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这妖孽貌似还是个国师。
一瞬又是惊讶又有点兴奋。
她想起自己小时候曾瞒着父母,钻过一座山洞探险,现在的心情就跟那是有点相像。
“你不进去?”
一瞬瞪某人。
“洞口要有人守着,不然会关闭。而且最主要的是,月非天和银发妖那两个人可不是省油的灯,只怕本国师还没有走近便会被他们发现觉了。”
“我走近就不会发觉?”眼睛瞪得更凶。
什么狗屁理由,把她当三岁娃娃来骗吗?
箫妖孽叹气,这女孩子还真不是一般的没有自觉。
“你好像忘了吧?你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好不好?像你这种万年难得一遇的天外来客,除非那人是神仙,不然哪能发觉你的存在?”
“这样啊......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某天外来客眼睛开始发亮,咯咯笑着,眼睛转了一转,还是保守x_ing的问了一句。
“不信拉倒!我们打道回去,让咱家老二跟别人鬼混去。”
去就去!
一瞬丢了个大青白眼给他,大着胆子走进黑黑的隧道中。
她心神不稳之余,竟也忘了去计较这妖孽口中的老大、老二了。
呵呵......
这小丫头果然江湖经验太浅,就这么轻信他人。
箫妖孽狡猾一笑,身形渐渐隐去,洞口刹那间消失。
黑。
好黑。
没有人,一个也没有。
突然有点后悔,不该听信箫妖孽的一面之词,便冒险闯了进来,万一是陷阱...中了圈套..
越想越心寒,也越想越不对劲。
还好这次的路不算长,拐了两次,便到了尽头。
没路了?!
一瞬摸索着,前面悄无声息地突然出现一扇小小木窗。
这是什么?一瞬眼光不由自主向木窗外望去。
一股奇妙的战栗感倏地从脚底直窜上脊梁,让她的脑袋都有一种要命的麻痹感....这种感觉,很糟,非常糟。
木窗外,一座精致的小厅赫然出现在眼前。
两个人影一坐一站在小厅中。
一看到那个银衣如谪仙的熟悉身影,一瞬如遭雷噬,整个身子都麻了!
不是美人月又会是谁?
另一个......却不是银发鬼。
也是一头白发。
雪衣冰袖,白的透明的长发直拖到地,一双雪白小巧的足居然赤着,拖着那架蓝紫镶银丝的凤首箜篌在房中悠然而坐。
是......银雪。
中了圈套!
死妖孽......你个大骗子!
一瞬心中大骂,紧紧咬住嘴唇,几乎气的厥过去。
身为风圣师的银雪与水圣师美人月两人出现在这里,有什么奇怪之处?哪有什么银发鬼?
这分明就是箫妖孽的圈套。
也不知他费尽心思将自己骗来此处,意欲何为?
趁厅中人还未发觉,一瞬刚准备转身退走,一句话便如魔音灌耳般传了过来。
卷二 第六十一章 男狐狸银雪
“为什么要给那丫头下毒?”
趁厅中人还未发觉,一瞬刚准备转身退走,一句话便如魔音灌耳般传了过来。
美人月在对银雪说什么?
那丫头——
下毒——
好奇心大起,连忙再次扑向窗前。
银雪似在嘶声厉叫辩解,形象凄厉。
好像在说什么,月非天居然对他用分筋错骨手,还冤枉他云云……
“你自己干的好事你自己清楚!”“咔嚓”一声,月非天前面的茶几冻成冰凌,应声而裂。
“非天,你生气了。”
银雪疼得难以忍受,却还在吃吃笑。
笑得还活像个勾人的男狐狸精!
月非天盯着那裂开的茶几,脸色铁青。
“从小到大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你居然为了个小丫头这么对我?”
月非天没有说话,幽滟的眸光如飞雪,越过银雪,投落于虚无缥缈处。
一瞬想离开了。
不知为什么,他忽然感到很害怕。
害怕她可能会听到的一切,害怕她所怀疑的会成为现实……但她不敢动,只能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半晌——
“不是你,又是谁?”冷冷的说了一句,“是你擅自违抗我的命令,是你将她卖到妓院去任人侮辱,眼下她中了毒,你却说与你无关?”
“哼,不是你让我带她走吗?”
“我只让你带她走,没让你将她卖去妓院!更没让你给她下毒!”
月非天与银雪相互凝视。
什么?一瞬像是当头被人打了一记闷棍。
妓院——
毒——
是在说我吗?我中毒了?
“哼,让我扮成银发人,然后利用那死丫头在箫曲冷面前演了场戏,将樱桃酪换了地方,从而转移了元昊他们的视线,这不是你我计划的一部分吗?现在除了玄暝外,全天下的人都只道那樱桃酪在银发人手中,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干嘛还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难道说……你真喜欢上她了?”银雪的语气越发妒恨,身上却因分筋错骨手而冷汗淋漓而下。
银雪发现自己阻止不了自己的嘴巴。
明知会惹怒月非天,还忍不住要说。
月非天果然眼中s_h_è 出狠厉的光芒,毫不隐藏!
这人在故意惹我,他在试探我!
不能生气。
“这不是你该管的。”
“呵呵……咳咳咳,你生气了?说中你的心事了?”
“胡说什么?她的来历你又不是不知有多重要,你居然敢将她丢到妓院去?”
“我不管!谁叫你将只属于她的镯子给了那死丫头,她凭什么?长相一般,x_ing情恶劣,满口脏话,一无是处。”
…………
隐在暗处的什么似乎昭然若揭……
一场荒唐梦?一瞬在心里希望。
有那么一刻,她只静静地傻看着,看厅里两人的嘴唇一张一合。
丫头,我喜欢你……
丫头,你是我这辈子第一个想要守护的人……
丫头……
哈!哈哈哈!
为什么?她问自己。
想捂住双耳,想闭上眼睛,用尽全身的力量让自己不去颤抖。
不听!不看!
但那两个人影还是如泉涌般崩洪,其势不可抵挡的直冲入她的眼帘,词汇灌进她的耳朵,轰飞她的意识!
她想离开,想立刻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我什么都没有听见……什么都没有听见……
暗黑的地道中出现一滴、两滴……圆润的水痕,划出一道道深色的印迹。
等到恢复过来,只觉脑门万雷奔腾,眼前一片晕眩,顿时气得手都开始哆嗦起来。
咬牙,俯近木窗想听得更清楚。
经过这么多事,她早已不是冲动的愣头青,已经发生的事再怎么也无法挽回!要怒,要恨,要杀人,不妨等到事情水落石出。
月非天抬手,解了银雪的禁制。
银雪的指甲已经嵌入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