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几次后,计恪勋只好无奈地睁开眼,却吓跑了所有的瞌睡虫,瞪大了眼看着眼前人——修斯!
修斯对这样的亲吻游戏似乎很享受,没有理会已经醒了的计恪勋,一径沉迷在品尝蜜色的肌肤中。
“喂,你做什么?”计恪勋推开修斯的头,托起他的脸,大声问道——从修斯的身上传来了明显的酒味。
“哦?勋……呵呵……”修斯对着计恪勋妩媚地笑了笑,全身仿如无骨般压在了他的身上。
计恪勋的心脏飞快地跳动着,连呼吸也不由得急促起来。“你、你快起来,别压着我!”
“你知道吗?只有你……只有你会这样拒绝我……我不好看吗?”紫罗兰色的眸子在此刻似乎盛了满满的水,一眨就要溢出水来。修斯绝对拥有迷惑众生的魅力,如果他还不算绝色的话,那世上就没有貌美的人了。
“不,你很好看。”计恪勋难得在修斯面前说出真心话,而且是夸奖修斯的话。
“那、那为什么……你总是……抗拒我?”修斯面带幽怨地说。
“我……”计恪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便一直看着他不语。
修斯的唇触上他的唇,一开始是因为失神而忘了挣扎,但回神后他也没有挣扎。一方面是被修斯吻得意乱情迷,一方面是自己没有权利对修斯的行为说“不”!
修斯放开计恪勋的唇,笑道:“看吧,就是这样……”
“你不是对我着迷……你是怕我伤害那个女人,没错吧?”洞彻一切的紫罗兰色眼眸直直地望进黑色的瞳孔中。
没等到计恪勋的回答,修斯就起身跄跄踉踉地走向房门口,突然停了下来……
“哼……我不喜欢太容易到手的东西……原来你总是抗拒我,所以我觉得很有趣……现在你太听话了,我没兴趣了……你想走就走吧……”
当计恪勋抬起头的时候,修斯已经走了。
他可以走了,他可以离开了……为什么他没有感到喜悦?为什么他没有感到解脱了?他是怎么了?
不,他是高兴的,他已经自由了……自由啊……这里的一切将被舍弃、被封印,包括修斯、欧格蒂、格雷、里安纳夫人……他能做到的……
重温《霸王别姬》后我只想说——为什么蝶衣那么可怜???
如果小楼对他也有情的话,他至少能幸福一点啊……
7
“嗯……”喝光杯中的酒,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修斯呢喃着。原本的书房早已变成了酒窖,到处充斥着浓厚的酒气,就连地板上也满是酒瓶、酒杯。
“没酒了……”晃晃手中已空的酒瓶,修斯突然大喊道:“给我拿酒来!快……拿来……我要喝……”
没过一会儿,书房的门被打开了,修长的身影从门后走了进来……
“你决定这样下去吗?”来人不疾不徐的说道。
“是你啊……格雷……”修斯困难地从书桌上抬起头,对面前的人笑道。
“除了我,你认为还有谁会来看你这个醉鬼?”格雷没好气地道。自从计恪勋离开后,修斯在白天还正常,一到了晚上,他这个卡瑞尔财团的总裁就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醉鬼。这也就算了,可他的脾气原本就不算好的,现在更是有增无减,佣人每天晚上都不敢接近他,最后接收他这个大麻烦的就只有他这个管家兼秘书了!要不是看在俩人私底下是朋友的份上,他才懒得半夜从被窝里爬起来。
“酒呢?”没听进格雷嘲讽的话,修斯在看见他空着的两手时皱起了好看的眉。
“已经被你喝光了。”格雷摊开两手,实话实说。一个晚上四、五瓶,家里有酒窖也差不多该喝光了。
“去买!”修斯想都没想,大脑就下达了命令。
“要买自己去,外面还下着雪呢!”格雷一口拒绝掉,且不说为修斯的身体着想,他也要为自己着想,欧洲的冬天可不是一般的冷。
修斯委屈地扁扁嘴,跄踉地站起身,道:“我自己去买……”话才出口,他已经从椅子上跌坐到了地板上,可还不死心地挣扎着站起来。
“SHIT!你究竟想怎么样?每天用酒精麻醉自己,你难道不知道会酒精中毒的?”格雷一把拖起地上的修斯,看他这样,忍不住咒骂道。
“我……我很好,明天要和意大利那边开会不是吗?这些我都很清楚啊……”修斯努力维持起笑容,看在格雷眼里,却比哭还难看,同时也让他更心疼。修斯虽然晚上总是喝到烂醉,但白天却仍强打精神面对一切业务,呈现异常的勤奋。可那只是他另外一种变相的自我麻醉。
“修斯,你爱那个中国人。”格雷用的是肯定的语气。几个月的时间如果他还看不明白,那他也枉为卡瑞尔财团的总裁助理了。
“中国人?你在说谁?”修斯眼光闪烁了一下,刻意压抑心底蠢动的记忆。
“别逃避自己,修斯,我说的是计恪勋,你不可能忘记的人。”格雷一字一句地戳破修斯毫无说服力的谎言。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呢?”面对格雷咄人的逼问,修斯的脑子逐渐清醒,推开格雷扶住他的手,走到书桌边坐下,揉住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修斯,逃避不像你的作风。”看着逐渐恢复理智的修斯,格雷打趣道。
“我没有逃避!”修斯像被踩到痛脚一样吼道,心里也在为自己的行为自我解释:他没有逃避,他根本没有必要逃避,是他不要计恪勋,是他……
“哎呀,真是个别扭的小孩!”越看修斯生气,格雷就越想刺激他。
“闭嘴!”修斯立即回瞪道。
“想他就把他找回来好了,再向他表白,这么简单的事你在烦什么?”短暂的安静过后,格雷拍拍修斯的肩,以朋友的身份说道。
修斯没有回话,轻轻地阖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