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宇一楞,问道:“什么事?”
19.第一步计划
张禹清侧过脸看了看窗外的倒退的行道路和行人,问:“你还记得起你父母的样子吗?”
迟宇一楞,反问道:“我父母还记得我吗?对于记不住我的人?我又何必去记住他?”
张禹清想了一想,笑了,说:“是啊,人人都说要孝敬父母,说这是中国人的美德,可没德没行的父母,又何必要愚孝?”
看着窗外发会呆,不等迟宇发问,张禹清放下二郎腿坐直了身体吩咐道:“谢健的家,你还记得吧?我记得他后妈好象挺势力吧?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不管什么方法,要让他妈欠下五万块钱。”
迟宇顿了顿,问:“清哥……这问题不该我问,就是忍不住想问问,这……”
张禹清做了嘘的动作,说:“要点旧帐回来而已,这事你就别问了,照着办吧。”
迟宇张了张嘴,终于还是没问,径直把车开到了张禹清的楼下。
张禹清在家洗了个澡,又到伦叔那呆了一会出来,这才独自开车往雷龙那去。薛江海目前是肯定要保住的,不仅要保住,而且还要让他把怒火烧到严复誉和余浪的身上才行。
薛江海是伦叔的外侄,忠心方面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而且头脑精明心狠手辣,帮伦叔办过好多见不得光的事,很得伦叔的信任,伦叔几次都想栽培他上位,可惜此人别的都好,就是栽在一个色字头上。
一进雷龙的大门,个个都神情严肃,一个人带着张禹清来到了雷龙的办公室门口,便悄悄退开了。
张禹清深吸了口气,决定无论花什么代价都要把薛江海保出来,否则伦叔那边他肯定过不了关。
听到门里传出来威严的请进二字,张禹清换上微笑推开门,打了个招呼:“雷叔,想不到那么快又见面了,我今天是来负荆请罪的。”
雷龙坐在宽大的老板椅里玩着一个打火机,说:“说得轻巧,这三天两头的麻烦,让我们很难做啊。要不雅彩还是还给你们吧,这么个烫手山芋,我接不住啊。”
张禹清赶紧说:“雷叔,您这不是在责备我吗?这事确实怪我,您就别生气了,海哥能让我带走不?什么条件我都接受。”
雷龙啪一声把打火机放在桌上,哼了一声:“你小子我算看明白了,油腔滑调的没个正经,带走?说得容易,他在雅彩白吃白喝,还要带舞娘出场,酒保多说了两句,他竟然打落了人家两颗门牙,还砸了吧台。这要是天天这样闹,我这每个月别说交你们两成利润,就是保本都难。”
张禹清赶紧陪笑道:“雷叔,仅此一次,绝不再犯,您大人有大量。海哥的情况,您也明白,我就不多废话了,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发生此类的事情了。所有损失也全部赔偿,落门牙的兄弟。我给换两颗金牙行不?”
雷龙本来板着脸,听到最后一句也忍不住笑出来,骂道:“你个糊精小子,倒知道取巧,你小子哪里是来找我请罪的,简直是来让我开心的。手指接好了?”
张禹清哎哟一声,赶紧站起来解释:“雷叔,这事可真凑巧,我事前也不知道世界上竟然有断指重接这样神奇的事。我那不是血流得厉害止都止不住嘛,这才找上了市外院,谁知道他们竟然有办法把断指接上去,说起来,我还是当了他们人体实验的第一例,还没找他们收钱呢。雷叔,你看海哥的事……”
雷龙挥了挥手笑道:“快滚!出去领就是了,下次可不再轻饶了你。”
张禹清弓了弓身,说:“多谢雷叔大量,以后有用得着小的,只管吩咐。”说着出门,果然被领着去见到了薛江海。
出了门,薛江海骂骂咧咧的上了张禹清的车,斜乜了他一眼说:“看来没有清哥的面子,连伦叔都把我保不出来啊。”
张禹清这才知道伦叔早保过一次,陪笑着说:“海哥说笑了,伦叔把雅彩丢给我做,自然也就不肯插手雅彩的事,我去美国多呆了两天,连累海哥受苦了。”
薛江海哼了一声,说:“哪里,哪里,我得感谢清哥回来的早,不然还要多呆几天呢。”
张禹清思考了会,决定把话挑明,说道:“海哥,有件事,不知道我当讲不当讲?”
薛江海冷冷的说:“哪敢啊,清哥有话直说吧。省得到伦叔面前说着我更难受。”
张禹清很诚恳的看着薛江海说:“海哥,我来伦叔手下没几年,承蒙伦叔看得起,混了口饭吃。伦叔年纪也大了,退休是迟早的事,他走了肯定得有人坐镇这个位子,海哥您有兴趣吗?”
薛江海一震,狐疑的看了看他,说:“谁派你来的?”
张禹清笑笑说:“海哥,我是伦叔手下的人,能是谁派来的?我今天就把话挑明了说,余浪这人太阴,疑心病重,我看不上;严复誉跟我不是一条道的,我投靠他也没什么好处。海哥,除了他们俩,你是最有希望能上位的了,我支持你,换你一个小酒保的位置坐,你觉得?”
酒吧娱乐城这块算是伦叔的命根子,所有的钱必须要经过这一渠道漂白才能披上合法的外衣流向国内外的银行帐户。张禹清提的主意是很让他意动,但是胃口也不小,一来就要卡住这命根子,让薛江海有些迟疑。
不过薛江海打的是另外的算盘,以后他真上了位,咔嚓一刀就能解决掉张禹清,所以这真不是问题,想了想,薛江海半真半假的说:“行啊,怎么不行,那也得我上去了才能给你好处啊。”
张禹清转眼把车停到了伦叔的别墅外,轻笑着说:“海哥,你好好想想吧,这生意肯定不亏,只要你答应,我马上跟伦叔表示支持你。军火这一块现在归我管,怎么也有点便利呢。”
薛江海转了转眼珠说:“太急了吧?凡事从长记计议嘛。这事我想想,过几天答复你。”说着拍了拍张禹清的肩膀,下车了。
张禹清知道话说过了,本来这话今天说的确不合适,现在看来是他太急了,后悔于事无补,还是看以后怎么办吧。
他把车打了个弯,转向凌峰的住处,他现在一脑子的事需要处理,要解决的事太多了,他需要和凌峰碰个头。
凌峰买了点啤酒和凉菜在家等着张禹清,两个人坐下来边吃边说,凌峰先简单说了下上次内鬼的事,然后说:“清哥,你简直想不到,这人竟然是严复誉派来的,我就不明白了,我们翻了船对他严复誉有什么好处?再说了,我们和他也没什么过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