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敢肯定,娇娇弱弱的小小姐肯定不懂这些,他看得清,郭清河是被龙海舟一声怒吼吓得抓了抓方向盘,然後,他、龙海舟在车外,郭清河在车里,三个人谁都没法开门了!
小鹿打电话回龙通乐活要人送备用钥匙来,龙海舟气得都快炸了,哪有这耐心等,当即招来马路边补车轮胎的砸玻璃。砸玻璃也是个技术活,悍马是越野车,安全系数上与美军的军车属同一等级,补车轮胎的哪儿砸的了?
“小心!小心啊!小小姐让开点!到後面去!”小鹿跳着脚大叫。车里头郭清河绻在後座,龙海舟跨马金刀似地站在车头,如果人眼睛能喷火,估计他最想喷了火把车里的人煮熟了吃进肚子里!
大混乱之後,驾驶座一面的挡风玻璃终於被众人齐心协力卸了下来。
玻璃卸下来了,牛叔捧着备用钥匙也赶来了。
“这是干啥呢,呵呵。”牛叔开了车门,把抱着手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姑娘抱出来,一边示意小鹿接下电话,一边示意司机把龙海舟请上另一辆车。
“海舟哥哥打我同学……我不要理他……他不讲理……坏人……我要告诉哥哥……他不讲道理……”小姑娘哭了一路,到了龙通乐活门口时哭累了,隈着牛叔睡着了。
龙海舟从前一辆车下来,直直地走过来。车门打开,牛叔摸摸怀里的孩子的发,把人交了出来。
抱了人,龙海舟走进楼里。董事长室上三楼,连内间套房都没进,就把人重重一扔。
外面小鹿看牛叔,那意思问怎麽办?
“呜──嗯──”里面女孩呜咽。
牛叔拍拍年轻人,示意没事。龙二少的心思大家都知道,他想当个好大哥,等小女孩长大接受自己,但那人又禁不了欲,更忍不得女孩身边出现的别的男人,譬如李泽衍。
今天的事其实龙海舟本不会发那麽大火,十六七岁男孩女孩牵手,就好象小猫小狗的恋爱,又算得什麽?龙海舟憋了一肚火,李泽衍说回北京其实在上海,他知道,李泽衍和郭清河散步吃夜宵,他也知道,他现在是有求於李泽衍,所以忍着一拳头没揍上那张老是淡笑的脸!
“呜──呀──呜──”里面女孩愈发可怜。
“老牛叔,您还不管管?”小鹿一把拉了牛叔,董事长室门都没关,从门口到门里,衣服、办公用品狼籍一地,女孩子被压制在若大的墨色办公桌上,赤裸娇小的胴体被龙海舟俯下的宽背挡了大半,两人只看见龙海舟肩上那双纤嫩白洁的小脚拼命踢瞪──
快醒了……牛叔皱眉,女孩那小脚脚弓脚趾都紧绷,看样子,她快醒了。
龙海舟的喷雾是出自他手,这药分量极轻,成分中含置人昏睡、体温骤升、和极微量的肌松剂,使人陷入沈睡,但肌体松缓。牛叔是精於用药的人,他认为对人用药的目的绝对不是使人丧失完全意识,因为不知道痛、没感觉酸和麻,什麽意识也没的人再美不过是个破布娃娃而已。他把药给了龙海舟,但从心底里,他认为男人老憋着不是回事,老是把女孩迷昏也不是回事。
“再过两天她就十七,也不小了。”牛叔扣了小鹿肩,不紧不慢地一边想,一边说。十七岁的女孩子,再怎麽不知情事,身子也该发育成熟了,既然龙海舟想要她,就索x_ing要了,反正郭倾云知道妹妹身子被破了也只能接受而已。
“小子你假正经什麽!”牛叔尤自想了会儿,一巴掌不轻不重撇小鹿头上。这死小子,瞧那副男生女相,那十根长指甲……“小子我问你,西南那片有个出台小姐被先j-ian後杀的是不是你做的?不是勒,手掐死的,那天梁局来说起──”
“嘿嘿……又不是啥良家妇女……老牛叔真会开玩笑……”小鹿打哈哈。
“啊──”
突然里面半声声嘶。
两人静了下,突然龙海舟大叫,“清河!清河!清河!清河──”
“二少!”
“二少怎麽了!”
两人一起冲进去,只见郭清河赤裸着躺在办公桌上,龙海舟手托她头,他手一颤,女孩子头便垂他臂下。
“清河!清河!清河──”龙海舟衬衫大敞西裤踩在脚下,狼狈地抱起女孩就往外冲。
“二少!二少!”牛叔制止住他,就着他手搭他怀里的女孩子颈脉,再翻起眼皮,试试了她鼻下。
“二少──”牛叔目光往下,看了看女孩子双腿间,和龙海舟胯下,想了想问,“您还没──吧?”
“我──我──我──”龙海舟“我”了三次,实在难启齿。
“小小姐应该还是完壁。”牛叔只好自己接下去,他心里不懂,既然如此……
但此时不是多嘴的时候,牛叔让龙海舟把女孩子放沙发上,然後指挥小鹿去拿急救箱,自己拾了衬衫裙子给女孩子一一穿上,穿底裤时他看了看女孩下身,年纪上说他都可以做她父亲或是伯父,也没什麽好忌讳的,女孩下身没有血迹,但分开两片贝r_ou_,小核儿肿了,中央的嫩r_ou_紧紧地闭合着,鲜艳地似滴血──这女孩儿怕是个石女啊!
“我c-h-a不进……她昏死过去了……”龙海舟埋着头,又恨又悔!
Chapter 46
这晚牛叔忙到半夜,先是把郭清河送回庆春里,然後赶到火车站候车室把等车的倪阿姨接回来。大包小包准备回老家的倪阿姨一边唠叨一边跟着牛叔走,她奇怪呀,才半天的工夫,怎麽小小姐又病了呢?
“倪阿姨您受累多留两天,後天我派车送您母子俩回老家。这是加班的工钱,一点点心意,千万别嫌弃。”
牛叔会做人,塞了给红包到倪阿姨手里。倪阿姨一摸乖乖,可抵半月的工资呀。
“这您儿子?多大了?十九岁,中专刚毕业呀,小夥子,找工作没?今晚让小鹿陪着去龙通玩玩,要有兴趣跟着我做点事……”牛叔又跟倪阿姨那个半大儿子聊了会儿,然後车到庆春里,牛叔陪倪阿姨走进弄堂,郭家两层楼灯都大亮着,小鹿在楼上候得正心焦呢,听到声响立即跑下楼来。
“刚退了烧,迷迷糊糊说要喝桔子水,我正愁没法分身出去买呢!”小鹿请佛似地把倪阿姨往楼上请。
“发烧怎麽能喝桔子水呢!得喝果珍,还补充维C!”倪阿姨权威,小鹿眉开眼笑地附和。
进房一看,郭清河躺在被子里小脸焉焉,刚醒。
倪阿姨给脱了皱巴巴的校服,换上套棉布睡衣。“小小姐,哪个同学欺负你?”女孩子身上块块淤青,一碰嗯嗯叫疼。“告诉阿姨,我找你们老师去!”倪阿姨看得直心疼,郭清河迷迷糊糊往她怀里蹭,“阿姨……难受……”
“您好好照顾小小姐,旁的不用cao心。”牛叔端了热果珍进来,放下床头。
“以前好象也有过──”倪阿姨叫。
“我不是说了麽,您只管照顾小小姐,旁的不用cao心。”牛叔笑着摇头,老男人脸笑眼没笑,老眼盯了她两眼,倪阿姨不觉缩了缩颈子,全身起了层j-i皮疙瘩。
“姆妈!我跟鹿先生走了!”半大小子在楼下叫得欢喜。
“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小小姐。”牛叔一点头,也转身下楼。
乖乖!乖乖!乖乖!倪阿姨连叫三声“乖乖!”
她是上海浦东本地人,本地让吃惊或激动时有句口头蝉说“乖乖隆地冬”,後来嫁了个江北人,江北人喜欢叫“俺滴乖乖”,一起生活了几十年大家都折衷一下,她心里一有事便叫“乖乖!”
当晚她守在小主人房里,心里叫了不知多少遍“乖乖”。所幸一夜无事,第二天郭清河睡了整天,发烧过的人,虚软得很,只起来喝了点薄粥,浸了个澡。
当然倪阿姨也守在浴室里,浴室里暖风机和浴霸灯全开,蒸气嫋嫋,两人都汗流浃背。出浴时她留了心眼,给女孩子擦干身子,快手快脚地包上浴袍时她发现昨晚那些淤青淡薄了几分,只腰侧两三处还微微青色。
“阿姨……不要吃猪肝汤……”郭清河有气无力,她只知道身上一有乌青就得吃猪肝汤,可那味道腥气,一想到就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