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职场————云深【完结】(12)

2019-06-11  作者|标签:云深


直到我们站在天台上抽烟时,边云脸上还挂着那个尚未褪去的笑容,“成煜,杂志终于出来了。知道吗?这些日子的从校稿到核红(印刷前的最后一次审校,一般是由总编或副总编来做)对我都是种折磨,我从没有象这次这么患得患失过,不过幸好,一切都顺利,连一读(杂志印刷前请有经验的老编辑做全文的通读)的李老师,都说我们这个栏目做得很不错。”


听他说得如此激动,我也有些欣慰,只是或许没有象他一般的全心投入,所以那兴奋也是打了折的。“还好吧,你付出了总会得到回报。”

“你心情不好。”他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说。

我扔下手里还余半只的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事而已。”

“是为任洪那件事?”他敏感地猜测着。

心里忽得一跳,我故作诧异地问,“任洪什么事?”

他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你不想说就算了,我只不过看你一直很烦闷的样子,所以想着,你或许想找个人聊聊。”

一时语塞,心里很高兴他的关心,可有些事却无法对人言,懊恼着这样略显尴尬的气氛,我抓出了另一件无需隐晦的事说了出来,“其实也没什么,我弟弟要来北京了,说是要停职考研,我现在住的地方不方便,所以想再找房子,就为这个烦心呢。”


边云怔了一下,很快便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啊,不早说,我就有房子可以介绍给你住啊。”

“哦?在什么地方?里面情形如何?”故作惊喜的问着,心里却是漫不经意的。其实房子对我来说并不难找,难得只是要如何从杨南那儿搬出来,固然可以以弟弟来京作为理由,但我只怕以他的脾气无法善了。


其实从那次和杨南无疾而终的争执后,我就在考虑搬家的事了,想要在空间上暂时离开这样一种气氛的房间和感情。自由原本是一种可度量的东西,太松易破坏规范,而太紧则会导致死亡,头脑和感情的死亡。我以为,在这种情形下拉开些距离,让彼此能够重新站在稍远的地方仔细衡量,对方是否是自己想爱的人,是否值得自己付出,对我们两个人都有好处。


自然我也明白这只是我单方面的考量,杨南必不会赞同,但是我心意已决,必要时也只得强硬以对了。

“成煜,你到底有没有听啊?”

“嗯?在听,二居,家电齐备,离单位不远,不错的条件,房租多少?”

“呵呵,其实是我一个亲戚的房子,钥匙就在我这里,你既然正找地方,也算正好。房租什么的,我也不懂行情,你就看着给吧,我跟亲戚有个交待算了。”

“这样啊,方便吗?”

“当然,很方便,你想什么时候搬都可以,还免费附送劳动力一名。”他笑得真诚。

我也自觉再推拒有些矫情,便笑着同意了,房租便按照我知道的市价付,“什么时候有空,先带我去看看房子吧。”

“嗯。”他点了点头。

很快在隔天的下班后,边云就要求带我去看房,打电话给杨南,只说单位有事,也不理会他的追问,便随边云去了。

房子位于某个单位的家属区,虽然稍显旧了些,但外部环境却是很好,干净整洁。房子本身我也很满意,看样子只需把随身衣物带来便可住下了,甚至连打扫都不必。我随口说道,“很好,这么干净,你的亲戚还事先打扫过了,不会太麻烦吗?”


边云不好意思的笑笑,有些扭捏地说:“那个,其实,是我昨天来收拾了一下。”

我有些惊讶,转念便莞尔,不想他还如此细心。

我摸着屋里一套音响,爱不释手,杨南不爱听歌,屋里并没有这样的东西,而我也未想要去置办,现在想来,或许终是少了些归属感罢。

“喜欢听歌?”

“是啊,不过你的亲戚连这个都留在这儿?家里不用了么?”

“哈哈,不用。你留着听吧。效果还不错的,放出来有种空旷感。适合听老歌。”

“蔡琴…”异口同声地说出一个名字,相视不觉大笑。

边云有些惊喜,“原来你也喜欢听她的歌?”

我似笑非笑瞥他一眼,“这话应该我问你才是,我这样的年纪喜欢不奇怪,你这样年轻,还以为你会喜欢一些比较新潮另类的歌手。”

“也喜欢,不过蔡琴给我种特别的感觉,是听过就不能忘的,那样的音色和沧桑,对了,这里还有两张盘,要不要来听听。”他兴奋的说着。

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与边云分别坐在两侧的沙发上,蔡琴优雅的歌声在房间中缓缓流淌,象是一双温柔的手在抚慰着人紧绷的神经,一曲又一曲,听得人只顾放松地靠在沙发上,浑忘了其他,直到两碟听完,我才猛醒地看了看表,实在有些晚了,再不走,恐怕是连车都没有了。


“我要回去了,你呢?”

边云站了起来,“我今天就不走了,太晚了,就在这儿凑合一夜算了,钥匙明天给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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