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该不是跟小文有过什么吧?
石季“呸”了一声说,小文前些年可是当MB的,在这个圈子里时间混的长的没几个人不知道。
我听了吓一跳,看了看厨房压低声音说,不是吧?小文不是大学生吗?
石季哈哈大笑,他说狗屁呢!他那个自考的东西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出来。
我心里一亮,突然想到一件事儿,忙问石季说,你是什么时候认识辣椒的?对他知道多少?
石季告诉我,他认识辣椒还是前年的事儿。老实讲,那会儿就看到他跟小文在一起了。
我又问,那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
石季又笑了起来,声音比刚才更大。他说夏响,看来你跟辣椒也不是很熟啊。他老爸可是中央的大官儿,家里有两个孩子,辣椒是弟弟。他以前是中医药大学的高材生,可是看看现在,跟小文在一块儿后整个人就成混社会的了。他爸的脸可算是被他给丢尽了。
我听了心里郁闷的很,好像有块大石头堵在了胸口,连呼吸都变的特难受。
石季继续跟我聊着,他说头一次看见辣椒时他是怎样一个斯文青年,又说有次在酒吧喝酒时小文趁他没注意故意在他酒里下药让他的哥们去吻辣椒,还说辣椒有画素描的天分,有一阵子小文的钱包里一直夹着辣椒为他画的自画像向大家炫耀……我听的头晕晕的,感觉越来越难受。
“夏响,把桌子收拾一下吃饭了。”朋朋走过来拍了我一下,见我表情怪怪的,问我,“跟谁打电话呢?你怎么了?”
我说是石季打来的。那边石季听到朋朋的声音嚷着要跟他聊两句。朋朋笑着就接过了电话。我转过身子望着花宏穿着围裙在厨房里走动的身影,只觉得心口又酸又疼。
过了会儿朋朋拿着电话对我说,“我跟石季聊完了,你俩要继续吗?”
我摇摇头,说,“我想吃饭。”
于是朋朋对着电话笑道,“大嘴巴,你兄弟肚子饿了,有话明儿再聊吧。恩……好,拜拜。”
挂上电话,朋朋摸了我额头一把,“怎么了?瞧你没精神的。”
我站起来,大大的伸了懒腰往饭桌走去。
“没事儿,有点困而已。”
“切,你就知道睡觉,懒虫。”
我回头对朋朋调皮的笑笑。其实,我想告诉朋朋刚才听到的那些事儿,或许这样我就不会那么难受了。可是看着朋朋纯洁的笑脸,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我不能让他跟我一样难受,他该是一直笑着的才是。
20
“夏响,去楼下买些花回来,桌上的那盆该换了。”
收拾好桌子的我坐在一边等著花宏上菜,朋朋走过来从钱包里拿出二十块钱递给我。
“我不去,那麽远。”
花宏的事儿让我心烦,除了趴在这儿我什麽都不想干。
“你说什麽,我没听错吧?这儿到楼下才几步路,你也忒懒了吧?不行,快去把花买了,不然不给开饭!”
“可是我不想动。”
“腿断了?”
“没。”
“那就给我站起来,少磨蹭!不然一会儿把你那两条没用的腿打断,晚上墩红烧猪脚吃。”
我可怜巴巴的望著朋朋,这是我老婆吗?凶的时候简直是我後妈。
花宏将酸辣汤端上桌,解下围裙接过那二十块钱对我说,“是不是一个人去没劲啊,走,我陪你。”
我看了看花宏,还是不想动。
朋朋踹了我一脚,揪起我的耳朵说,“你小子架子还真大,买个花还得有人陪。快给我起来,别让花宏等。”
无奈,我只能跟著花宏出了门。
靠在墙上,我看著站在电梯口等电梯上来的花宏,想起了石季跟我说的头一次见到他时的模样:辣椒那时候可斯文了,穿的一本正经,整个场子里就属他的头发是黑的。呵呵,鼻子上还架著一副黑框眼镜,一看就知道是个老实人。跟他说圈内话他都不懂,傻傻的,却也特可爱。真不知道像他那样的怎麽会跟小文认识……
瞧著眼前有著一头直挺红发,耳戴白晶耳丁,穿著亮眼的花宏,我真不能将现在的他和石季口中那个斯文的他联系起来。
电梯“叮”的一声开了门,花宏走进去,我随後跟上。站在里头我问花宏,“你近视吗?”
“恩,你怎麽知道的?”
“我猜的,那怎麽没见你带眼镜?”
“那个戴著不好看,小文说把眼睛都挡住了。”
花宏说完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对我看了一眼後忙尴尬的低下头去。
“呵呵,怎麽又提起他了,瞧我这人……真是的。”
“分开了就别再想他了,没什麽意思。”
“我没想他,只是不自觉就说出了口。”
“太深刻的缘故吧?”
“可能吧,毕竟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花宏淡淡一笑。
“我觉得……你要是黑发的话看上去会更帅,怎麽样,去染回来吧?”
花宏抬起头惊讶的看向我,“染回来?”
“是啊,我觉得黑色更适合你。你觉得呢?”
“我……无所谓啦。”
“别说什麽无所谓,人总有个喜好吧。头发的颜色就跟穿衣服似的,总有适合你的不适合你的,你喜欢的你不喜欢的,怎麽能无所谓呢。”
“你想说什麽?”花宏直视著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