。一开始康明宇和法熙文试图在不打扰其他人的情况下把他送走,康明宇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与司机j_iao谈,法熙文将他推搡进后面。

  他拼命挣扎,发狠的劲头就好像有人要□□他,他穿的紧身裤子刚坐下就从□□裂到屁股蛋,司机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有过这几次不愉快的经历,康明宇很怕跟菜团子喝酒,他高兴他也怕,他不高兴他更怕。

  他蒙上被子希望自己能假装没接到电话,但事实上法熙文不停地打电话给他,每次都在背景音效里叫菜团子不要跟垃圾桶过不去。

  康明宇大口大口故呼吸夏季难得的凉爽空气,他跑出小区所在的一整条街才打到车,法熙文给的地址就在学校附近。

  “五十,不用找了!”康明宇抵钱给司机,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接到钱明显一愣,不给他反应的时间,康明宇摔门狂奔出去。

  不远处被树丛遮蔽的y-in影下,菜团子和垃圾桶拥抱在一起,好在这条路的垃圾不多,康明宇把手放在鼻子前挥了挥,造孽啊…熊孩子你会被扫地阿姨打屎的~

  “我不走…不走…”蔡仲在一寸高的杂C_ào丛中□□,“开酒啊,喝!”

  “走吧,他今天没来上班!”

  “谁说…谁说老子在等他,老子要喝酒。”

  康明宇看不下去了,冲过去一把拎起蔡仲。

  法熙文当即感激涕零:“大哥你可来了!”

  “少废话,拖走!”

  蔡仲父母很有钱,大学四年他们给蔡仲在学校附近买了房子。两个人齐心协力架着他往前走。尽管压制住他的洪荒之力,却架不住他飞毛腿乱踢,这条路到他家少说也有五六个垃圾桶,无一幸免啊。

  好不容易扶他到单元门口,夜已深,残月映天。

  “贱人,这门锁了咋办?”

  “别问我,翻他口袋里有没有钥匙。”

  法熙文苦着脸,指着歪在墙边呕吐的菜团子说:“就他那自欺妄想症,他会带钥匙吗?”

  康明宇真相了……

  他抚摸菜团子的后背尽量让他舒服些。然后问怎么能进去单元门。喝醉酒的菜团子像小孩一样手舞足蹈,他从地上捡起仿佛已经放在哪里几百年无人问津的一个铁片,形状类似某些白酒上挂着的小钥匙。

  对着钥匙孔戳了几下,门意外开了,康明宇的嘴角都抽到耳根子后面了,心想:这TM都行啊!

  两个人郁闷至极,在电梯门打开后将菜团子推进去,一左一右将他死死看住。

  蔡仲家在十九楼,一开始他还算安稳,但第十层时他突然说自己有幽闭恐惧症,不停咋电梯里的铁皮。

  丫的戏j.īng_!

  “菜团子,你钥匙在哪!”

  蔡仲出门不爱带东西,以前或许还会带钱包和信用卡,如今网络时代一部手机过一生,他用可爱的二次元挂脖子的手机壳,走到哪都两手空空,更别说家门钥匙。

  他通常把钥匙放在门垫底下,偶尔也放在门缝里。他在学校自己的橱柜里有备用钥匙,如果他碰巧走到家门口却找不到钥匙,他就去康明宇家借住,等白天去上学取自己的钥匙在回家。他平均每学期丢三把钥匙,冬天丢过纯皮棉鞋,夏天丢过雨伞雨衣。大家总开玩笑说,你赶紧找个人嫁了吧,不会有女生喜欢你这么不靠谱的人的。

  翻到半天,法熙文终于找到这场“闹剧”的终点,两人推菜团子进到客厅,顺手打开欧式散发金色的电灯,然后不管不顾的将他扔到卧室床上,毫不在意他蜷缩的外套褶皱不堪,沾满树根下棕色泥土的鞋子埋在床上。

  法熙文无力的拖拉脚步走到厨房冰箱里拿两罐冰可乐,此时康明宇从菜团子的卧室冲出来,一头栽进沙发里。

  “要死了要死了……”他装作无力□□,“给我倒杯牛n_ai谢谢…”

  法熙文咒骂一声,也分不出是在骂菜团子还是康明宇,他不得已折回厨房用小型煮粥电饭煲把冰箱里的冷牛n_ai倒进去煮,丝丝n_ai香不多时便充斥整个房间。

  康明宇如沙漠中即将渴死的狗,垂死伸手接过杯子牛饮,发出得到沙漠之水后的感叹。

  “啊!爽。”他转而对法熙文说:“我没吃饭就一直在游戏上等你,现在胃痛得像有无数条蛇在胃里打结。”

  法熙文噗通一声瘫进沙发,圆润的t.un部让康明宇觉得地面在随着沙发凹陷。“谁管你痛不痛,自作孽不可活。”

  他无所谓的耸耸肩,“那算了,我本来想去跟你一起负荆请罪的。”

  “哼”法熙文别开头,“我信你就有鬼了!”

  康明宇啧啧摇头,想起假扮小蘑菇的事忽然笑了,弄得法熙文莫名其妙。

  “你放心,很快冥月的人就会忘记这件事,相信我。”他抬头一脸认真的对上法海的眼睛,从法海瞳孔经过金色灯光反s_h_è 的影像显得非常滑稽。

  法熙文歪着头问:“为什么?”

  康明宇仍是觉得好笑,“不为什么啊,你总会知道的。”

  法熙文听的扫兴,“算了,我还不稀罕那。”他站起身朝浴室走,又回头嘱咐康明宇,“我去洗澡睡觉,你把蔡仲得衣服脱了。”

  “咦?为啥我要给一个男人宽衣解带。”

  “因为我们都是男人,而我要洗澡,只有你有空。”

  “那我先洗。”

  “不行,我先说的。”

  “C_ào。”

  伴随浴室中水珠极速冲刷地面的声音,康明宇到卧室扒光菜团子的衣服,再给他盖好被子蔡出来。

  三年来他很少跟朋友住在一起,也因为他是gay,不想弄出无中生有的番外篇。这里有两间卧室,法熙文洗澡的这段时间他翻箱倒柜把隔壁的另一间卧室整理好,换上崭新的床单被套,打开窗户让新鲜空气疏通无人居住的y-in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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