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翼回头看了一眼慕容泉,淡淡一笑,然后跟着花残月离开了。
魅夜罗坐在铺着鹅黄色毛毯的地上,仰头看着慕容泉,凤目里带着幽怨,娇嗔着说:“你竟然带来了一个美人……还是武林盟主……你想让我被月抛弃吗?”
慕容泉看着魅夜罗的样子,好笑的笑了起来,说:“怎么可能?!不过……这样也很好啊!”慕容泉对着魅夜罗笑得奸诈。
“讨厌!”魅夜罗笑了起来,将身子靠在慕容泉的腿上,“果然不应该招惹你呢!现在人家后悔了,好不好?”魅夜罗眼中涟漪微起,似娇似嗔、似喜似怒,妩媚的仿佛能勾人魂魄。
“晚了啊!”慕容泉笑得坏坏的,轻轻亲吻在魅夜罗的额头上,然后两个人双目而对。
气氛正好啊,仿佛漫天飞舞着粉红色的泡泡……可惜,苗飞凤很不给面子的冷哼了一声。
魅夜罗转头看向苗飞凤,凤目微弯,娇声的调笑着说:“没想到我的魅力好大哦!连小凤儿都被我吸引住了!为了我,竟然把金花蛇那么珍贵的名蛇都送给了月了呢!”语毕,还送了一个风情万种的媚眼儿给了苗飞凤。
苗飞凤睁大了眼睛看向魅夜罗,又不敢置信的看向慕容泉,指着两个人说:“你们……你们……”变得好像啊!两个人调侃他的时候的模样简直如出一辙!
所以说,有句话叫做“恋人会越来越相似”……虽然慕容泉和魅夜罗不是恋人。
35.清倌·颜漓
玄逸国——昭茗城——风月楼——
一身青衣的墨竹从风月楼外面走进,不缓不疾的走上了二楼,站在一个房间的门口,轻轻的敲了两下。
“请进。”随着门里传来的一道阴柔的声音,墨竹推开门走了进去。
“公子。”小竹对着坐在窗口向下望的慕容泉微微弓腰行礼,恭敬的道。
“要开始了吗?”慕容泉回头,看着小竹淡淡的笑了起来。
“是的,那个人……已经到了。”小竹看向窗外。
慕容泉同样向窗外望去,正巧看见一个穿着碧绿色长衫的男人走进了酒楼。
那男人看起来是二十四、五岁的样子,黑色的长发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微微透着青色,容貌虽然不是像北宫翼般华美,但是却很俊美,而且有一种高高在上的神般的气质。
他穿的碧绿色的长衫上,用金线绣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龙,龙头正好停在胸口,显得很有气势。因为慕容泉是从上方的窗户往下看,所以看不清那人的具体样貌。不过,看他的身形,却是极好的。
慕容泉收回了视线,微微沉思了一下,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墨兰,微笑着说:“兰儿……你说,你还能认得出是我吗?”至少断腿这一点,便会让人把现在的自己和自己真实的身份联系到一起。
墨兰一笑,大大的杏眼微微眯起,脸颊上浮现出了两个小巧玲珑的酒窝——这让本来就美得清雅、若深谷幽兰般的墨兰,带上了如豆蔻少女的天真纯澈,让人着迷。
墨兰莲步姗姗的摇摆着自己那件淡蓝色绣着兰花的丝绸长裙,走到了慕容泉的身前,两只修长白皙的手指握住慕容泉的下颚,用手抬起了慕容泉的脸,在慕容泉耳边呵气如兰地说:“公子……你这张脸,可是人家花了两个时辰,精雕玉琢出来的呢!如果有人能认出来是你,兰儿就将自己的头割下来给你!”
墨竹听了墨兰的话,看向慕容泉的脸,赞同的点了一点头,说:“确实,无人能认得出来了。”简直……仿若二人。
慕容泉的那张脸,被墨兰用了两个时辰精心的易容,当然已经和他从前的面容完全不同了。
精致小巧的鹅蛋形脸庞,配上如狐狸般的狭长的双眼,再加上卷翘的浓黑色长睫毛,眼睛轻轻一眨,睫毛同样跟着颤动,将“如水般柔弱”的气质发挥的淋漓尽致,似乎每一个眨眼,都能牵动平静的深潭荡起阵阵涟漪。媚眼下的鼻子微翘、红唇如菱,微微一笑间,脸颊仿佛染上晚霞般的红晕,美得不可方物,仿若勾魂摄魄般迷人。
“那当然了!”墨兰欣喜的笑了起来,微微眨眼的瞬间,仿佛身后开满了素雅的兰花,美丽迷人。
“我可是按照公子的吩咐,创作出了一张绝世妖狐的美艳容貌啊!和公子本身儒雅的气质完全不同,你在这张脸上,只能找到天然的纯真和毫不虚假、做作的妩媚!‘回眸一笑百媚生’、‘潋滟涟漪翠秋波’——这些美妙的词句就是为了这张脸而发出的啊!多么美丽的一张面容啊!简直不敢相信,这竟然是我创作出来的!”墨兰双手捧着脸颊,闭着眼睛,嘴角淡淡的勾起微笑,一副陶醉的模样。
“还不是公子画出来,然后你才能照着做出来?”墨竹鄙视的看了一眼墨兰,“你说你一个男人,怎么好意思做小女儿家的神态?!怎么好意思穿小女儿家的裙子、化小女儿家的妆?!”
“我怎么了啊?!做小女儿家不可以吗?!公子都说我这个样子最可爱了!”墨兰狠狠的瞪了一眼墨竹,然后又双目含泪的看向慕容泉,一副委屈的样子,水盈盈的大眼睛里似乎泪水马上便要流下一般。
慕容泉伸出手,将墨兰揽进怀里,轻轻地拍着墨兰的背,半眯起眼睛看着墨竹,微微斥责的说:“小竹……兰儿喜欢做女子,你便容了他的性子,可好?不要如此般的计较!你忘记我对你说过些什么了吗?”慕容泉的语气显得有些冷淡。
“是,公子,小竹错了。”墨竹不满的撅撅嘴。就是这个假女孩儿,公子也还是这样护着、宠着!倒不是说公子好女色,专宠女儿家。但是……总是对女孩儿偏心一点、多照顾一点。
“小竹……我说过,女儿家多是柔弱一点,你是个男子,便要有那包容的胸襟,对女子多多宽容、宠溺一些。”慕容泉声音温和的劝说着墨竹,又微微叹了一口气,“算了,反正和你们说,你们也是不懂的。”这些古代的人……而且还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怎么可能懂得什么叫做绅士风度?
慕容泉忽然用手指有规律的敲了几下轮椅的扶手,便有一个身穿黑色劲装却在领口、袖口、衣摆处绣着淡黄色鳞托菊的、看起来二十来岁的男子,单膝跪在了慕容泉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