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春里的邻居们见了都来帮忙搬,於是龙绯红让龙海舟拆了两大箱葡萄酒一家一瓶送去做谢礼。这谢礼可贵重,上海Carrefour里一瓶洋酒少说也三五百,邻居们纷纷传说这家人大方,听说是意大利回来的,西西里黑手党家族呢!
人们为什麽这麽说呢,一是郭倾云行事的确很大手大脚,龙海舟又保镖又房车地进出,人们再一听说龙绯红从意大利回来,第一反应就是西西里黑手党教父的干活。其实他们不过就是香港人,虽然是黑道帮派的出身,但是一国两制了後都从良吃白道饭了嘛。
不过郭倾云心里还是不舒服,龙绯红去意大利两个月的确是去了西西里,她为什麽去了?
“清河呢?怎麽了,生病了?”龙绯红上了楼,小姑娘躺在床上,听见开门声张开眼看了一眼,哑哑地叫了声“红姐姐”,果然是天一冷又病了。
“咳嗽,支气管炎,早上刚去医院看过一次。”郭倾云捧了水杯和药片进来。
“吃完药睡觉!快点好起来,明天还要去嘉年华过圣诞夜呢!”龙海舟也跟进来。
“要去的要去的!我明天就好了!”郭清河一边吞药片一边含糊不清地叫。
“这样还去玩?”龙绯红奇怪,看了眼郭倾云。
“明天嘉年华开幕,晚上通宵营业过圣诞夜,我弄了四张票,票子很难弄的。”龙海舟跟龙绯红咬耳朵。
咬耳朵说话音量可一点不小,龙海舟一边给龙绯红打眼色一边大声说,“你也不说今天回来,本来多了一张票,人家请了郑小姐一起过圣诞夜呢!”
这个“人家”麽,自然是指郭倾云。四张票,龙海舟郭清河都去,郭倾云又请了郑萍嘉,那龙绯红怎麽办?
“哦,玩得开心点,清河穿件厚衣服,别感冒了。”龙绯红面无表情地掖了掖清河的被子,回房洗澡去了。
她洗完澡下楼,帮佣的倪阿姨已经做好了饭菜,就等她开饭了。“开两瓶酒,要CHIANTI!”龙海舟支郭倾云去拿酒,郭倾云是品红酒高手,尤其是意大利产的葡萄酒,郭爸爸以前有心脏病史,每餐前喝小半杯葡萄酒能舒展心血管,郭爸爸养身,又好味甜多泡的意大利酒,所以郭家总有源源不断的意大利产葡萄酒。
买家具时郭倾云在IKEA挑中一款长酒柜,酒柜高两米宽一米,刚好摆放整齐龙绯红从意大利带回的所有葡萄酒。“CHIANTI和摩德纳吧。”郭倾云从酒柜里取出瓶柳条长颈大肚的CHIANTI红葡萄酒,和一瓶粉红色长条封口的摩德纳葡萄酒。CHIANTI口味强劲,易醉人,一般男士喝比较多,摩德纳味甜多泡,是口味偏甜人士和女士的锺爱。
三个人喝酒吃菜,有点默默,连龙海舟也不似以前的多话。
“我吃饱了。”龙绯红吃了不多便停筷上楼。
“她为什麽睡我的房间?”龙海舟抬头看着黑风衣消失在他的房间门外,“哢齿”一口,咬下半边酒杯。
“你洗碗。”郭倾云也站起来,龙海舟又低下头看着一只漂亮修长的手从他面前的桌上划过,然後拿走了剩下的半瓶CHIANTI,优雅地迈步上楼。
“哢齿”,龙海舟又咬下另半边酒杯,今晚他没床,也没酒。
一晚过去,早晨起来郭倾云先进妹妹房里看了看,小姑娘嗓子哑哑的,眨了眨眼被角s-hi了块。“乖,病好了哥哥带你去嘉年华。”郭倾云蹲在床边轻声说。清河点了点头,翻了个身又睡了。
郭倾云下楼倪阿姨正好进门,“阿姨,今天买点海鲜,我跟你讲怎麽做刺身。清河还是吃白粥,放一点点糖。”他嘱咐完阿姨出门晨跑,绕豫园跑了几圈,时间也差不多八点。往回跑到弄堂口,八点十分,郑萍嘉推着自行车准时出门。
“萍嘉。”郭倾云停下来擦汗。
“早啊!”郑萍嘉推着车跑过来。
“清河还是不舒服,我们晚上不去了。这四张票给你,你跟同学一起去,玩得开心点。”郭倾云把票给了郑萍嘉,挥了挥手,小跑着往弄堂里跑。
“萍嘉!下午一起去吹头发伐?”隔壁女孩踩着自行车从郑萍嘉身边骑过。
“不去!不去!”郑萍嘉片腿上车,飞快地蹬着走了。
郭倾云跑回家,倪阿姨扫地掸尘正从二楼下来。“龙小姐好象也不舒服。”倪阿姨指了指楼上,挎了篮子去菜场买菜了。
“绯红?”郭倾云先敲了敲门,然後就开门进去。
房里窗帘拉得严实,龙绯红背对门绻在被里。
“绯红,不舒服?”郭倾云走到床边去扳她肩。
手一触肩凉凉,龙绯红迷朦地睁眼翻身。
她半躺半起,被子从胸口滑落,郭倾云眼光下扫,只见对傲人白酥的n_ai子,和俏红挺立的r-u头,她竟是裸睡。
Chapter 9 (H)
男人一向是感官的动物,这点与女人有所不同。就譬如男人看A P_ian时会忍不住手 y- ín 低吼,而女人则从头至尾不声不响,看完去卫生间,底裤却已s-hi透。
郭倾云就这麽微微俯身,看着龙绯红迷朦坐起样子。
龙绯红坐起时身上原本盖的被子就滑到腰下,露出光洁的肩颈和挺立的双峰。
郭倾云不是第一次见她裸体,龙绯红身材很好,该纤瘦的地方纤瘦,该丰腴的地方丰腴,而且因为练过柔道,肢体和腰腹极有力而柔韧。
这样的女人,只要适当的衣妆和保养,就很美,更何况,这般如羔羊赤裸。
男人自然而然不过,把盖在女人腰下的被子掀开。
她果然是裸睡,一丝不挂。
被子一拿开,龙绯红打了个冷颤,醒了。
“这裸睡的习惯在意大利得的?”郭倾云笑了笑,抬手把她推倒。慕地,过电般,长裤里刚抬头的欲望刹那肿胀!
龙绯红被推倒床上,原本绻在床单里双腿不由自主伸直,双腿的腿心,原本浓密的倒三角型y-in毛竟然变一片洁白光滑!
“很漂亮。”郭倾云情不自禁赞叹,然後用身体的重量把龙绯红压在身下。
压下她,他就觉到女人的推拒。
他向来很细心,且因为妹妹年纪小,除了做个好哥哥,他还要当爸当妈。所以他很懂女人的心思,喜欢的,不喜欢的,说不出口的,亦或是不愿说出口的。
龙绯红在躲他的唇,在躲他的手。
他调整了下呼吸,轻轻吻了吻她颊。
“有没有不舒服?”摸摸她额头,一点不烫,体温很正常。“要是累的话就再睡会,不然就赖会儿床,呆会下来吃早饭。”他站起身,不勉强地对她笑。
“还有,忘了跟你说早安。”
男人轻轻掩上门下楼,他一走,女人爬起来开门,辨了辨方向,朝走廊尽头的盥洗室走去。
郭倾云就抱着肩站在楼梯转弯处,等盥洗室的门“砰”关上,他摇着头走回来,把一双粉红绒布拖鞋轻声放下盥洗室门外。
还好家里有两间卫生间啊,他一边脱汗s-hi的运动衣一边下楼。原本装修公司只设计了一间干s-hi两用的卫生间,图纸过目时他让在二楼的走廊尽头隔出间盥洗室,面积不大,放下一座洗手盆和一只循环温控马桶正好,否则按照原先的设计,半夜里用厕所还得开灯下楼。
他在底楼的卫生间冲了个澡,换身套头毛衣和薄呢西裤。
小姑娘郭清河吸着鼻子从楼上走下来,“哥,我要洗澡。”
“我帮你放水。”郭倾云把妹妹押进卫生间,暖风机和浴霸同时开启,一会儿整间卫生间都暖起来。这里一间冲淋房一只大浴桶,他和龙海舟都惯冲澡,郭清河从小洗惯浴桶,尤其是天冷的时候放上一大桶热水,然後加点驱风发汗的药在水里,对感冒特别管用。他给妹妹放好水,试好水温,关上门出来。
“啪”调在煮粥档的煲自动跳到了保温档。
洗碗,盛粥,摆筷。“绯红,吃饭了。”“绯红!”喊了两声,楼上静悄悄。
郭倾云上楼找人,龙绯红不在房里,也不在盥洗室里。走过自己的房间,门虚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