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汉文敲了敲杯子说:“这个是最普通的啤酒,价格很便宜,所以才会到处都有卖啦,其他的啤酒嘛,去酒吧就可以喝得到,价格会要贵一点。”
谢健没进过酒吧,自然也就无法想象,于是问:“你说为什么同样是米酿出来的酒,啤酒和白酒的味道就差了那么多呢?”
钟汉文回答道:“这个和配料还有工序有关系吧?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以前参观过人家的酒厂,里面的人喝酒好厉害的,一人两斤都是小意思啦。”
谢健咂咂舌说:“两斤?两斤白酒??”
钟汉文夹了口菜,说:“两斤不算多,听说他们有个人很厉害,有一次喝了整5斤。”
谢健惊讶的问:“喝的白酒吗?5斤?”
钟汉文笑起来说:“我没亲眼见过,只是听人说的。”说着举起杯子来,和谢健碰了一下。
谢健每次都感觉和钟汉文聊得很开心,能知道很多以前不知道的奇文怪事。以后有钱了一定要到处走走,感受感受,谢健心里下了决心。
谢健心情还不错,就多喝了点,头有点晕晕的,心里想着不行今晚就在家睡了,明天早点爬起来赶头班车也能按时到工厂。
养母还没说话,钟汉文插嘴道:“我反正要回去的,你跟我一起走啦,我一会把你送回宿舍去。”
养母也附和着说:“这样正好啊,那就麻烦钟先生了。”
谢健歪着头想了想,也就答应了。
可钟汉文并没有依言送他回宿舍,直接把车开回了他自己在工业园里的单独宿舍。
谢健被扶进房的时候,还有点清醒,他靠在钟汉文的身上问:“这是哪里?怎么不送我回去呢?”
钟汉文一边开门,一边回答说:“时间太晚了,你先在我这里挤一晚吧。”
谢健恩了一声,模糊的回答说:“那就麻烦你了。”
钟汉文扶他上了床,给他脱去了外衣,丢过去一床被子盖好,谢健迷糊的拉好被子,沉沉的睡了过去。
钟汉文简单的冲了个澡,爬上了床。
谢健被他的动作惊醒了,问:“你干什么呢?”
钟汉文笑起来,说:“穿着衣服多不舒服,还是脱掉睡吧。”谢健顺从的举起手,让他脱了衣服,正想翻身继续睡,却被一把按住,一个热热的东西凑到了嘴上。
谢健睁开眼,见是钟汉文,挣脱开往后一缩,问:“你干什么呢?”钟汉文依旧笑,说:“我喜欢你,想要你。”
谢健眨了眨干涩的眼,没听明白,说:“有什么明天再说吧,我好困,想睡觉了。”
钟汉文压在他身上,凑近他的耳朵说:“睡吧,睡吧,一切交给我就好。”说完,轻轻的舔着他的耳垂。
谢健想推开他,感觉手脚无力,奋力的挣扎说:“你要干嘛?!你放开我!”
钟汉文突然冷笑了一声,说:“坦白跟你说吧,我出钱给你哥治病,作为交换,你妈就同意我们的事了,明白吗?”
谢健楞楞的看着他,问:“我们的什么事?”
钟汉文笑得很开心,说:“HONY,你真的很可爱,我越看越爱。”
谢健想用手推开他,用尽了力,却推不开,有些恼怒的说:“你到底要干嘛?”
钟汉文淡淡的说:“你还没明白吗?我是同性恋,我喜欢男人。从我认识你的时候开始,我就喜欢你了,现在你妈已经同意了。意思就是我们已经在交往了,情不自禁的时候自然会发生一些事,比如我们现在做的事。”
谢健恍惚有点明白了,挣扎的越发厉害,声音也有点颤抖:“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钟汉文突然大笑起来,说:“你真的很可爱,很可爱。让我越来越放不开手了。”
谢健还在发楞时,钟汉文继续说:“我是真心的喜欢你,不想伤了你,可是你再这样继续下去,我就不保证我会用点别的办法了。”
谢健手被扣住使不出力来,抬腿就踢,钟汉文并没有被踢到,但是耐性显然已经磨光,有些恼怒的说:“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只好用点别的办法了。”
他左右看了看,从床头柜上拿过一条领带,三下两下把谢健反手绑着,又笑起来,说:“来吧,你会喜欢的,我会带领你去领会这世界美妙。”
谢健一早醒来,一个人躺在床上,他活动了一下手脚,发现已经被松开了。
他艰难的爬起来,从地上拾起衣服穿上,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准备往外面走。出了卧室,发现钟汉文正坐在桌子边上边吃早餐边看报纸。
钟汉文看见他,笑的很开心的说:“小健,过来吃早餐,我亲手给你做的哦。”
谢健没理他,神情木然的扫了一圈,径直向大门走去。
钟汉文放下报纸过来,从后搂住他说:“又不乖啦,怎么不乖乖听话,先来吃早餐,好吗?”
谢健用力挣脱开,自己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忙扶住了旁边的墙。
钟汉文依旧笑嘻嘻的说:“你看,你看,你身体都还没有恢复呢,今天要好好休息,乖乖回床上去躺着吧。”
谢健盯着他的脸,咬着牙说:“我马上就去辞职,工资也不要了,以后再也不会看到你了。”
钟汉文过去扶住他,淡淡的说:“你哥的病也不治了吗?”
谢健想甩开他的手,却没成功,冷然的说:“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办法的,我自食其力,总好过……”顿了一顿,却没继续说。
钟汉文想了想说:“好吧,我是真心喜欢你,所以也不想把你逼的太紧。你先休息两天再说吧。走,我送你回去。”说着扶起谢健准备往外面走。
谢健终于找机会推开他,往旁边让了一步,恨声说道:“你别靠近我!我自己会走!我也不要你送!”说着自己跌跌撞撞的开了门出去。
钟汉文抓了钥匙跟在后面,一直跟到谢健上了回城的长途车才离开。
谢健心里乱如一团麻,不知道该想点什么,也不知该去何处,习惯性的坐上了车回家去。
他开门进屋时,养父养母都已经上班去了,他松了口气,正好可以免去解释的尴尬,昏沉沉朝他睡了10年的小单铺走去。
这一觉睡的很香,但醒来后心情差到极点。谢健并不想失去这个工作,但是想来想去,别无他法,以后再也不去工厂了,矿工三个工作日就算自动开除,就这样让它随风飘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