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智鸿说:“我就知道你会感兴趣——那么,看你俩都知道亲热了,我也就放心了,我先回去,咱们酒吧见。”
等洛然反应过来,刘智鸿已经离开了。这个家伙做事情更是一个火烧眉毛的主,竟然千里迢迢的就为了送这张照片过来。
黄嘉炎看着洛然把照片收起来,一直沉默的坐在床上,终于忍无可忍,挣扎着要起身。
“你干吗?”
“厕所。”黄嘉炎竟然站到了床边,把洛然着实吓了一跳,急忙过去扶他。
“你干嘛忽然起来啊?行不行啊!”
“这不没事嘛。”
洛然白他一眼:“你他妈做事别说风就是雨的好不?老子快让你折腾疯了。”
黄嘉炎笑着看他,嘴角微吊:“这么担心?”
“少废话!”洛然小心扶着他走出去。
接着第二天,洛然就把贺章轰走了,说你要再不滚,老子辞了你。
**-----**-----
韩非南终于如愿以偿到了公司,但事实上他并没有做什么,公司还足以安排一个位置给他,然后就四处逛逛,体验一番传说中的白领生活。耳濡目染的感受一下公司的运作流程,学习一些基本上还算有用的管理知识。这些东西尽管读书的时候老爷子也很认真的教导过一定要用心去学,今后在公司的管理上都用得着的,但实际上运用起来还真的有一些不大相同。
不过总的来说还真的长进了不少,几个公司的古董在老爷子跟前多多少少都有褒誉,说这孩子聪明机警,成长很快,老头子就皮笑肉不笑的打哈哈。其实谁都知道,如果没有韩元,就凭韩非南的话,估计两天就得让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灭了,所以这也是老头子着急培养韩非南的重要原因。
又是一大堆无关紧要的文件,用韩元的话说就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可是这些东西每天看也够乏味的。终于算是差不多了,韩非南有些兴奋的拿起来往韩元办公室跑,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接下来就可以去“舞夜”了吧?
韩元办公室的门紧闭着,透过细密的百叶窗,韩非南看到的是一个陌生的身影,这是谁?韩非南轻轻的推门迈步往里走。
“还没有找到。”陌生的男子说,韩元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杨国华也说不知道,我觉得他没有骗我。”
杨国华?怎么又是这个人?韩非南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
韩元抬起头看到韩非南站在门口,挥挥手示意陌生男子离开。
“爸,这个人是……”韩非南看着男子离开,随口问。
“哦,爸爸的一个朋友——审完了?”韩元完全没有让韩非南了解的意思,“放着吧。”
韩非南把文件放下,还想说点什么,站在那里没有动。
“你先去吧,我忙完了叫你。”韩元却有点神色疲惫的说。
韩非南看看他,踟蹰了一下离开,直接开车去叶离住处。
**-----**-----
老头子这段时间总是怪怪的,韩非南想破了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因此干脆不去想。如果他想说,我还有要不要听的权利,到时候直接无视就是了。打定主意,韩非南终于决定对于这一切视而不见。
叶离的门没有上锁,叶离就坐在电视机前发呆。这个家伙这段时间尽在发呆的日子里渡过了,韩非南无奈,为什么这些日子,所有的人都怪怪的呢?
“说过多少次了,房门一定要上锁,就是不肯听。”韩非南嗔怪,坐在叶离身边。
叶离淡淡的看他一眼,没有任何表情,轻轻靠上他的肩头。
韩非南愣了一下,把胳膊缠上叶离的腰,手指握住他的手,十指交缠。
叶离不做声,把身体贴近一些,任凭韩非南紧紧拥入怀中。
“在想什么?”韩非南轻声问。
“没有,只是无聊罢了。”叶离说。
“怎么不去睡觉?”
“睡不着。”
韩非南转过头去看叶离,不禁笑了:“喂,你这黑眼圈也太重了吧,昨天也没有睡好吗?”
叶离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韩非南无奈的摇头:“我发现你现在的身体娇贵的很,这段时间心思太重了吧?”
“我们喝酒吧。”叶离说。
韩非南倒进沙发里:“咱别每天喝酒好吧,你有什么事就说一说嘛,说出来会舒服一些。”
叶离看他一眼,淡淡的,起身去拿啤酒。他真的越来越喜欢啤酒了,这些天更甚,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的时候,几罐啤酒有时候真的好管用。
叶离一仰脖子就是一罐,然后再拿起另一个。
韩非南一把夺下来,没好气的说:“别喝了,你这样喝会伤身体的。”
明明就喝了一罐,为什么头会感觉沉沉的?叶离迷离的看一眼韩非南:“非南,我困了。”
韩非南弯起月牙儿甜笑一个:“去休息吧,我在这看电视。”
“你……能陪我吗?”叶离诺诺的说,“我不喜欢一个人睡觉。”
**-----**-----
韩非南的怀抱很温暖,叶离往前挤挤,把头深深埋进他的胸膛,找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习惯真的很难改变,尤其是一个伴随自己二十年的习惯。
哥哥的怀抱窒息,独孤奕的怀抱炽烈,洛然的怀抱陶醉,韩非南的怀抱温暖。但不管是谁的怀抱,叶离都那么眷恋。或者,只是习惯,习惯了有那么一个港湾,能让心稍作安息,能让孤独,不会在瞬间将自己吞没……
这个习惯应该是皇甫琪培养的吧,皇甫琪总会做一些很奇怪的事情,比如明明父王都不那么疼自己,而皇甫琪却是从小到大像宝贝一样宠着自己。
也许奇怪的应该是父王吧,天下的父母最疼的不就是自己的孩子吗,可是父王明明也那么疼爱皇甫琪,但是对自己总是不冷不热。皇甫琪说因为自己出生的那一年,母后去世了,所以父王说自己是个不祥之人。但是哪个孩子不期待母亲的怀抱,而自己,尽管生在帝王家,却享受不到母后的温暖,感受不到父王的疼爱。
皇甫琪总是被打扮的威风凛凛,跟在父王的身后招摇过市。但是自己,不管多么努力,多么优秀,都像一个透明人一样活在皇甫琪的庇荫下。父王对母后的爱,是自己永远不会怪罪他的理由,也是自己永远不想原谅自己的借口,而心甘情愿的活在皇甫琪的世界里。直到,父王离世前,病榻上颤巍巍的说了一声:“对不起,其实父王都知道,但是有些事情,是永远无法面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