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远大于它的药用价值。
城堡是祖父在岑疏蓝二十岁时送给他的成年礼。那时,雷欧刚刚全面接管家族事务,这明确表明了兄弟两个的
财产分割;也是从那时开始,岑疏蓝时常住在东方,血亲之间就此疏远。
记录了多少回忆的东西,但是,能拒绝吗,在看过梅兰笛普的警告之后?一句话,一张纸,瞬间易主。
岑疏蓝在发呆,瑟茜在生闷气,雷欧在埋头抽烟,剩下一个奇亚乖乖坐在一角不作声。
机舱里烟雾缭绕。
劈手夺过雷欧手里的烟凑到嘴边,想想又掐灭烟头,岑疏蓝回手去拍瑟茜的脑袋:“别在意,真人永远比过去
重要。”小丫头,那么活泼的一个人,岑疏蓝不想看见她生她自己的气,伤身体呢。
飞机直驶入德国境内,降落于纽伦堡。
迎接他们的是脸色五十年如一日的老管家,岑疏蓝抱住他亲亲脸颊:“好久不见,帕森。”
帕森的出现意味着祖父也一同到来并且正在房子的某处观察着他们,一行人匆匆赶往楼上老太爷专用的房间。
老人家年纪虽大,脾气可不肯收敛一点,拉拉杂杂把几个人从上次见面开始所有失误错误列了一堆,谁都没逃
得过,但是岑疏蓝发誓老爷子看见他们进门的一瞬间悄悄松了口气。
真是!担心就直说嘛,死鸭子嘴硬,这么说来,雷欧倒是跟他很像呢,难怪选他做继承人[自由自在]。
岑疏蓝脑子里转飞快,却装出一副知错悔改的乖小孩模样,几乎笑倒一屋子人。
见过该见的人又休养几天顺便帮雷欧处理积压的公文,转眼接近梅兰笛普验收红草的日子,想起那里还留了一
条米虫,岑疏蓝决定提前几日过去,也好收拾收拾那许多年来堆积的“废品”。
千辛万苦回到人迹罕至的林子里,眼前的景象让岑疏蓝一口咖啡呛进气管。
四个字。
惨不忍睹。
原本外表古旧却被保养得很好的城堡坍塌了近一半,整个一幢危楼,站在外面就可以看见应该是二楼走廊的墙
上一幅画连框带玻璃依靠仅剩的一枚钉子苦苦支撑,书房里珍藏的宝贝垃圾似的散布个七零八落,书架全倒了
,有一个仰面朝天一半脱离了地面悬在空中,确切的说是那一半地面早砸到了下一层的某看不出原形的某物体
上,再往上,藕断丝连的楼板风雨飘摇凄凄惨惨戚戚……
至于红草,在哪儿?
山坡上极目之处除了焦土便是较远的树林,深深浅浅都是冷色系,上哪里找那嚣张地生长理所当然地害人的毒
草?
这下死定了,签了合同交不出货来,背上个背信弃义的名头不说还要送掉小命,亏大发了。
但是,出了什么事,短短几天内?
——“把我一个人留下不怕我把房子拆了?”
——“你要有本事拆就拆拆看。”
谈之啊谈之,你居然当真动手拆我的城堡?!!!
某猫这个星期五要去参加南京的八大高校联合招聘会,偶滴简历现在还米有搞定,偶哭~~~~~~~~~~~
快要脱离学生身份了,恍然发现大学几年几乎是一片空白,除了爱上VR和耽美,默
其实当个米虫是件幸福的事情,可惜找不到一个可以被寄生的“生物”,所以即将像一只早起的母鸡那般去土
里刨虫子,快乐的日子扑拉扑拉飞走了,我扑——我扑————我再扑——————
18
——“把我一个人留下不怕我把房子拆了?”
——“你要有本事拆就拆拆看。”
谈之啊谈之,你居然当真动手拆我的城堡?!!!
跃下飞机奔向那堆废墟,仔细查看一遍,岑疏蓝大致在心里有了个谱。
毁掉的是城堡靠东的一半,西边的损伤很小,最惨的是原来的厨房所在地,地面上甚至凭空多了个大洞。这不
奇怪,随便一个燃气泄漏都可能造成的结果,爆炸引起的火灾也的确可以烧掉红草,奇的是周围林子,居然命
大到逃出生天,当真怪哉。
确定在废墟里找不到某人的尸体,岑疏蓝返回直升机上,看看手表,重新煮了咖啡热过早点,享受完再看表,
耗时五分钟整。很好,没有打破习惯。
“回纽伦堡!”岑疏蓝眯了眼笑,吩咐驾驶员。
一路阖着眼,刚抵达目的地,岑疏蓝直直走向正屋。只有瑟茜在。“瑟茜跟我来,有事要说。帕森,通知大哥
无论在做什么立刻回来,除非他想看见格兰蒂败在他手上。”
书房的门是关着的,面对不知觉间紧张起来的雷欧跟瑟茜,岑疏蓝深深吐口气:“雷,马上折算我的财产汇到
我账户上,现在能周转出来多少就多少,其余的我不要了;瑟茜,你我婚约就此解除,立刻见报;我跟格兰蒂
家族再无瓜葛,从此我只是岑疏蓝,没有温斯顿格兰蒂这个人在世上,老头子那里我自己去说。”
太过吃惊或者别的原因,那两人只有沉默。
一石激起千层浪,浪头太多太高,浪尖不再是浪尖,反成了平滑无波的水面,抑或水镜、水墙,什么都好,总
之都是平静。然而这平静到底还是被激起来的,支撑了一秒两秒,还能支撑多久?至多不超过几分钟。高高在
上,正好增加了能量,砸下来时好愈加的猛烈。
雷欧的眼睛里是茫然、不信,再变成愤怒。
瑟茜的脸上充斥着震惊受伤,再变成耻辱。
然而雷欧终究还是他的双生哥哥,他若不了解岑疏蓝,还有谁能更接近。“温尼,你连个解释都不给就要走?
”
“是!”
“父母怎么办?”
“他们有他们的生活,我的事不会有影响。”
“真的要舍弃?不会后悔?”
“……由不得我不舍弃,又能怎样后悔?”
“我跟你一起走!!”瑟茜突然在一旁大吼,“无缘无故被你甩,我不甘心!才不要见报!我就是你的未婚妻
又怎么样!有人看不顺眼就让他不顺眼好了!”
凝视着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头,现在居然在浑身发抖,抖得像筛糠一般。失去的恐惧?激动到无法自制?
往后再不会有人扑上来就咬还咬得理直气壮了。岑疏蓝靠过去亲亲她的额:“不是这样子的瑟茜,我对你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