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挂了电话,抬眼看着眼前忐忑不安的保安
“今天我就先走了”
保安室门口,一个工人带上了肮脏的粗布手套,冷冷地看着程清。
叶停帆听见程清说不用了,看了刚才的定位,果然还在移动,但是在苑莉大桥的位置彻底停下来了。
两种可能,一是他的人在苑莉大桥停了下来,二是他把手机扔在了苑莉大桥。
叶停帆也开车直奔思静小区
“程清”
“是我”
“你居然在劝他自首?”
“也劝你”
工人示意正在值班的保安动手,瑟瑟发抖的保安一动不动
程清看着这幅尴尬的局面,笑了笑,转身准备离开,门口却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一辆黑色轿车,由于车膜的隔绝看不清里面的人,工人进了保安室,升起了升降杆,他不想让旁人引起怀疑。
下一秒,那个工人就后悔了
漆黑的车窗降了下来,叶停帆在空隙里看见了坐在后排的戴着金丝黑色面具的“桨”。
装有□□的枪已经被放下了,里面的工人也随之倒下,保安藏在桌子底下继续发抖。
“好久不见”
“桨”盯着程清,眼底嘴角满是笑意,程清也笑了笑,但没有说话。
程清想:“要我说什么呢?说不是好久不见,你不是天天看着我呢。”
“不邀请我上去坐坐?”
“不了,你来做什么”
这样的对话的确很像两个熟悉的人许久不见了。
“桨”笑了笑,把车门打开,示意程清上车,程清并没有挣扎,他知道,挣扎也是徒劳,他是学心理学的,“桨”这个样子,根本就不想杀他。
可并不代表不会碰他
程清被蒙着黑布,一路被带到了一个地方
“桨”亲手替他解开了蒙在眼睛上的布条,其实在这个环境里,蒙不蒙眼睛都一样了。四周都是漆黑一片,要不是朦胧中程清能看见一些建筑物的影子,他可能都以为自己瞎了。
“你知道我邀请你来做什么吗?”
“……”
“我们来见证这些杰作吧”
房子里的灯一瞬间全部打开了,程清在一瞬间闭上了眼睛,却还是被刺痛了双眼
“痛不痛……我的眼睛也好痛啊……”
“桨”看着程清这幅样子,忍不住地靠近了他
程清缓慢地睁开眼,看见了地上的东西
照片和凶器
十六把带着干涸的血迹的手术刀摆放整齐,还有带血的斧头、绳子、枪……
十六件手法不同的连环杀人案,星云案的所有凶器都被一一摆放在了程清眼前。
“你会不会杀了他”
程清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倒是连“桨”都震惊了
“什么?”
“你会不会杀了他”
“哈哈哈,当然不会了,但我,有可能会杀了你。”
“那你杀了我”
“凭什么?这十年,看着你一直躲躲藏藏,见不得人,我还挺开心。但是看着他为了你一直在查,我又不开心了。你要是早点认罪,我可能就不会这么难为他了。”
“桨”上前,拿起了摆放在第一位的手术刀和前方的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人没有头,死状残忍,连白色的T恤也死气沉沉的,再也没有被微风吹起来的可能了。
“你猜猜这是谁?猜猜这是谁的血?”
程清皱着眉
“是叶停舟的,是你杀了他”
“不是我”
“那是谁?”
“不是我”
“就是你”
程清自己都没意识到,就在刚才,他被催眠了。
叶停帆到思静小区的时候,怎么打程清的电话都没人接,保安室里,躺着一个已经冷却的工人尸体和一个还蹲在桌子底下瑟瑟发抖的保安。
保安交代了失踪案的部分过程,除开舞会的部分,送请帖和拿刀入室的人就是他和那个工人。送请帖给文思的是“桨”,出乎意料的是,胡昭家里的毒品,不是别人拿走的,而是文思拿走的。
文思第一次见到“桨”是在酒吧,她不过是在酒吧找素材,遇上了一个男人和她聊天,不过那人趁文思不注意给她下药了,文思没有防备,差点就被□□了,这时候,英雄救美的老套戏码就上场了,面具男“桨”登场解救了文思,文思非常感动,被他的气质(金钱)深深吸引,并且发展到了非常信任他、不能离开他的地步。
不过就算在床上,“桨”也从来没有摘下过面具。
于是文思非常好奇他的真实身份,“桨”隐藏得极深,除了有才(有钱),文思一点也不了解他。于是当“桨”给她送去邀请函的时候,她依然欣然前去,也没仔细注意到为什么“桨”特意指出让胡蝶也去。
因为爱情的盲目,所以无条件的信任他,文思始终都不知道那个保安和工人也是“桨”安排的。
保安有严重的恋童癖,李往后来在他的房间里找到了许多小孩子的东西,还有他猥亵小孩子时的录音,最令人发指的就是胡蝶的。
“叔叔,我妈妈呢?”
“小朋友你乖,一会就带你去找妈妈”,是衣服脱掉的声音。
“叔叔你做什么!”
“洗个澡,香喷喷的去找妈妈难道不好吗?”
“我不要你给我洗澡,你走开!”
“啪”,保安一巴掌打在了胡蝶的脸上,“你听话我就不打你,还带你找妈妈不好吗?”
接下来就是胡蝶的惨叫声和一直喊疼的哭喊声。任是谁听了,都会为之动容。
叶停帆他们起初在监控里看到的收废品的车辆,其实就是那个工人,他知道小区里的监控点,就选择用绳索攀爬,因为他是2302的装修工人之一,光明正大地把麻绳带进去也不是什么难事。把一大一小的尸体通过绳索都运了上去,又顺理成章地通过攀爬窗户上了24楼。大的尸体由胆大的工人处理,小的尸体被保安“镶嵌”在了衣柜里,期间保安看见了胡蝶床头的照片,心理作用下特别害怕,就给反扣在了柜子上。
而文思的尸体,工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没想到的事,文思当时居然没死全,一只手有气无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他一紧张,把文思丢在了地上,文思这时候衣衫不整,胸前的纽扣被解开,一片雪白露了出来,文思的眼睛里满是怒火,却因为虚弱而变得迷离,这一切举动都让工人觉得□□焚身。
他一把扶起文思,把她放在洗漱台上,掰开了她雪白的大腿,然后慌忙地去脱自己的裤子。
大幅度的动作把洗漱台上的东西碰得七零八落,事后,他又把东西一一捡了起来随意摆放,但是却遗落了地上与地板融为一色的肥皂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