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都找不到。自虐啊……
狠狠一拳击向腹部,不留余地的劲道。这次真的吐了出来,不是内脏,不是未消化完全的食物,只有胃酸。早
饭吃得少,随后为了采购跑了半天,来不及吃午饭就被岑疏蓝拖上车,胃里现在有东西才怪。痛苦地捧住肚子
蹲下去,谈之出奇后悔早上没有不顾形象吃个够。
不过,这个世界上什么药都有只除了后悔药,现在不管是后悔毁了城堡还是后悔不能做个饱死鬼都没有实际效
用。闭上眼,所有神经一齐关注起背部再次遭受的冲击。脸已经接触到了冰冷的地面。
真得很疼啊,这个混蛋!上次断了肋骨,这次难道要打断脊椎骨才能甘心?
头皮发麻,头发被扯住硬生生往上拽,被迫站起身,被迫睁开眼与他对视,被迫回答他的问题。“给我一个说
得过去的理由!房子爆炸的,红草燃烧的,你却完好无损的!”岑疏蓝贵族气的脸庞几近扭曲,谈之很想提醒
他注意形象,考虑到立场问题又作罢。算了算了,坦率回答他算了,看光景不说话铁定要被打到死尽管说了话
也未必就有生机。
“爆炸是因为我的缘故,但我真不是故意的。做饭时突然爆炸我能逃出来已经是运气,怎么可能有精力去管着
了火的红草。你应该去找管理城堡的人而不是来找我发泄。”
一口气说完,谈之不去看岑疏蓝的反应。急剧的咳嗽中他需要氧气,倒霉的慢性支气管炎居然这种时候来捣蛋
。
岑疏蓝住了手,细细观察他的表现想抓出破绽。
房间里,只剩下他咳嗽的声音三个人呼吸的声音还有,光线逐渐从窗户悄悄溜走的声音。
PS:假如hattie大人看进来的话,某猫现在先要谢谢大人的支持。
本质上说某猫是个很自私的家伙,写文只是因为有话要说有东西要写,旁人的观点反响向来不会有多少影响,
但是一直以来有人关注总是件令人开心的事情。所以某猫现在向大人鞠躬,向所有看过某猫文的人鞠躬[自由
自在]。
上次看见大人对《落陷繁城》的推荐,回了贴,当时还没看那篇东西,所以说的话有些失礼了。在双休日花了
一天时间看完,某猫觉得……
受到打击了。有很多要表达的东西是类似的,感觉却相差好多,某猫的致命伤太明显:阅历浅,知识面狭窄,
文学功底不够……(天音:什么都没有还敢来写小说?赶快回去好好找工作!)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小女生的牢
骚,只是因为是某猫第一次把文写到那么长舍不得随意抛弃才一直在坚持,无奈啊!
好了,再说就有骗分的嫌疑了,笑^^,再次谢谢大人。
19
“你是说……”岑疏蓝不确定自己的咬牙切齿是否表现太过明显。如果说原先的愤怒是这段时间以来压抑的结
果,那么现在的心情则完全是种被当猴子耍的耻辱。
害他切断亲缘的源头,竟然可以是简简单单的“做饭时突然爆炸”!!!
假设事故是谈之刻意造成的,他还更能接受一点,反正早就习惯于寻仇与复仇。可是为什么!
偏偏是这种让他再也没有下手理由的理由?
“岑……”谈之咳到干呕,终于渐渐平静下来。等到呼吸也已经平复,抬头看见的是岑疏蓝竭力忍耐的表情。
他试探着喊出声,不确定是否合适。
谈之的声音无疑唤回了岑疏蓝游离的理智。定下神来,才发现刚刚打得重了些,地上一滩秽物,谈之由于剧烈
喘息双颊潮红,两眼泛出水光来,倒比平时多了些反常的水灵。
也罢,住手吧,三个月后谈之还有一顿好果子吃,不在乎一时。岑疏蓝一手抚上谈之额头探体温,咳嗽加上现
时的脸色,岑疏蓝有些担心他是不是染上了肺炎。
察觉他的企图,谈之往后闪开,眼光瞟向一旁站立许久的奇亚。“比起这种关心,我更在乎有没有吃的。”
哈,可比蟑螂的生命力啊。岑疏蓝与奇亚的心中同时感慨。
是夜,一切收拾妥当,随时都可启程前往非洲,只怕席焕过来找不到人才暂时停留。公寓只是用来救急,两个
房间里没有足够的床给三个人,奇亚自动自发就要去客厅打地铺,刚把被褥等等从柜子里搬出来就被谈之一把
揪住扔到他床上。
“小孩子还在生长期,年纪轻轻就把你的身体机器给磨损了等你老了怎么办?”谈之说的理所当然。他本来是
准备听奇亚抱怨说不再是小孩子之类的话,却发现奇亚的眼神变得很奇怪,闪闪躲躲晃来晃去,就是不肯看向
自己这边。上下检查N遍也没发现有什么好让他害怕的,谈之回过头去,总算发现了始作俑者。
岑疏蓝靠在房门上淡淡地看着他们两个,确切的说是看着奇亚。那种态度,谈之说不清楚,明明不带情绪,可
是就是能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难怪奇亚不敢睡在他的床上,分明是被警告了。为什么呢?虽说是养子,岑疏
蓝也不该把他看作下人那般。
谈之有些赌气,扯过被子展开将奇亚塞进去,转身出房间顺手拉开岑疏蓝带上房门,自己就要代替奇亚睡地铺
。
“你……要不要……”一直看着的岑疏蓝犹豫着出声。
“什么?”谈之停住手,扭头看他。
“跟我睡一床?”岑疏蓝搔搔头。对今天下午还在大打出手的人说这种话是需要勇气的,但是他不能不说,万
一席焕知道谈之在他回来之前被“虐待”,他可以赌十亿美金要被碎碎念到死。
谈之应得爽快,连被褥都一起塞回柜子里打算跟岑疏蓝睡同一个被窝。按照他的思维来说,更过分的事都做过
了,还怕睡一块儿?这样反倒还能省下一床被子的空间。
背着岑疏蓝脱衣服时,腰侧突如其来伸出一只手来固定住身体,另一只手探进衣服一寸寸摸索过去。谈之被吓
了一大跳,挣脱钳制回转身退开去,正好对上岑疏蓝的眼,里面没有丝毫的欲念,尽数都是思索,哪里有想要
做爱的前兆。
“怎么了?”谈之问。唉,做错事的人总是理亏的,否则以他的脾气哪会顾及到许多。
岑疏蓝缩回手,躺回床上。“没。只是好像看见了我的那把短剑,确定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