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安扎的伤兵营中,不时传出受伤兵士的痛苦呻吟与哀嚎声,萧翰钧方才挡在前头与狼牙军酣战了一场,自己身上其实也是挂了些彩的。
才来此不久的军医闻无声正在兢兢业业地为伤兵们诊治伤情,丝毫没有注意到萧翰钧的到来。
“闻先生。”萧翰钧看着闻无声那忙碌的身影,面上难免有些迟疑之色,但是一想到拓跋君牙那惨淡的脸色,他终于还是出声叫住了对方。
闻无声正在为一名伤了筋骨的兵士施针,他下手极为稳准,只几下便缓解了兵士的疼痛。
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闻无声修眉微蹙,终究还是回过了头来。
“原来是萧将军,闻某初来乍到,不及拜见将军,还望恕罪。”
闻无声受万花谷差遣过来的时候,正好撞上先锋营与狼牙军交锋后缓缓撤退,他远远地看了眼策马走在最前头的萧翰钧,也来不及多说什么,就被随军司马带去为伤兵察看伤势了,受伤的兵士人数众多,他这一忙便忙到现在仍未能休息片刻。
萧翰钧见眼前这万花弟子,生就好一副俊逸疏朗的模样,心中顿时油然起敬。
他拱手一揖,也不端着先锋将领的架子,言语之中也是一派尊敬的口气。
“辛苦阁下了。这里受伤的兄弟,就有劳先生费心了。”
“保家卫国有赖诸位,救死扶伤便是闻某分内之事,焉有不尽心之理?”
闻无声淡淡一笑,飞快替伤兵扎针的手却是丝毫未停、
萧翰钧眼睁睁地看着在对方的治疗下,伤兵身上之前还血流如注的伤口很快便止住了血。
“万花针术,当真是世所称道,名不虚传。”萧翰钧忍不住赞道,他转眼想起自己此来的目的,随即又说道,“闻先生,我这边有一人伤势不轻,不知先生可否先随萧某去他诊治一下伤势。”
闻无声聚精会神地在伤兵施针,听到萧翰钧这有些突兀的一句话,他抬起广袖擦了擦额间汗水,轻声问道,“可是军中重要的将领受了伤,需要闻某及时医治?”
“实不相瞒。此人乃是先锋营前任统领大将拓跋君牙。只不过想必先生来之前也听闻了关于他的一些消息。如今拓跋君牙因私匿劝降信心有不轨,已被太子下旨免去一切职务,交由萧某押送至成都……”
闻无声听到此处已知道萧翰钧要说什么,他面色沉静如水,倒也看不出任何喜恶之色,只是抬手阻止了萧翰钧继续说下去。
“萧将军,你的意思可是让闻某去替那位拓跋统领疗伤?”
“不错,萧某正有此意。”萧翰钧被那闻无声那双渊沉静默的双眼看着,微微地点了点头。
“呵,闻某想问将军一句话。”
“但说无妨。”
闻无声站直身子,缓缓环视了一眼眼前这哀嚎遍野的伤兵,一张俊脸也显得沉凝了不少。
“将军觉得是抗击狼牙而受伤的军士眼下更应该先得到救助,还是那有心叛逆的前任统领先得到医治?请恕闻某分身无术,只能先救忠良。”
萧翰钧一时无言以对,闻无声所说字字在理,他垂头皱眉,心中却也不忍再怨怪拓跋君牙何以行差踏错落到今日这番田地。
闻无声也并非强硬之人,他见萧翰钧面色凝重,随即便轻叹了一声,问道,“那拓跋氏可是伤重濒死?”
“倒也不是。只是先前擒下他时,他不甘束手就擒,故而被几位协力的江湖朋友出手伤了。”
听闻拓跋君牙不仅心存叛逆,且有顽抗之心,闻无声那两道修眉又再度紧蹙了起来。
“既然如此,那还是等我给这些伤兵们诊疗完毕之后再过去替他诊治吧。”
“那便有劳先生了。”
事到如今,萧翰钧也不好再多做纠缠,碍了闻无声替人疗伤,他冲对方感激地抱了抱拳,这就转身而去。
萧翰钧巡视了一圈军营,路过关押拓跋君牙所在的帐子时,他有些踌躇地停下了脚步。
叶问水此时正好从帐子里出来,他见了萧翰钧,紧绷的面色方才微微一缓。
“翰哥。”
“他呢?”萧翰钧站在营帐外,往门里看了看,依稀瞥到拓跋君牙那身红袍银甲正躺在地上。
“还是不太安分。穆赫给他用了眠蛊刚睡过去了。”
叶问水面不改色地说着谎。
萧翰钧沉默不语,他抬头便看到叶问水那双凝注着自己的眼,但他自知无法回应对方一腔爱意,当即便低了低头。
“那便有劳你们看住他了。晚一些时候,闻无声大夫会过来替他诊治。”
“好。翰哥你放心就是。我们不会再让他有机会逃走了。”
萧翰钧又点了下头,他抬头往帐子里看了眼,却终究只是看到拓跋君牙被捆在一起的双腿。
看着萧翰钧对帐中那囚徒怜惜而不舍的目光,叶问水心中又起了些许波澜,他深吸了一口气,却不意萧翰钧忽然抬手在自己肩上轻轻拍了拍。
“问水……谢谢。”
“无需向我道谢,我也不过是奉命行事。”
“好,我先去与参军商议下接下来的对策。回头有时间了再过来看看。”
萧翰钧身负重任,自是不像以前在拓跋君牙手下那般无所事事,他满心愁绪难诉,就连那张威武阳刚的面上也多了几许忧郁之色。
穆赫说过眠蛊不能多用,用多几次对方便真地成死人长眠不醒了说不定。
所以拓跋君牙并没有昏睡过去,他只不过被两只青白色的大蛇紧紧缠住了上身至膝盖,丝毫挣扎不动而已。
低沉的呻吟声被面上厚实的粗布过滤后变得微不可闻,拓跋君牙受极乐引药x_ing所苦,正是倍感煎熬。
唐不二想到对方的胯间藏了只大蝎子,总觉得自己胯下也痛得厉害,不时用手偷偷地捂一下。
“呃……穆赫,你那个蝎子,好黑人哦。”
“噢?你怕了吗?”穆赫微微一笑,随意把玩了下手中骨笛。
唐不二赶紧一拍胸膛,大声说道,“老子唐门中人,一个小虫虫儿,怕个锤子啊!锤子才怕!”
“噢,既是如此,那回头给他取下来之后,要不要放你身上玩一下?”穆赫微微眯了眯眼,冷酷严肃的脸上辗转生出了几分少有的戏谑。
听见穆赫这么说,唐不二的脸色一下就白了,他讨好地蹭到穆赫身边,一手轻轻地搂了对方的腰,一手护住了自己的裆。
“我对你那么好的,你硬是忍心咯?”
这边唐不二正缠着穆赫亲亲我我,那边叶问水却是一脸y-in郁地走了进来。
他看了眼靠在一边盯着拓跋君牙的陆枭,出声说道,“回头万花谷的闻无声要来替他诊疗,到时候就可以替他解去药x_ing了吧?”
陆枭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盯着努力扭动挣扎的眼中却有些可惜的神色。
“这样啊……拓跋将军可真是美味得很呢。我看,要不要在那万花弟子过来之前,咱们先替他缓解了这一次的发作?也省得到时候他发起狂来,吓坏了那位闻大夫。”
叶问水默不作声,他转头看了眼在一旁亲昵的唐不二与穆赫,目光里似是有询问之意。
唐不二早先看到拓跋君牙药x_ing发作那 y- ín 靡的样子便已有了冲动,他虽心心念念着穆赫,但是对方却从不肯让自己轻易碰他的身体。
而他唐不二却是一个正值壮年,如狼似虎的男子啊。
“搞起三……”几乎是想也没想,唐不二就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被粗布蒙住面孔的拓跋君牙并没有看到那些逼近自己的人,他此刻欲火焚身,只恨不得能立即挣开束缚,让极度饥渴的身体得到充分的爱抚。
“拓跋将军别乱动,我们这就替你纾解。”陆枭一边替拓跋君牙解开镣铐,一边又拿了绳子将他的双臂交叠着捆在了头顶。
叶问水一把扯了拓跋君牙面上的粗布,看着面色绯红,气喘如牛的对方,他的眼里光华亦随之一黯。
不说别的,这拓跋君牙的确是生得一副好皮相,眉深目邃,鼻梁高挺,薄唇如刃,若非自己知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怕也会被他深深地吸引住。然而也正是这个人占据了自己所爱之人的心。
一想到这一点,这让叶问水心里无端就觉得愤恨。
他冷笑着卸下了拓跋君牙的胸甲,又撕开了对方单薄的里衣。
拓跋君牙费了些力终于吐出了嘴里的堵嘴布,他看着这帮人来势汹汹的模样,想到那个备受侮辱的夜晚,只是冷笑了一声。
“何必这么费事,你们这么多人还怕我能跑得掉吗?”
陆枭笑着拿着一根粗绳走近了拓跋君牙身边,他将这粗绳在对方脖子上绕了一圈之后便开始密密匝匝地往对方胸膛腹部捆绑过去。
“不把将军你绑紧一点,一会儿万一真跑了怎么办?还是谨慎些好。”
唐不二眼睁睁地看着陆枭用绳子将拓跋君牙的胸膛绑得挺立了起来,对方胸前的两颗粉色茱萸也随之高高立起,甚是惹人怜爱模样。
拓跋君牙此时已被极乐引的药x_ing折磨得难受至极,他只低头瞥了眼自己胸前肿胀的r-u粒,只是隐忍不语。
待陆枭捆绑好了拓跋君牙上身,这便拿出柄短刀竟是将拓跋君牙的裤子尽数割开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