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雨幕中。
皓军再一次打退了云林军的疯狂进攻。
自从城里坑洞时间发生后,云林军便像吃错药了一样的疯了的似地攻城,简直都有些西斯底里。
云林大军凌厉的攻势进行了一天依然没有进展,并不是因为他们的士兵太弱,而是冀州的守军太强——这强大并不是他们的作战力,也不是他们手中的装备。
这个强,只是纯粹的……
顽强。
类似于打不死的“小强”。
好几次,眼看着云林军已经一只手攀上的城墙,眼看着云林军的一对人马已经涌了上来,眼看着城墙那角已经塌陷了一块……
但,没有一个人,放弃过……
“兄弟们,让云林狗看看,我们皓国的好汉子!”
混战中不知谁叱吼一声,一众人已像号令般整齐,齐刷刷甩去外衣,袒露出结实的胸膛,冲上城墙的云林军似是措手不及,一时节节败退,却终于又明白过来,知道生死在此一举,竟立住了脚步,剑刀回砍,也是十足十不要命的打法。
双方的人血r_ou_横飞,如割Cao般地倒下去,有些虽肢残的,还是挣扎着爬起身,已刀,以剑,以咬……来与敌手皆亡。
“放箭!”
李信沉声急喝,手势有力落下,一众军士都是跟着他跟老了的,训练有素。
第一排兵士手中箭蝗虫般对着直s_h_è 而出,立即退下,第二排跨前,毫不迟疑再发……如此循环反复,一对上,另一对则退后装箭,配合娴熟毫无间隔,一时漫空箭如急雨,破空之声嗖嗖不绝,直逼要冲上城墙的云林军而去。
风雨中都带了浓浓腥味,充溢这每个人的口鼻呼吸。
一场战下来,死尸堆得重重叠叠,更有残肢断骸,随处散落,云林军的尸体都铺满了冀州一半的城墙。
城中百姓自发地赶来帮忙修筑工事,加高城墙,修复损坏之处,一时干的热火朝天起来。
雨点密集地纷纷打在他们的脸上、手上、身上,但谁也不介意,反而畅快地迎接这来自调和大神的赐予。
冀州城一众人等一个心声:
调和神啊,您可千万让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雨。
此时,成了他们生命的另一种保障。
相反,云林大营可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云林众军也是同一个心声:
老天爷,你什么时候才能停雨呢?
主帅帐中。
周围的大将们纷纷长跪在地上,莫说抬头,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云林皇子轩辕剑年幼继承太子位到如今,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时在小小冀州受到过此等侮辱?!
散落在地上的碎片残瓦不约而同地泄漏了上位者此时的心情——
糟糕。
非常非常之糟!
“你们说,这么多天了,我云林四十万精锐铁骑为何居然攻不下一个小小冀州?你们说!”在上座上沉默了很久,轩辕剑才狠狠地注视着下面伏地不动的人群,咬牙道。
“回殿下……”见众人可怜巴巴地向自己投来求助的眼光,身为太子伴读的于阳不得已,只能赶鸭子上场道:“这次……很明显,敌人异常的强悍!”
“废话,这个我也知道!”轩辕剑愤怒地掀翻了桌子:“给本殿下说点实质的东西!至少说说,这场该死的雨什么时候会停!”
“是……是……”汗颜的臣子不得已,只能擦擦额头继续。
于阳都快哭了。
这老天爷何时要下雨,何时要停,他哪知道啊!
眨巴眨巴眼睛,只能避重就轻地说道:“据潜伏在城内的细作来报,领军的虽是皓国三大名将之一的羽将军李信,但听说,他身边似还有人相助,城内军民现在士气前所未有的高涨,连他们想散布些言论,都没人肯听,还被人追打……一众百姓更是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全力支持军队作战,官府都没下征兵令,不少人便群情汹涌的报名参军,还叫嚣着——”
“叫嚣着什么?”轩辕剑怒火更炽。
“……叫嚣着……”
“说!”
“……叫,叫嚣着……保家卫国,誓灭……灭轩辕……小儿!”
“嘭”的一声响。
大帐中那名贵无比的桌子毫不意外地成了倒霉的出气筒,没逃脱粉身碎骨的噩运。
轩辕剑地手微微地在抖,指节已经泛白。
吃人的目光如灼灼烈焰燃烧着,落在众人身上,让周围的一切都黯然无光。
众人头低的更低,不敢迎视他的目光,这样浓烈杀气的目光,若是抬头迎上去似乎便会粉身碎骨一般。
于阳把头重重的磕到了地上:“请殿下降罪!”
见于大人这么一说,整个营帐里所有的人都纷纷仿效,齐声道:“请殿下降罪!”
一时静得出奇。
大帐里的空气,三伏天下火一样,能烫死蚂蚁。
众人被迫练习闭气神功,眼见帐里飞沙走石,风雨将至,一个个锁紧脖子,大气也不敢出。
“国师驾到!”一声唱喏在大帐外响起。
救星来了!
众人悬起的心终于落地,转瞬间一张张苦的像吞了牛粪的脸上开出了一朵朵喇叭花,灿烂的让人膛目结舌。
于阳鬓角早挂了两滴汗,一直不敢抬头去擦,这时才偷偷松了口气。
帐帘揭处,一身玄衣高冠的箫夜寒走了进来。
箫妖孽进来一瞅里面情形,顿时了然于心吗,笑道:“殿下,请冷静。”
轩辕剑狠狠瞪了他一眼,顺势一屁股坐在虎皮椅上生闷气。
高山矮了下去,帐里的空气开始流动,众人总算逃过一劫,找回正常呼吸。
箫夜寒挥手命众人先退了下去。
轩辕剑半天没出声。
半响,他抬头,俊美的脸上显露出一丝稚气,“国师,我是不是太冲动了?”
箫夜寒笑:“哪里,殿下已经做得很好了。”
轩辕剑有些不满地看了箫夜寒一眼吗“国师,据报天翟的越不凡已然攻下玄离十几座城池,眼下与玄离的战神龙锦夜对峙于赤潼关,而我军……连座小小冀州都打不下,还死伤无数,这不存心让天翟看笑话吗?再说,此事传回洛同,岂不是让那帮一心想取我而代之皇弟们得了天大的把柄?我都不知如何交代此事,你居然还说我做得好?”
“不怪你。”
箫夜寒慢慢走到他身边,手慢慢抚上轩辕剑地额头。
大帐内的气氛一时……暧昧起来。
箫夜寒居高临下地看着掌下尊贵无比的高傲少年,如火、如风,却有一双令人沉迷的眼睛。
黑白,如此分明……
那双清澈的眼眸中,分明写满了对自己的眷恋。
他慢慢吻了下去。
轩辕剑漂亮的黑瞳猛的放大一圈,脸上竟不知改做出何种表情。
暧昧的津液声在两人嘴边响起……
直到听见轩辕剑凌乱急促的抽气,才停下来。
轩辕剑喘着气,伸手抵在箫夜寒胸口,似乎想推开却没有用力,愤怒、不甘、哀怨、无奈在眼中一一闪过,最后长叹一声,靠在他怀里,幽幽道:“你骗我。你昨夜究竟到哪去了?我……找了你一晚……”
箫夜寒揽紧他火热的身体,柔声道:“对不起!我没事先跟你说一声,我昨晚进冀州城了。”
“冀州城?”
轩辕剑下了一跳。
突然停在半空,一把扯开箫夜寒刻意拉高盖住脖子的衣领,伸手一摸,然后定定看着手指上血珠,眼中霎时蓄满y-in寒而狂烈的风暴,咬牙道:“谁伤了你?”
箫夜寒伸臂抱住他,谈到:“一点小伤,不必在意。”
聪明的小子,真是什么也瞒不住他。
轩辕剑反手抱住箫夜寒。
发冠不知何时已经散开,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泻而下,如玉的脸上染上了一丝红晕,嘴唇大概因为刚才的激吻而像血一样红,漆黑的发丝撩人地散落在一向高傲俊美的人身上,竟有一种强烈的媚意。
箫夜寒调笑:“你这是勾引我吗?”
伸手抚摸轩辕剑胸膛上那两朵茱萸,轻捻重揉,怀中的身体轻颤着,发出细微喘息。
箫夜寒的手已经探到轩辕剑后方私处,隔着未褪的衣衫揉按,身子也压了上来,两人衣衫凌乱地倒在大帐中厚厚地地毡上。
“嗯,唔……是你提过的,那个……叫一瞬的臭丫头对不对?”轩辕剑不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