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薄如蝉翼的粉色轻纱,细致的刺绣无比精美,领口大开,露出皎若白雪的酥胸。一根长长地金步凤摇头珠簪,随意c-h-a在绾就的流云髫上,几缕散落的发丝,在晨风中摇曳飘扬。
美人如玉。
一瞬几乎屏住了呼吸。
“我的胸罩……”
“这个是吧?”美人低声一笑,“我无意间得来的,见了着实喜欢,所以拿来略为修补。”
在两人面前华丽地转了个圈,笑得更加妖魅,“不错吧?”
一瞬哪还记得害怕,走上两步细看,果然是自己从千年后的另一个时空穿来的内衣……裹住r-u房的地方由于尺码不够,用绫纱密密将两个半球连住,更显得一对雪r-u在那抹嫩粉之下大有呼之欲出的感觉,如果握在手里一定手感非常好。
有些无语。
“你就穿个胸罩,披层纱就跑出来了?”
谁说古人保守,纯属误导。
美人难得有丝羞涩之意,轻抚酥胸,笑道:“原来这衣服叫胸罩啊?”
一瞬红了脸。
流云面如青碇,怒道:“无影,又是你!”
“流云……”娇柔的容颜凑近,挑眉眨眼,姿意妖娆,“人家想你了嘛!”
“滚!”
“哼!天曜国的女捕头巴巴的跑到皓国也罢了,可再怎么说这里也是我天山云府的地盘,你也太不给老娘面子了吧?”
——天曜国女捕头?
——天山云府?
一瞬小心肝颤了一个。
难怪流云提到羽王殊无敬意,原来……是天曜国的人,等等,不对,那她不就是那个变态宁王的手下?
她与这个无影是旧识?
天山云府不就是那个喜欢美人月的疯子玄暝的老窝吗?
两边都不是善类,最好狗咬狗。
“真冷淡,就为了这个不入流的 y- ín 贼你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有对人家发这么大脾气,莫非——”
“闭嘴。”在她说出更难听的话之前,流云上前喝住,“他抓了秦府小姐,着落在他身上,你少胡说八道!”
“区区一个小姐能值几何?你要这般拼命。”无影不以为然。
流云嘴角差点倾斜,衣领略松。
无影挑起眉尖,冷哼一声,恼怒地瞪着她。
“你受伤了?”
就那一眼,足以让她看到流云衣领下也有几条红痕。善于刑讯的她一看就知,很明显是细长牛皮鞭浸水抽出来的伤。
“没事。”
无影眼中光芒一闪,“身上呢?”
流云摇头,“不必了,都是轻伤。”
无影冷哼一声:“怕不是伤,而是见不得人的——”
“住口!”流云恼羞成怒,声音一沉,“无影不要太过份,这是我的私事。”
“私事?是私事还是私情,恐怕说不清吧!很少与情人亲热一个都能搞成这样的,流云,你那个心肝宝贝宁王爷似乎有点x_ing虐倾向呢?啧啧……真看不出来。”
无影又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语气调侃,美目中却似有火焰燃烧。
这两人真像猫与狗,一见面就互相掐架。
白白便宜一瞬看了场好戏,心中大呼过瘾,只差杯茶和一张椅子。
“与你无关!滚!”
流云咬着牙,冷冷吐出几个字。
无影大怒,跳起脚来破口大骂:“无关?你真是王八吃称砣——铁了心跟着那个混蛋了?若不是老娘,你早——”
她突然顿住,表情复杂的看着流云,愤怒,惆怅,无奈,自伤在眼中一一闪过,最后愤然道:“罢了,你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老娘还有何屁好放?”
转首又对着一瞬媚然一笑,轻佻地捏捏她光嫩的小脸,“小丫头,天山云府的主人可要我带句好话给你。”
天山云府——
玄暝那个超级大疯子?!
他会有啥好话……
无影无视着一瞬因害怕而产生的颤抖,在她耳边刻意暧昧地低语,“玄大人说,他的东西不喜欢别人碰,不要忘了他的禁令!”
看一瞬脸色大变,又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话,才满意退开。
“你跟她说什么?”流云寒着脸。
在无影面前,她之前的温柔恍若梦幻般不真实。
无影娇笑:“也与你流大捕头无关。”
闪身避开流云刺来的一剑,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绝尘而去。
流云一剑落空,怔怔地望着她消失的方向。
好半晌,叹息一声,手起剑落,削下蝙蝠j-i的首级,随之而去,身法竟比无影更快些。
都走了……
一阵风刮过。
只剩下一瞬站在河岸桃花树下发呆,身边躺着具无头的蝙蝠死j-i。
——禁令!
……小丫头,月既然不准许我碰你,那好,我也不准你再碰他,敢不听话,挨手就剁手,敢动脚就跺脚,我云府之主说话算话,你可记清楚了!
…………
那个疯子玄暝……
一瞬只感觉到有丝丝寒气不断逸出,使得升起的朝阳也失去了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