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哑的、柔顺的允诺声传入耳中,泽西心里充满了荒唐错乱的情绪。他始终认为自己是个强大的男人,将y-in茎c-h-a进另一个人的身体里于他而言分明再正常不过。
但事到临头,他却忍不住想退缩。
他不相信自己能通过这样的方式获取快感。认知早在一次次躺在加尔文身下,任由他以千奇百怪的花样进犯时便产生了偏差。
不,这种畸形的偏好早已蛰藏于他的血脉中,加尔文只是帮他激发了这一点而已。
可哪怕心理再怎么不适,泽西依然沉身挤入了半个头部。理所当然的要比口腔紧致得多,以致他有违内心的意愿长长舒了口气:“嗯……”
绵滑的所在由于初次接受异物入侵,绞得他两眼通红。泽西抿着唇,腰杆徐徐发力,抵抗那阵疯狂的挤压感一寸寸向前送,润滑不够了便又挤一些,直到股缝和肠道里盈满晶亮的液体,才推挤着捣入到底。
“呼。”额前淌下一滴热汗,泽西原本还想学着加尔文的样子嘲弄他几句,但光和尖利的快感作斗争都耗费了他不少心力,哪还提得起精神笑话他。
描摹着男人腹部的鞭痕来回抽c-h-a了几下,泽西颇有些意兴阑珊。前端越是满足,身后同样的部位就显得越发空虚。
情不自禁地隔着裤子揉弄男人硬挺的x_ing器,听他发出讨饶一般的煎熬喘息,心中秘而不宣的隐欲总算得到了些许满足。
恰在此时,个人终端忽又亮了起来。
——亲爱的,睡了吗?
“……”不得不说,这一刻泽西恍惚有种背着丈夫在外偷情的负罪感。
——我很想你,想看看你。
泽西把终端放到男人胸膛上,同时接受了加尔文的视讯邀请。
一段时间没见,他明显瘦了,也憔悴了很多。眼神空蒙蒙的,却在见到自己的瞬间焕发出飞扬的神采:“泽西!”大概许久不曾开口,声音充满滞涩感。
泽西低着头,胯部缓缓朝前一顶。
“哈……”还挺刺激。
加尔文目光在他脸上贪恋地流连着,见他莫名地笑了,初时还以为他也在想念自己,心里暖融融的,伸手隔着屏幕抚摸他的脸。
可渐渐地,他恍然发觉了不妥。
为什么泽西眼尾那么红,衬衫扣子还解了两颗?!而且这个角度看过去……他显然是跪着的。
“你在干什么。”
泽西难得在加尔文脸上窥见严肃的神色,甚至语气也强势得可以。感觉很新奇。
“你说呢。”泽西又是一笑,原本敷衍的动作顿时热情了许多,干得男人胸前的r-u夹叮当直晃,身下水声也跟着噗呲噗呲地响。
加尔文张了张嘴,额角暴起隐忍的青筋,用力揉了把脸,再抬头时,两眼已然赤红一片:“你在骗我,对不对?”
泽西被男人夹得一哼:“我……哈、我骗你什么。”
加尔文猛地站了起来,椅子被他撞倒在地,发出“咣”一声巨响。屏幕里只见他来回踱步的身影,跌跌撞撞的,消失在画面中,片刻后又晃过,消失,又晃过,周而复始。
泽西特在加尔文再次出现的时候挺腰往里顶,他被男人夹得并不舒服,精神也没有得到多少享受,但就是有意要和加尔文对着干。
这是他早就存下的心思。
“泽西、你别这样……求你了,别这样……”头发被抓得乱糟糟的,加尔文攥着屏幕,指尖捏得发白,眼里分明隐隐蕴藏怒色,语气却再委曲求全不过,“停下好不好,求你。”
泽西鼓噪的心脏突地抽疼,强迫自己扯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伸手在男人腰上掐了一把:“他让我停下,你说呢?”
男人拧着腰,不满地咕哝:“别……”
泽西侧头看向终端,稍显轻浮地挑眉道:“听到了?”
回应他的是加尔文难以置信的痛苦神情,及悍然砸过来的椅子。
“啪!”
随着屏幕碎裂,通讯自动切断。
泽西被这举动吓得一愣,前一刻还热情高涨的x_ing器霎时抽搐着s_h_è 了精,纵欲过后的精水沿着红肿的x_u_e口流出来,几乎是透明的颜色。
泽西丢开终端,除去对男人的禁锢,满心疲惫地走进浴室。
他并没有从加尔文的反应中得到报复的快感,可以说“报复”在他的计划中所占得的比重实则很小。
当他在试着施行和加尔文如出一辙的、为所欲为的猖獗举措时,也想让加尔文体会一把这种无能为力的不甘。
谁让那张志得意满的脸总在他脑海里招摇过市。
不是得意吗?看你在遭受到同等对待的时候还笑不笑得出来。
他设想得没错。加尔文果然受不了,气愤得连哭都忘了。
只是你还能砸个椅子泄愤,我那时不情愿了又能做什么呢。
所以,别愧疚。
这是他该得的,千万别再心软。
这晚临睡前,泽西眼前回光返照似的,一幕幕放映着和加尔文自相识起的点点滴滴。无论是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抑或彼此迁就磨合的曾经,通通在夜色中萦绕不去。
“上来!”再次被赶到床下的男人依言挪了回来。泽西迟疑着靠进他怀里,咬牙道,“你他妈怎么就不能滚远点?!”
男人听得莫名,却仍伸手搂住他。
而被泽西记恨着的加尔文,正身处一片狼藉之中,裸露在衣料之外的皮肤上布满斑驳的血痕,伤口里填充着细碎的玻璃渣。
先前泽西在客厅里制造的事故现场被他完整地保留着,此时他便赤脚踩进满地渣滓中,试图感知泽西当时的心情。
大概和自己现在一样。
不光砸东西,还想把整颗星球夷为平地。
暴怒过后,脑海一片空白,浑浑噩噩的什么都想不起。
加尔文默默蹲了大半夜,最后仍是自虐一般地回到秘密基地,试图入侵泽西的个人终端。
依然想见他。
想和他好好谈谈。
然而系统却在泽西的卧室里搜到了两个匹配的信号。其中一个是终端,另一个……
加尔文狐疑地选择了连入。
只见原本写满代码的屏幕眨眼间一片漆黑,以致他愈发摸不着头脑。几个指令发送过去之后,黑暗逐渐退却,清晰的画面从中央处缓缓向外扩散开来。
紧接着,他看见了泽西。
看见他蹙着眉,明显睡得不甚安稳的样子。
…… ???
第五十九章
家里的男人忽然变得有些奇怪。
在前往战略部开会的路上,泽西一直寻思着这点。
自从今早醒来,他就无意发现男人在偷偷打量自己。原本纯粹的眼神带了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望过来时恍惚透着恼人的温度,偶尔还有些闪躲。
除此以外倒没什么多余的举措。
大概是他多心了。或者,程序出了错。
泽西不再深究。
柯林明早就会带着夏特离开,他们暗中做下的部署也渐趋完善,也许再过两天就能发兵。至于他和加尔文的这笔烂账估计要无限期押后,等回来再继续清算。
只是,他会乖乖地等着自己吗?
或许经过昨晚的刺激,他已经死心了也说不定。
心事重重地过了一天,泽西夜间回到住所,那股莫名被窥视的感觉再次涌现。
他用仪器仔细排查过屋内每一寸角落,均未发现异常,所以大概不是加尔文在作怪。
那只装满情趣用品的箱子被他收了起来,亲身体验了一回,他依然无法理解加尔文的嗜好,冰冷的器具加身远没有纯粹的肌肤相亲来得快活。
……
发觉自己又想岔了,泽西翻了个身,把头埋进身旁那只无主的枕头上。
男人被他赶去了隔壁,就连地板也不让他睡了。顶着张和加尔文一模一样的脸,唯一用以区分的眼神还和他越来越像,要不是刚才把他的脑子又扫了一遍,确认检测出金属反应,他差点就以为加尔文回来了。
月上中天,惨白的月色凉凉地铺在床上。
奔忙了一天的身体已然倦极,而神经却绷得死紧。像被强行缠绕在某个男人的骨骼上,渗入脉脉含情的血r_ou_里,半推半就地,染上言不由衷的思念情绪。
泽西推开次卧的门时,里面的男人正打算坐起来,听见开门声,身子一僵,迅速躺好并合上眼睛。
一切隐没于黑暗中,泽西对此一无所觉,把枕头丢到靠墙那边,沉默地越过男人躺上去。
待室内恢复安静后,男人这才睁眼看他。
“闭眼,别学他。”泽西淡淡道。
“噢。”眼皮慢吞吞地落下来,男人略有不甘地闭眼,转而把手搭到泽西腰间。
泽西意外地没有斥责,相反还在暖洋洋的被窝里暧昧而又随x_ing地把脚伸入男人两腿的间隙中,让他夹着自己,并一手回搭在他紧实的腰部,一手揪着凌乱的衣领。
举手投足间感触着熟悉的体温,尖锐叫嚣了许久的神经得到安抚,服帖得再见不到躁动的尖。
泽西往前又凑了一点,额头抵在男人颈窝里,安安静静地汲取着他的气息。
有些人要么一开始就别让他沾身,否则一旦沾染上,就跟吸毒似的难以戒除。
不,加尔文比毒品可怕。
不仅入侵了他的身体,还一步步销蚀他的神经,矢志不渝地把自己同化成和他一样古怪的存在。单是想着将他拔除,心脏都会隐隐作痛,远不如欣然受之来得安稳。
如同现下这样,窝在他的呼吸范围之内,放松,放空。
都是很好的享受。
“你一定在笑话我。”半晌,泽西语带倦意地自嘲。
加尔文躺在床上,手里抱着一团卷成人形的被子,无线贴片正幽幽闪着光。神经元同步感知到泽西的动作,被他这么温柔地抱着,只觉置身温暖的洋流中,语调不由变得慵懒:“没,怎么会。”
方才他正打算cao纵那具没有灵魂的躯体出门,偷偷摸进泽西房间,好好再看一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