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后的红毛看上去精神了很多,也不等我跟夏雨招呼他就大大方方的坐到了饭桌前。
“早啊,昨晚睡的还好吧?”夏雨笑着问道。
红毛大爷似的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筷子搁在大拇指上玩转圈。
瞧他那样儿,就跟在自个儿家似的。
玩了一会儿,红毛停下来朝我指了指旁边的位子,说,“过来坐啊,傻站在哪儿干嘛?”
我走过去,夏雨对我诡异的笑了笑,好像在说,“骗子,打死我都不相信这家伙是你拣来的,一定还有其他内幕。”
我无奈的笑笑,心想,就红毛这德行,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他是我路边拣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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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吃着烧饼,视线在我跟红毛之间来回转,过了会儿,她向正在大口喝着豆浆的红毛问道,“住了一晚上,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我叫夏雨,是夏响的妹妹。”
红毛看了看我,那眼神好像在说,“原来你叫夏响啊。”
放下碗,红毛对夏雨说,“我叫花宏,宏伟的宏。”
夏雨听了一愣,我以为她会跟我一样哈哈大笑,没想到这丫头居然说,“这名字搭上你的姓还挺有意思的,就跟我似的,夏雨,呵呵,很多人初听见我名字的时候都会问我是不是出生的时候在下雨。”
“那你出生的时候是在下雨吗?”红毛表情天真的问道。
“是啊,我妈说我刚生出来天就下起了雨,挺大的呢。”
红毛点点头,又问,“你哥为什么叫夏响,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
“他没告诉你?”夏雨瞥了我一眼,乐呵呵的笑了起来。“我哥刚出生那会儿天上正在打雷,据说是建国以来最响亮的一次,所以他就叫夏响了。”
红毛听着偷偷看了我一眼,低头笑笑,继续喝起了豆浆。
吃过饭,夏雨去导师家,临出门前她悄悄的对我说,“我没戏了,他看我的眼神里没有热情的光彩,估计也是个同志。要是你跟张朋真的完了,就好好把握他吧,说实话你那个圈子里阳光帅哥还真不多。”说完,夏雨拨了一下她那头俏丽个性的短发,冲我咧嘴一笑,拿起背包走了出去。
我怔怔的看着关上的大门,心想,红毛是个同志?我怎么没看出来。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回头,红毛正对着我笑,一口健康洁白的牙齿亮晶晶的。
“你妹走了,现在可以跟我说说我到这儿的经过吗?目前,我只能确定不是被恶人绑架了。”
“你、不、是、吧!”我伸长脖子惊讶的看着红毛!
这小子不记得他是怎么来的了?……也对,来这里之前他根本就已经睡死过去了!
叹口气,我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示意他坐到一边。
“跟我说说你都记得哪些事儿?整个过程叙述起来太麻烦了。”
“我只记得我开车出门,还有你骗我说叫洋葱这两件事,其他的都不记得了。”红毛一坐下就翘起了二郎腿。
喝!这到底是谁家?现在又是谁在向谁问话?
“记得你喝醉酒的事儿吗?”
红毛想了想,迟疑的点了点头。
“记得你酒后驾车在学院路那边挡住本人去路的事儿吗?”
“马马虎虎有那么点儿印象。”
“记得你举止疯癫在马路上又唱又跳的事儿吗?”
“扯蛋!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没有形象的事儿?你胡说!”红毛一听,蹭一下站了起来,瞪着我直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