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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安歌坐在救护车上,手里捧着杯温开水,却一口都没有喝下去。
天刚蒙蒙亮,不远处是许多穿着制服的家伙。易安歌记得自己是打给了警察,但来的人只往洞里看了一眼就站在外面开始打电话,一直打到天亮,都没人肯近那个洞口一步。
易安歌觉得自己被坑了。委托人死了,钱自然拿不到,现在又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他看到人们都聚集在洞口,低声讨论着什么,又时不时地往路上看,好像在等什么人。
易安歌不知道他们在等什么人,身上还满是不知从哪儿蹭来的血迹,弄得他浑身不舒服,但他没有跟着救护车离开。
乐清被吓得够呛,已经跟车去医院了。易安歌一晚没睡,这会儿精神稍微有些放松,便靠着车门打起盹来。
有小护士想来看看他的情况,见他睡了,轻笑着去给他拿了毯子。
迷迷糊糊也不知睡了多久,睡梦中易安歌忽然听见一声极其尖锐的鸟鸣,像是鹰隼的鸣叫,将他瞬间惊醒。他花了几秒钟时间恢复意识,立即向人群的方向看去,却发现人已经散了,只留下最开始的那名警察,在同两个生面孔说话。
那三人交谈了几句,然后齐齐向易安歌这边看来。
那种满是探究和怀疑的眼神易安歌再熟悉不过。他不喜欢别人在背后议论自己,刚要起身过去,却见三人中站在偏后方的那个,居然径直向他走了过来。
那男人一开始被同伴挡住了,这会儿走出来,易安歌眼前就是一亮。
这是一个十分英俊的男人,甚至说用“英俊”来形容都会令他黯然失色。男人很高,穿着有些随意,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他身上所蕴藏着的气势。那是一种令人不容置疑的气魄,让易安歌感觉他走出来的每一步都仿佛是在向自己逼近,直将他逼到无路可退,男人也绝不会让步。
虽然有一瞬间的迟疑,但易安歌没有躲。他就坐在那儿,看着男人眉间紧皱,一步步向他走来。
待男人走近后易安歌发现,这高大的男人长了一双十分深邃的眼睛,一望过去仿佛能让人溺死在那墨色的瞳孔之中。被这双眼睛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易安歌觉得十分不舒服。
男人盯着他惨兮兮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你是第一发现人?”
声音倒是意料之外的没那么咄咄逼人,易安歌顿了顿,点头说,“是。”
“为什么要来这儿?”
易安歌眨眨眼,轻声说,“无可奉告。”
保护客人的隐私是他作为侦探的职业cao守。原以为男人会生气,却没想对方沉默了一会儿,却似乎接受了这个答案。
“名字。”男人问。
“易安歌。”
男人点点头,“我叫景嵘。”
“好名字。”易安歌漫不经心地道。
景嵘不介意他的无礼,只是说,“既然你不肯告诉我原因,那我也只能以妨碍调查的名义将你逮捕。没问题吗?”
易安歌十分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这是可以商量的事儿吗?”
景嵘微微眯了一下眼,嘴角抿了抿,似乎在笑。但那笑容转瞬即逝,易安歌看不真切,只觉得眼前的男人在一瞬间变得十分有人情味儿,衬托着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帅气。
易安歌坐直了身子,毫不掩饰地盯着景嵘的脸,说,“条件。”
景嵘身子一侧,说,“你跟我来看,就知道了。”
易安歌站起身来,跟着他来到洞口。跟景嵘一起来的男人已经先进去了,景嵘跟在后面,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易安歌在洞口站了几秒,而后一咬牙,紧紧跟上。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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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尔一直觉得自己的老同学兼前室友兼现任雇主是个很神奇的人
他骄傲、叛逆、不守规矩,与穆尔约好一起闯天下,又在大学毕业前一晚消失无踪。
阔别五年,再相见时,昔日的穷小子哨兵变成了称霸星系运河的男人
坐拥上百艘商船、无数的宝藏和许许多多衷心的下属
新晋大副穆尔仰头看着站在黄金甲板上、犹如君王一般的英俊男人,愤愤地说:“当年说好穿一条裤子闯天下,现在你告诉我你是个富二代?!”
盖文·费德里克·纳尔德温柔地望着这个气成河豚的向导,说:“这些不仅仅是商船,还是帝国的命脉。”
穆尔:0.0
“我是第一顺位皇子,这些宝藏,要献给我未来的向导,现在他就站在我的面前。”盖文望向穆尔的眼神逐渐变得狂热,“我……”
穆尔举手打断他:“所以你还是个官二代。”
盖文:“……对。”
穆尔痛心道:“对你个大猪蹄子!居然骗了我那么久,老子不干了,老子要辞职!!”
第2章 怪物
洞里的景象和几小时前看到的差不多,只不过雾气不知何时已经消散了,呈现在易安歌眼前的,是巨大的如同隧道一般的地下河道,地上坑坑洼洼的不甚平整,到处都是被踩烂的泥浆。墙壁是黑色的,乍一看上去像是被糊上了一层厚厚的壁纸,但当凑近了看时,才发现那并不是壁纸,而是一些如同干裂的颜料一般的东西,有的地方已经脱落,露出微红的墙面。
走在最前面的男人在研究从墙上剥下来的黑色颜料,景嵘走过去看了一眼,很快移开目光,似乎并不在意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易安歌没往墙边凑。他知道墙上的东西是什么。
“过来。”
景嵘在前方不远处停下来,对易安歌说道。
男人的声音本就低沉,在这空荡荡的地下工事中发出回响,砸在易安歌的耳朵上,听起来格外沉着。许是景嵘本身气势太过强大,这两个字说出口后听起来就像命令似的,震得人心口发颤。
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易安歌撇撇嘴,走了上去。
河道里没有灯,景嵘打起手电,带着易安歌继续往前走去。
越走易安歌越觉得不对劲。最后他不得不拽着景嵘的手臂,强迫他停下来。
景嵘站定,回身用一种很平静的眼神看着他。
易安歌咽了口唾沫,指了指头顶,问,“这是什么?”
在他们头顶上,到处都是白花花的细线,看起来像是从墙上长出来的白毛。无数白线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张张巨大的网,将壁顶整个覆盖住。景嵘将手电往上照,在光扫过的地方,易安歌发现自己根本看不清最上面的景象,白网之上黑漆漆的,密密麻麻的线在手电光的照s_h_è 下泛着点点银光,隐隐绰绰,显得特别不真实。
在这些白网之中,零星缠着一些大物件,好像被包裹起来的蛹,挂在上面,被细线揽住,似乎随时都会掉下来一般。
景嵘向易安歌指的方向看了看,平静地说道,“人蛹。”
“人……什么?”
易安歌一愣,难以置信地瞪着景嵘,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来,但景嵘的反应却十分平淡,好像这是什么很寻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