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前,被某人控制,末世后,他仍然逃不掉。他不想哭,但是某人实在太过分了,今天他一定不会和对方说话!然而……
某人眉梢微挑,温柔笑了,轻巧地压住他,低沉中带着丝缕香醇馥郁的嗓音。“暮期,要乖。”
本文主攻,攻其实并不弱,但对于受来说就……
末世之又被欺负哭了
作者:卢上签
风雨欲来
灰蒙蒙的天空飘过几片黄叶,晃悠悠地打着转落到地上。
树下立着两位身高相仿的男生,其中一位男生被另一位男生压制在粗糙的树干上。
环境清幽,少有人迹,即使有,此时也是上课时间,更谈不上会有过来幽会的情侣。
“唔——嗯……”被压制的男生也就是方暮期,从鼻翼间窜出轻喘声,他想要推拒紧贴住自己的人,理所当然的没有得逞,他的手被男生反手压在身边两侧,承受着对方更加疯狂的掠夺,“嗯……别……”
他仅能求饶,期盼对方能够适可而止,可是自己之前的反抗似乎引起了男生的怒火,对方退出,稍稍得到几丝喘息便又不容拒绝地长驱直入。
这次他表现得很乖,主动启口接受对方的入侵,舌尖青涩地回应,但非常明显,他招架不住,而且还引得对方得寸进尺。
被吻得迷迷糊糊期间,方暮期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阻止呢,对方要亲就亲吧,反正这里没人……
虽说如此想着,但是在对方突然靠近自己时,潜意识地躲开,担心他人瞧见的模样,他完全控制不住。
察觉到蒋南诩的手已然伸进自己衣衫里,四处游走,那手温暖干燥,随着动作在他的肌肤上点起一把把火。
对方显然十分熟悉自己的身体弱点,专挑他敏感的地方下手,他除了颤抖着身体别无他法。
蒋南诩终于放开了他的唇,趁此他倏地覆上对方的手,不敢用力,声音低若恍闻带着恳求:“可,可不可以,不在这里?”
蒋南诩凝目望着他,他垂下头,伸手轻轻环住男生的腰。
“只要你乖点……”什么事都可以原谅。
方暮期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送上自己的唇,讨好地蹭蹭,犹豫着是否深入。
可是有人替他做了决定,蒋南诩扣住他的后脑,不同于之前的凶狠,温柔而细致地舔舐过他的口腔。
游走在身上的手收了回来,放在了他的腰间。
等到分开时,他唯能喘气,恨不得抢夺更多的氧气。
又不可抑制地在心底腹诽南诩怎么能那么会憋气。
“让我抱一会儿。”蒋南诩。
尽管是商量的兴许透出请求的话,可是动作却是毋庸置疑。
方暮期感觉到抵在大腿根的热源,不禁有些惊慌。
不敢乱动,僵硬地等待蒋南诩可以忍下欲望。
裹着冰寒的风拂过,幽静的环境响起草木刷刷声,满树黄叶随风飞扬,树下两位容貌优秀的男生做着过于亲密的动作。
本是令人害羞的场面,顺风而来几声破碎的尖叫哭泣,破坏了美好的画面。
惊恐的气氛渐渐渲染了这片宁静。
蒋南诩敏锐地察觉到一种风雨欲来的危险,暂时按捺住调戏心上人的心情。
“怎么了?”虽然没有强势的人那样恐怖的直觉,方暮期对此时安静的环境本就有些怵,而鼻间忽然掠过的血腥气使他心中一紧,“南诩,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血腥味……”
他说得不安,习惯性地依赖对方,求助地望着蒋南诩。
“不用害怕。”蒋南诩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平静道,“你在这乖乖待着,我去看看。”
“我……想跟你一起。”他拽紧了对方的袖子,他一点不想独自待在这个鬼地方。
蒋南诩沉吟片刻:“好。”
他也不放心暮期一个人。
疯狂世界
蒋南诩用石块随手砸开向他渐渐逼近,想要噬咬自己的怪物,另一只手牢牢抓住方暮期的手,迅速逃离。
明明是非常恐怖的场面,学生老师脸色苍白四处窜逃,而不小心被怪物捉住的人发出凄厉惨叫后,只余肉块撕裂声,浓郁的血气铺散在气流里。
方暮期不觉得害怕,从交握的手中,源源不断传来的暖意暖到心底,抚平了他激烈寒颤的心。
他看见蒋南诩回头,担忧地望了自己一眼,下意识地露出一丝浅笑。
“跟紧我。”蒋南诩移开了视线,手上的力度更大了些,若不是条件不允许,他一定要给勾引自己的人一个狠狠的教训。
他们俩原本是住校生,可是在蒋南诩强制追求到方暮期后,便在学校外面租了一间房子,离学校只有十分钟路程。
说到追求,方暮期根本就不承认那是追求,那完全就是……反正他的意见没用。
除了接受没有第二个选择。
好容易跑出校门,外界却是比学校里还要乱。
轿车在动乱中接二连三地撞在一起,受到波及的人要么死要么受伤,吸引得那些怪物疯狂追咬,最终被其分食。
一些人已经被吓得腿软,生理功能失控。
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方暮期脸猛地白了,若不是有蒋南诩一直拉他离开,他都不知道自己会怎样。
有可能和那些吓傻的人一样,然后被扑过来的怪物生生吃掉。
十分钟的路被硬生生地拖到走了半个小时,期间方暮期终于回神,瞧到南诩为保护自己差点被怪物咬到,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么傻下去了,他也是男人,不能一直被别人保护着,虽然对方兴许就把自己当只兔子,不认为我比兔子强一点。
——他承认自己是比不了南诩,但是他绝不承认自己是只兔子!
蒋南诩早换掉了之前手中血迹斑斑的石块,拎着从砸烂的椅子上扒拉下来的钢管。
方暮期一直知道对方强悍,但是没想到强悍到这种程度。
基本上每一次的挥舞钢管,那钢管就瞬间洞穿了怪物的脑袋,再轻巧地拔出,下一秒又洞穿了一个怪物的头。
他跟在身后,踹开在蒋南诩视线不可及而奔上来的怪物,偶尔提醒对方闪开乱窜的人类。
一路终于有惊无险地度过。
方暮期想到路上警铃不断的警车、救护车奔过,期翼着这起怪事能够解决,但是他并没有抱多大希望,行尸走肉他还是看过的,关于末世的小说,无聊时打发时间也瞅过几眼。
蒋南诩锁好门窗,抱着方暮期才彻底放松下来。
一路上他高度精神集中,精力消耗颇大,现在轻松下来,脑袋突突地疼,埋在心上人的脖间,嗅着那独属于对方的味道,这股疼痛似乎减轻了许多。
方暮期偏头看他,见他眉目间皆是掩不住的疲惫,咽下了想要去洗澡的话。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嗅觉像是敏感了许多度,那股腐臭卷着铁锈腥气让他想要作呕。
只好暂且忍耐。
两个朋友
热气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水雾朦胧中隐约显现一具姣好躯体,水流沿着肌肉分理滑下。
方暮期等蒋南诩松开自己时,才提出的去洗澡。
对方甚至担心了下热水是否还能用,不过多虑了,于是让自己先去洗澡,他等会儿把换洗衣服拿过来。
方暮期信了。
然而等来的是同样赤条条的……男人。
他愣了愣,虽然热水还打在自己身上,但是就是不可抑制地颤抖了下。
“你……”你怎么进来了?方暮期惊讶地张了张嘴,心底有了些预感,“我的衣服呢?”
蒋南诩凝视着这具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身体,压抑了许久的欲望喷薄而出,嘴边轻轻勾起一个弧度,带着几分邪气。
见到如此作态的人,方暮期连逃跑的动作都做不出,脸颊泛起红晕,垂下眼睑,十分的不知所措。
“我答应你的,不在那里做。”
闻言,方暮期一怔,才回忆起自己乞求过对方不要在树下办了他……
经历了那么恐怖的事,为什么还会记得?!
后背抵上冰凉的墙,喷洒地热水流过男人头顶,发丝凌乱的搭在额上,莫名显出几分诱惑性感。
蒋南诩的目光似乎装了许多,显得晦暗不明,又似乎只有他的身影,那么炙热唯一。
知道没得商量,他乖巧地闭上双眼,接受对方的亲近。
反抗这个词,在面对南诩的时候,他差不多已经把它们剔除了。
——因为反抗的后果,是他不愿再经历的。
那混乱荒唐的一天,耗尽他所有的精力,使他彻底记忆深刻。
尽管他不是受君,但他总觉得被拆吃入腹的从来都是自己。
真是怕了蒋南诩了。
热切的吻自唇沿下,在白嫩的肌肤上绽放朵朵艳丽的梅花。
……省略几百字不可言说的描写……
方暮期躺在床上,似醒非醒,强力的臂弯把他死死地困在怀里,虽然已经习惯这份强烈的占有欲,可是很不方便啊,他想去上厕所呀!
不过在他醒了刹那,蒋南诩警觉地惊醒,毕竟他一直警惕着外界的变化。
“怎么了?”察觉到怀里人的不安分,他问道,顺便吻了下眼前的耳垂。
既然对方醒了,方暮期就不纠结要怎样才能不打扰到他了,扭头看他:“那,那个我想去上厕所,你能不能放开我?”
蒋南诩见他微微不自在的模样,眼里不禁泛起笑意,默许了。
可是在看见暮期裸丨露肌肤上掩不住的痕迹时,呼吸霎时一重。
……到底是没有扑上去就地把人办了。
方暮期迅速捡起一件衣裳搭在身上,挡住背后热烈的视线,几乎是以落荒而逃的姿态冲进洗手间。
……
天已大亮,然而不同以往那般,街道上却是荒凉得很。
突兀的敲门声打破了沉静。
客厅沙发处。
“这怎么回事啊?一天醒来整个世界似乎都不对劲了……”说话的男人有着一双多情的桃花眼,波光潋滟中风华逼人,但其实他这人性格算是正直,意外的不是万花丛中过的风流人物。
“那些行动迟缓,面色青白的‘人’到底啥情况?”挨着桃花眼坐的男人,容貌却是普通,顶多算是端正,他揉了揉宿醉的头,昨天失恋拉着好友疯狂了一把,丝毫不知外界发生了什么变化。
这两人都是方暮期和蒋南诩仅有的朋友,也是唯一可以让蒋南诩放任两人接近方暮期的朋友。
方暮期面对二人的提问,一脸无语,感情你们两个啥都不知道,竟能好端端地活到现在?!
一边的蒋南诩简单说了下情况。
一阵沉默后,桃花眼男人开口了:“方司,看来以后你是泡不到妞了。”
他幸灾乐祸地促狭,好友不知中了什么魔咒,不管交了多少女朋友,最后的结果都是被甩,而且每次失恋后还要拉着自己一起折腾,可是作为兄弟又不能拒绝,真是把他整的苦不堪言啊。
被叫做方司的男人愣了瞬,不禁为其到如此境态仍不忘涮自己一顿……难道自己平时真的做得太过了?
“方司又拉你去喝酒了?”方暮期看着桃花眼肯定问道,“他又失恋了?”
“什么叫又!”方司急了。
“嗯,又被甩了,是不是?师钰?”
陶师钰故作深沉地点点头,好似真的十分烦恼。
不规矩
TV上不在播发虚假的报道,恐慌彻底席卷了整个地球。
如此怪异的变化,谁也不知从何而来,尽管有诸多猜测,当务之急是如何解决问题。
但即使是庞大的国家,也是毫无办法,虽然一直在努力,可已经维持不下去表面的平静。
天空下起了鹅毛大雪,骤降的温度使那些极少下雪的城市措手不及。
不过对主角来说是另一番场面。
方暮期一直知道恋人的独占欲有多强,这样的仿若末世的世界,让他再不能随意出门,使他接触不到更多的人——这些早就是恋人想要做的事。
剥夺他的自由,把他禁锢在身边。
恋人虽然没有付出太多实际行动,可此次的天助,让他只能苦笑认命。
“南诩,你说的最后一次,可你怎么又……!”方暮期缩在被窝里,躲着对方的骚扰,然而对方一抽被子,带着他瞬间滚进对方怀里。
他还没穿衣服!
全身还是光溜溜的!
温暖干燥的手不客气地游走,露出来的锁骨,仍残留着昨晚激情的痕迹。
轻吻落在他鬓角,那手越来越不老实,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泄出几声细微的喘息,颤抖着声线:“你……骗子!”
小声的染上几分情动的话,既让人心痒痒,又想要再格外疼惜一番。
无奈的叹息落在方暮期耳边,男人终究没再折腾他,交换了一个细腻深入的吻后,便下了床。
“先躺会。”借着他放松警惕,蒋南诩恶劣的捏了把方暮期胸前一点。
如他所料般换来一声娇哼和恋人湿漉漉饱含不满的瞪视。
唇边带上愉悦的笑意,悠闲地离开。
方暮期瞪着这人走出房间,揪着被子,胸前的异样感还未消退,那股酥麻顺着血液直入神经,简直整个人都在战栗。
为什么他那么有感觉啊啊啊!方暮期垂下脑袋极力忽视这股酥麻,自暴自弃地想要翻滚大叫,以期能够挥散掉心中的郁闷之情。
没有纠结太久,饥饿感提醒他需要进食补充能量。
掀开温暖的棉被,一股彻骨寒气逼向他毫无遮拦的身体,不禁打了个寒颤。
急急慌慌地穿上衣服,溜到了客厅,结果又看见了两位不速之客,两位围着南诩做好的菜肴直咽口水。
方暮期眼角抽了抽,不忍直视两人的傻样。
恰好两人也注意到了他。
“哟,阿暮来了啊。”陶师钰桃花眼轻挑,风情自现。
“乱放什么电!”方司糊了人一巴掌,“想被蒋南收拾啊?”
“……我不是故意的。”
方司不理他无辜委屈的表情,转而又看向了方暮期,眼里尽是促狭,嘿嘿一笑。
“日子过得真滋润呀。”
方暮期怔了怔,瞧见对方的目光扫过自己的脖下,下意识地整了整衣领。
痕迹不会露出来了吧?
就在这时候,蒋南诩端着最后两道菜出来。
方司两人识趣地去摆碗筷。
扑鼻的香味勾起他肚子里的馋虫,方暮期双眼放光,紧盯餐桌上的食物。
不想,腰间一紧,蒋南诩搂过他的手稍稍用力,便把人带到怀里,接着让人坐在自己腿上。
“南诩……!”他脸色微红,挣扎两下,还是在男人的固执下放弃。
“他俩知道我们的关系……你在担心什么?”
蒋南诩嗓音温柔,但那不易察觉的危险,悄悄窜上他的背脊,他的脑海里闪过许多念头,立时侧头安抚性地吻了吻对方,顺从地倒在对方怀里,一点点回应男人深含占有的唇舌交缠。
“咳咳,虽然我们并不想打扰你们……”陶师钰摸了摸鼻子,“可是你们若再不停下来,这菜就凉了。”
一边的方司却是一脸苦闷,想是想起自己接连被甩的经历,而眼前两个混蛋还一直不分场合的秀恩爱,真是嫉妒死单身狗了。
方暮期被吻得迷糊间终于找回一丝理智,轻轻推了推,示意分开。
他是真饿,先前若不是又不小心惹到男人,他早就用饭了。
两唇分开时,发出啵的一声,在安静的环境里格外响亮,方暮期脸本就红,接下来就更红了,抿紧唇,不敢看对面两人打趣的眼神。
然而一只不属于自己的手,忽然钻进他的衣衫里,他顿时一惊,扭头望向放肆的人,却不知自己的眼角泛着水色,绯红眼尾缭绕几缕情意,煞是诱人。
“……南诩。”他软绵绵地喊了声,在对方已经放肆地探进自己裤子里才迟疑地开口。
“不是饿了?快吃吧,不用管我。”蒋南诩笑着,不动声色地警告那边坐着的两人,吃完就滚。
他怎么能吃得下!方暮期气闷。
可恶的是男人还在他耳边吹气,轻笑着说:“不吃就冷了哦。”
——他明白了,如果自己再不吃,就没机会吃了……因为对方等会不会给他时间吃饭……迟早精尽人亡!
他只好忍耐着那不规矩的手,迟缓地夹着菜,慢慢地吃。
这边两人到是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在察觉蒋南诩的送客之意,纷纷无语。
“我们真不是专程来蹭饭的……”方司望着面无表情的蒋南诩,“是想和你商量些关于现在的一些情况。”
何以满足
蒋南诩撩开窗帘透出一条缝。
苍茫城市一片雪白,在人们尽皆闭门锁窗的情况下,外界却是悄无声息地发生着变化。
在他的视野里,轻易地便注意到一根根粗灰的树根爬满了城市,大雪覆盖下是蠢蠢欲动地蓬勃生机。
如若不是方司和陶师钰过来提醒,他还真可能不会注意到这一诡异的变化。
眉头微微拢起,面对这些破土而出,欲入侵城市的植物,他直觉一定会出问题,但这个问题似乎对于他,威胁性不大。
他的直觉一向准确,既然如此,那就好好瞧瞧日后会变成什么样吧。
“南诩,你说这雪会下多久?”方暮期望着眼前的大雪,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雪里像是有一圈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