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过来的胡少爷倒是要后悔死了,元征心口的伤还没好,昨夜竟然就这么陪着自己胡闹。
☆、看我三连更波波拳!
元征的伤口又修养了七日方觉得好的差不多了。
胡彦担心他再复发, 碰也不敢碰元征,平常只是扶着他下床,撑着他去厕间,元征和他说了好几次他没事胡彦都不信。简直把他当做了个瓷花瓶。
天气一日日的热起来,元征的伤口只怕发炎,平日便要敞着胸口,时不时还要拿干净的帕子沾些清水轻轻擦拭在伤口处清洁。
这些, 当然是胡少爷亲力亲为,然而时不时,便会发生擦枪走火的“祸端。”
外头烈日高照, 屋内的床上,桌上,摆了两大盆往外吐着凉气的冰块,这是皇宫里存下来的冰, 元晟特地命温公公多弄些放在永安王府,莫要让他二皇兄的伤口再感染。
有个冰便凉快了许多, 元征仗着自己的伤口愈合的好多了便开始不老实,明明身上舒爽,非要向胡彦抱怨伤口痒,让胡彦拿帕子给他擦一擦。
胡彦不敢怠慢, 找来专门给元征擦拭身子的小水盆和帕子,打了些水来,怕凉水激到元征的伤口,又去后厨倒了些热水进去。
从外面走进来便又沾了一层的薄汗, 端着水盆放在床沿,手拿着帕子在水盆里浸s-hi。
元征盯着胡彦鼻尖上的细汗,心想着一会儿万一做起来,他的小宝贝儿的鼻尖上又得出多少汗。
柔软的帕子慢慢擦在形状狰狞结痂的伤口上,胡彦轻轻动一下便要“请示”定王爷,“疼不疼?”
元征看着他摇摇头。
再挪一挪帕子,抬头,“疼不疼?”
定王爷再一次摇头,“不疼的,心肝儿。”
胡彦不说话了,不一会儿,额头又冒出细细的汗来,床角的冰块都不管用。因为是元征喊他喊出来的汗。
床帐已经换了薄纱帐,银钩勾着两边的薄纱在两侧。
胡彦弯着腰替元征擦伤口,他坐在旁边便要扭着腰,擦伤口不方面只好弯着腰,可是弯腰脑后的长发贴在脖颈出垂下来,气的胡彦在心里骂自己今日为什么不把头发挽成发髻。
元征见他弯着腰种种难受,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坐在这里。”
胡彦低头,看了一眼他的大腿,“不行的,会伤到你的。”
“小傻子,为夫的腿又没受伤,你现在给我擦伤口如此难受,过会儿还要上药,你怎能坚持的住,嗯?”
一只手已经移到胡彦的后腰替他揉一揉,他的过寒已经弯了好一会儿了。
胡彦细想,觉得元征说的十分有道理,可是看着元征的伤口又犹豫不决,生怕牵连到上面的心口,最后被元征强制地拖着他的腰坐在了大腿上。
心里的诡计第一步实施成功,定王爷唇角带笑。
好不容易擦完伤口,胡彦从胸口出掏出一个小巧的玉葫芦,里面装着要给元征伤的上的药,药膏清清凉凉,是丁甬早就制好的特效药。
握着两头的小葫芦拧开,胡彦小心翼翼地擦出一块来,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肚,轻轻擦着药膏抹上去,还有淡淡的薄荷叶味道。
元征被胡彦手指擦过的地方泛起一阵痒意,底下的元征也开始犯难。
好几个月没有碰过他的卿卿了,再加上前些日子交替的以外,现在积攒起来的恶劣想法像篝火一样燃烧起来。
一只手不老实的从胡彦的后腰下滑到坐着他大腿上的小身子,轻轻一捏,瞬间让胡彦从他身上跳起来,元征连忙装惨,另一只手放在心口旁边大声哎呦,“好疼,过寒,你弄疼我了…”
胡彦自然紧张,锁着眉头脸趴在元征的伤口上,“我大意了,我大意了……” 完全忘记了刚才到底是谁让他突然跳起来的。
再一次坐在定王爷的腿上,胡彦专心的给他擦药。
这个药膏需得反复擦拭,效果才能好,元征心口的箭伤狰狞,胡彦没有胆子想象一只打野猪的箭是怎么从元征背后c-h-a到前胸来的,那样太可怕了。
老好了一会儿的元征又开始作祟,胡彦忙着给他擦药,他却直接伸出一只手欲剥开胡彦的衣裳。
“你这个坏人,都伤成这样了,还……” 胡彦气元征不知道珍惜身体,丁大夫都和他们嘱咐过了,不要大动身子的!
“卿卿,你不想我么?为夫都快要想死你了。” 元征狭长的眼角又变得妖孽起来。
“唔,那也不行~” 胡彦拦不住元征的手,他的一只手已经钻进来,揉捏着敏感,胡彦当然难受,可他更担心更要紧元征的伤口,这大热天的,万一伤口崩开了,元征得多受罪呀。
然而最终,软弱无能的胡少爷臣服于手段高超的元征,倒吸着元征动作。
这次胡彦使的力气比往日都要大,元征不能大动,腰腹一使劲便要牵扯心口,实在动不得,只能让胡彦自己来。
胡彦身上满布细汗,元征欲罢不能,但是只要一贪图那当时的爽快,带来的后果将是心口剧烈的疼痛。
胡彦被他弄得一边哭一边动,一边还要照顾元征的伤口,看着元征直起身子都要拦,“唔…啊…你别动…伤口…伤口…”
酸胀,不满足,压抑,胡彦痛苦万分,红着眼睛在过程中还给元征擦了两次药膏,真是不容易。
好不容易弄完,胡彦横趴在床上让元征给他擦身子,床脚盆子里的冰水,擦在身上极其凉爽,可是轮到他给元征擦便没有那么爽了。
元征面色苍白,心口处的伤有细细裂开的痕迹,脓液顺着细缝往外流,和胡彦抹过的药膏交融在一起,吓的胡彦连忙撑着酸软的两条腿去喊丁甬。
房内寂静,胡彦红着脸大气不敢喘一口,再看床头上的元征,面无表情。
处理伤口的丁大夫反正快要被这对热情似火的小两口气疯了。正是日头毒的时候,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这时裂开,还是因为……
胡彦悄悄撇了撇丁甬的脸,和元征一样没什么表情,呼出一口气,再狠狠地瞪元征两眼,都是他这个大色魔干的好事!
上完药,丁甬在元征的伤口处糊了块黑膏药,定王爷刚刚还在挑逗胡彦的脸也因为胸口这块难看至极的膏药黑下来。
“就不能,换个东西贴?换个颜色也行…”
丁甬严肃的看着元征,“老夫觉得,应该给您二位开两贴败火的方子才是最合适。”
元征再没话说,胡彦咬着下嘴唇目送丁甬走出他们的卧房。
方才酸软的腿顿时一点子力气都没了,颤抖着双腿扶着旁边的桌子坐下,胡彦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丁大夫说的有道理,他和元征…真的该败败火了……
自从胡彦恢复了记忆,还没有出去逛过玩过,京城这些日子又发生不少变化。七年前元征的冤案被翻出来重新审,司马臣如最终死有应得,废后也没能和皇上何解。
打入冷宫的第三日便悬梁自缢了。司马鉴将功补过,昝代职位,人越加冰冷,朝堂之上再没人同他交谈,从前的国舅爷变成了如今的过街鼠。
元征的病基本好全,每晚上还要喝两幅汤药。
胡彦幸灾乐祸,他那几日的记忆断断续续的想起来,数数从前喝的那些苦药汁便恶心的不行。元征还骗他说是甜的,哼,现在轮到他喝苦药了吧~
“你当我是你这个小孩子?喝个药还嫌这嫌那。” 元征嘲笑他,随后举起碗仰头喝个干净,最后还学着胡彦平常的样子吐了吐舌头。
身子好了便能出门,这是元征对胡彦的承诺。又过三日,元征带着馋食馋的紧的小娇妻步行出门。
“我不记得我说过盛筵居的烤鸭字腻呀~” 胡彦其实记得,但是元征不同意他大热天的吃这个,况且,他们前些日子不是还在元晟的邀请之下去过盛宴居么。
“那为夫也不能吃,你看,我的伤口还没有好,丁甬说过,要吃清淡些的东西。”
“唔,不打紧!” 胡彦甩开元征的手独自往盛筵居里面跑,“我买一只带回去自己吃!”
只剩元征一人长身挺立在侧门口,望着胡彦已经如清风一般消失的身影,轻笑道:“傻子。”
买到香喷喷烤鸭的胡彦听话了,元征带他去哪便去哪,最令他头疼的是高高的毒日头挂在天上,烤的人如同烤鸭一般无精打采,最后还是一碗冰碴绿豆汤解了难。
住在这条巷子口,是个口嘴利索的小伙计,被毒日头烤炽着还大声吆喝,元征便是被他吆喝着吸引过去的。
简单的绿豆汤盖上冰碴,小小的匣桌上摆着冰糖、枸杞、山楂片等配料,两个人站着捧着大瓷碗喝下满满一碗,顿时觉得身心通透,再不想在外停留,抱着胡彦的烤鸭回了王府。
王府的花园里有个大大的凉亭,是个避暑的好地方,胡彦拉着元征想要在凉亭里吃了鸭子,人还没走到凉亭,倒是听见些闲言碎语。
“王爷不回乾州不就是因为皇上要给他加官进爵嘛。”
“王爷的病还没有养好…”
“何止,妹妹,我看呀,王爷八成是不会回去了,京城多好。”
原来是两个丫鬟在嚼舌根。
“可是……”
“可是什么呀,我听抬轿的大哥说,皇上还要给王爷赏赐几个美貌的女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