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渡+番外 作者:洛禊鸣鸾(上)【完结】(64)

2019-06-11  作者|标签:洛禊鸣鸾 甜文 校园 情有独钟 游戏网游

  【当前】夜月怀远:嗯。

  “这就完了?耍老子?”法熙文挑眉自问,“以闷S_āo小夜月的风格,有可能。但是…曾经那个雇人杀我的疯子到哪去了呢?老子想不通啊!”

  【当前】蚂蚁牙黑:好吧~_~,我知道你是开玩笑的,师傅,你最近心情挺好啊

  【当前】夜月怀远:被你看出来了

  【当前】蚂蚁牙黑:你表现得其实很明显

  【当前】夜月怀远:我发现我喜欢上一个人,很多年以来,我一直在形影中摸索,是什么让一个人的生命轨迹愿意和另一个人的生命轨迹有所j_iao集,人们管它叫命运,是上帝的安排,但很有可能是冥冥之中我们自己造成的。比如爱情,大多数人会同时喜欢上很多人,被他们身上不同的特点所吸引。或许是曼妙的身姿,或许是神秘的风格,也有独特的幽默。人们在其中选择自己最需要的长处并和对方j_iao往,居然管这种只凭己见的自私叫爱情。就算承认这就是爱情吧,但仍然没有任何一个长处能勾引我。以前我的音乐被老师封为一无所有的井底之蛙,而我管它叫孤独。老师觉得我没有心灵的羁绊,所以领悟不到音乐的真谛,像井底之蛙不懂世间风情。后来我有了伙伴,我们成了一无所有的井底之蛙们,后面加个s的那种,碰到元音字母加es。在他眼里,我和我的音乐一样没有长进,一样我行我素不讨人喜欢,但他仍然尊重我,从来不说我是不懂音乐的井底之蛙。我看过无数风景,经年在旅途中沐浴,直到我发现一个人,他真有趣。有句格言说的好,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人生太长,要和有趣的人在一起,才不负光y-in。我想,放d_àng不羁是一种好品质,真庆幸这么多年来我的音乐老师从没劝谏我改掉它,好让我有勇气跟有趣的人在一起。

  夜月怀远沉默良久,在法熙文以为他走开了或者不愿意回答的时候,突然冒出许多东西,将聊天频道塞满。

  他一字一句的去读,碰到需要深刻体会的段落还要反复推敲,最后终于得出了结论。

  【当前】蚂蚁牙黑:那句格言是王小波说的,文献研究者认为他写的是李银河。还有王小波写给李银河的情书,文豪的总结不无道理,好的文章从来不在于词藻堆砌,而在于是否打动人心。

  【当前】夜月怀远:嗯,我可能打偏了。

  【当前】蚂蚁牙黑:……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小温馨

  蔡团子出院了,他在医院办理出院手续,拿着挂号卡和病例单,厚厚的本子只写了一页,最多不超过五十个字。

  医生的字体非常凌乱,有人打趣说,每个医生必须学会这种乱麻般的字,俗称医学体,为了不让病人有机会看懂自己的病例。譬如癌症病人,看到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会吓得直接一命呜呼。

  他去药品窗口领取医生开的伤药,云南白药,百多邦和阿莫西林,必备换药的碘伏也有好几盒。

  他打电话给康明宇,说自己回家放好药后再去学校。

  今天,康明宇参加了学生会举办的唯一一个不需要任何智商和技巧的比赛——茶话会。

  他展示南方俗称的功夫茶。一群人全天喝茶聊天很有“功夫儿”的意思。

  然后,蔡仲在医生休息室里等待主治医生发放外伤注意事项表。足足花掉整个上午的时间。

  温室里的花瓶,从yá-ng光普照的窗台走进炎炎初夏,a市的天气像蒸炉,不停往炉灶里加柴。

  久不经热风拂面,蔡仲脑袋上的蒸汽像化了的雪糕,眼看就要流淌变形。

  他在屋檐下打车,被送进医院时只穿着可怜的背心,现在却有厚实的韩版运动外套。是宗圆樱子送过来的。

  人人都有特别喜欢的东西,再邋遢的房间也有一处平整。宋玦的书架最整洁,蔡仲的衣柜最整洁,法熙文连名字都整洁。

  这时,他看到一辆出租车缓慢驶来,摇望处,黑布裹身的人压低黑色木奉球帽朝他走来。

  那人双手c-h-ā进裤兜,脊背向前倾,脖子低沉的倾斜,脑袋几乎垂在胸口。

  如果把这个诡异的存在扣下来放进不同的背景板,比如高雅欧式住宅,他就像个非主流的坏小子;若在银行门口则像背着危险品的劫匪;也可能是机场跟在明星身后的狗崽。

  他走到蔡仲身边忽然停步不前,抬起头,露出略显苍白的脸。

  蔡仲不禁惊呼:“隋愿?你来医院做什么?生病了?”

  “没有。”他的语气低沉而平静。

  “那…你有朋友病了?”

  “我没朋友。”

  蔡仲皱紧眉头,将目光从他刻板的脸上移开,隋愿的表情像电影里服丧的少年,不懂为何悲伤,却表现出极致的悲痛。最后,他缄默思索,点头说:“算是吧。”

  蔡仲无言以对。

  出租车到他们身边稍作停顿,车上的荧光牌显示“空”。

  “上车吗?”隋愿问。

  蔡仲摇头,“不了,我走回去。”

  “那我陪你吧。”

  他低头的样子让蔡仲烦闷的情绪无法宣泄。就像你嘲笑乞丐的贫穷,他对你付诸一笑,简直没有意思。

  他斜眼看向隋愿,想问又找不到合适的锲机和言辞。在哑巴面前做语言铺垫,承上启下,这也没什么意思。最后蔡仲只好放弃挣扎。

  两人并行,此间无话。气氛像雨水突遇冷空气,冰霜挂满沿路的风景。

  “你去上学了吗?”菜团子不得不找话题释放暖流抵御严寒。

  隋愿意兴阑珊的点头,“嗯。”

  啊,我简直受不了!

  蔡仲本就是欢脱的个x_ing,不愿意与人起冲突,更难以忍受沉闷的气氛。

  “你怎么了,如果有难处你可以跟我说。还是,你有事找我?”

  隋愿抬头看向他,目光里质疑和y-in郁并进前驱。蔡仲深觉愧疚。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你不太开心。”

  隋愿重新低下头,目光在自己的脚尖和柏油路面间游离。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看看你伤好了没,把你送到学校去。”

  若照以前,蔡仲肯定认为隋愿被妖怪上身了,他以前巴不得躲自己远远的。现在却低声下气的跟在自己身边。

  “你不用内疚,我的伤跟你又没关系。”

  被戳中心事的人浑身一震,更将视线抛远。

  眼睛是人类最真切纯净的玻璃,它反s_h_è 出心里所有的情绪,隋愿害怕被戳穿。

  他们路过冰川时代广场。夏季,这里充满奇趣的玩具和冰点,别出心裁的审美将食物变换出无数造型,叫人不忍心吃掉它们。

  “我去买两个冰淇淋吧。这天真要把人热死。”

  他到附近窗口点两个冰淇淋,鲜n_ai和抹茶的。第一个白色与绿色j_iao缠扶摇而上,他接过来舔进自己嘴里,冰凉的口感加上鲜n_ai的丝滑,与夏季同行的最佳伴侣。

  第二个做好时,服务生把它递给隋愿,蔡仲的视线隋着冰激凌移动,就差把眼睛c-h-ā进去了。

  “他的为什么是抹茶的,那我的是什么?”

  服务生解释说:“鲜n_ai就是抹茶加鲜n_ai,抹茶是纯抹茶。”

  蔡仲当时就不乐意了。

  “但…我要抹茶的啊。”他看向自己已经吃掉一大口的冰激凌,再看看隋愿手中算绿色完美的冰川巨作,夸张的想要哭晕在厕所。

  隋愿的表情忽然忍俊不禁,“给你吧。我不想吃。”

  蔡仲从小有许多无理取闹的心愿,自己难过时要制造比别人更难过的人。他买两个木奉木奉糖,一个吃给你看,一个你看着我吃。

  但在乞愿深处,他只是幻想家,康明宇才是实干派。蔡仲这个人无论如何也不能真正狠下心来…

  “那…换一下吧,”他把自己的递给隋愿,隋愿盯着凹陷的n_ai油深深瞩目,蔡仲不好意思的说,“要不,你也咬一口我的?”

  “算了。”隋愿接过冰激凌,重新回到路边等他。

  蔡仲付了钱,美滋滋的重新上路。

  隋愿的脸在r.ì光下泛起红晕,他盯着自己的手看,把冰激凌都看化了。

  那混合的颜料不规则的滚落,像细雨走过窗面,像泪水潺湲脸颊。然后他深深舔一口,把颜料沾上嘴唇送进身体。眼里尽是空虚。

  有种把别人的血液送进自己体内的感觉,或者把看不见的冷气和蔡仲散发出的味道送进心底。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哈哈,我突然就想起它,特逗。”蔡仲突然兴奋起来,还没开口,已经把自己逗得咯咯笑。

  “两个朋友夏天见面,a对b说:‘这天气太热了啊,我昨天看到一个人和你长得老像了,结果他,走着走着就化了!’b说:‘屁啊,那就是我,这不昨天走在路上突然就掉进没井盖的下水道了!’”

  “哈哈哈,你说逗不逗!”他笑得眼泪汪汪,晶莹的珍珠沾s-hi了睫毛,一排整齐亮白的牙齿暴露在空气中。

  隋愿只是低头浅浅的一笑,意味深长。

  记得有首歌说,你知道我的微笑,你明白我的味道。至少,这歌不是给蔡团子写的。

  “不好笑吗?”

  “要是不好笑,你也不用刻意的笑,这样让我好尴尬啊。”他慢慢收起笑容,眉毛向额头的一颗不太显眼的美人痣靠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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