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逸尘早上起来喉咙开始就不舒服,连吞咽口水都痛。连喝了两大杯热开水,以为挺挺就过去了。没想到,一到下午,人就昏昏沉沉了。心想,坏了,发烧了!
上一次的发烧,陈逸尘印象深刻。是在念初三的时候,少年的身体发生变化而发了高烧。那次妈妈正好在家休假,带着他上医院治疗。
徐明从一开始上课就注意到了陈逸尘。只见陈逸尘单手支着脑袋,双眸微闭,长长的睫毛轻轻地颤抖着,脸颊好似抹了胭脂。
下课了,身旁的同学在陈逸尘耳边不知说了什么,陈逸尘摆了摆手,微微地摇了摇头。直到所有的人都走光了,陈逸尘才慢悠悠地起身。
或许是一下子不适应身体的拔高,陈逸尘晃了晃身体。
徐明扶住了陈逸尘。
“发烧了?”徐明的手已经放在了陈逸尘的额头上。下一瞬间,掌心就感触到了额头上的热度。
“嗯……”陈逸尘烧得有点迷糊了。
“我带你上医务室。”徐明将陈逸尘半拖半扶地走到了医务室。
医务室的门上赫然贴着:外出开会,今日无人。
“我们上医院吧!”徐明果断的决定。
坐进出租车里,陈逸尘的头完全靠在徐明的肩膀上了,半个身体依在徐明的身上,整个人身体滚烫着。刚才一直专注着将人扶好,现在安静下来之后,徐明全身的触感砰然打开。
两个人的肢体直白的贴着。
徐明扭转着脖子努力将自己的情绪放在窗外的风景上,可比徐明高出半个头的陈逸尘歪着头呼吸间的气息几乎喷洒在他的耳畔。
这青春的、阳光的肉体,散发着炙热的诱惑。
徐明一阵阵得颤栗。
这短路或许太长又或许太短……
经过医生简单的诊视,并无大碍,只需退烧。
陈逸尘歪着身体靠坐在医院的椅子上,徐明一个人在急诊大厅里忙着办理这种那种的手续。将所有的钱交纳后,徐明吐了口气。
药倒是配了一大堆。
陈逸尘软软地坐在注射台上,带着口罩的护士手里拿着针筒,对着徐明施了个眼神。
“陈逸尘,陈逸尘,打退烧针……”徐明在陈逸尘耳边轻唤。
陈逸尘闪了闪睫毛,随后迷茫得睁开双瞳。
“快点……”护士在一旁不耐烦地催促。
徐明咬咬牙,伸手去解陈逸尘的皮带。
拉下陈逸尘的裤子拉链时,徐明抑制不住地双手微颤。
陈逸尘腰臀部的肌肤露在空气。白皙的肤色只一眼就印刻在脑海里,徐明别开了视线,可惜耳根上匀染的红色出卖了他的羞赧。
冰冷的酒精棉花在陈逸尘的皮肤上消毒,陈逸尘随即一个激灵。
随着尖利的针头刺入肉体中,陈逸尘的眼睛一下子清明。
“好痛……”可怜兮兮的声音,配着微嘟的嘴唇显得陈逸尘特别的无辜与可爱。
陈逸尘长了张娃娃脸,一双眉目即使是在不笑的时候也像是在微笑。现在刘海盖在睫毛上,因吃痛而圆睁的双眼流露好似要糖吃却没有吃到的委屈的模样。
人越发地看起来就像小孩子,哪有一个大学生的模样样子。
“好了,好了……”短短的几秒钟,徐明的心跟着紧缩。
“老师……”软软的声音就像一个被宠坏的孩子。
这番表情由一个英俊、帅气的大男孩做来,非常的自然流畅。丝毫不让人觉得矫揉做作逗得护士收拾针筒的“扑哧”乐了开花,更有意无意地瞄了一眼徐明。
“走啦!自己理一下衣服……”徐明被这意义不明的目光弄的更加局促,敦促着陈逸尘离开。
“奥……”陈逸尘站起身,慢悠悠地整理衣物。
徐明如芒在背,拿着药拉着陈逸尘的手逃难似的走出了注射室。
“我送你回家吧!”徐明扬手招呼出租车。
等了一会,并没有得到回答。
徐明转头看向陈逸尘。
“……老师……”陈逸尘纠结着秀丽的双眉,仿佛在为难着什么。
“怎么了?”徐明的心思都挂在陈逸尘的身上。
陈逸尘难以启齿似的,“家里没人……”
“……”现在的孩子被宠得也太过点了吧!
“我爸妈都在外地工作,很久没看到他们了。”陈逸尘话一说完,就低头看着自己的球鞋。
徐明想起来了,上次和陈逸尘在超市碰到,那势必就应该住的离他不远。住在那一片的居民很多都是下岗的,再自谋出路的人。看来,陈逸尘的父母也不例外,估计为了更多的收入到外地去打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