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好名字!
叫秋月更好听,站那就跟一个圆似的。
好半天才回过气来,一瞬脸都彻底绿了。
收回视线微微一扫下面,看来众人的审美跟她没有太大鸿沟,真服了美人月从哪儿找出这么一个极品来。
那六月飞霜女刘春花开始在台上声泪俱下的哭诉云林军人的暴行。
一声声似杜鹃啼血……
一句句若梨花带雨……
当然,这是一瞬往好处想,加以美化了,实际上是——
真的开始下起小雨了,雨水无情地划过六月飞霜女的面容,嘴上血红血红的胭脂在雨水中,化作血水一般滴下……
满面白粉不再飞霜,却被雨水冲出数道黄褐色的痕迹来。
白白黄黄的,十分可怖!
嗖的一下,一瞬全身的血都往上涌!
还有飞霜女十分敬业,丝毫没有受雨水的影响,更加掷地有声地用刺激人耳膜的恐怖声音在痛斥恶贼的累累罪状,例如:
“不仅几个人强要了奴家的身子,还抢走了奴家戒指三枚,手镯二副,耳坠……”
“四、五个大男人将奴家脱得精光绑在床上,急色的轮番扑上,一边还拿走了锅子一个,胭脂一盒,大红肚兜一条,铺盖一套……”
“铲子一个,竹竿树根……”
“还有……我男人的一条裤衩……”
“还有……”
这一堪比窦娥冤的哭诉,就整整来了一个时辰——还没有要停下的趋势……连头顶着华罗大盖伞,坐在太师椅上喝着茶水,嗑着瓜子的一瞬也受不了了。
一瞬没悔死,心里咒死了自己千万百遍。
你就是一猪,比猪还笨的猪。
居然死缠烂打的缠着美人要来受这种活罪。早知道会是这样一种情形,就算继续陪她家美人滚床单,也没有这么惨啊!
呜……还要不要人活了。
这些台词,不会是出自于她家美人月的手笔吧,就这水准也太让人唏嘘个了。
她受不了,下面的俘虏就更苦了,头顶着雨丝儿,却不得不站得笔直地听飞霜女近乎于鬼哭狼嚎般的痛诉声……
众人在心底都有同一个呼声——
“大姐、大婶,姑n_ain_ai,你快找出那几只没眼的混蛋宰了解恨吧——只求你别说了!”
换个形势,换个地方,下面的一众人等估计早冲上去揍人了。
可,这是在人家的地盘,自己一方又是俘虏,而台上的却是敌军的遗孀,所以,众人只能呆呆在雨水中站着,硬着头皮听飞霜女口沫横飞。
众俘虏已经纷纷在心里问候起人祖宗来,而问候的最多的并非飞霜女,而是——干了那个寡妇的几个士兵!
他妈的,这几人都什么狗屁眼光?!
云林国的脸,都快被这几个王八蛋给丢光了,就算找只母猪来上,也比台上那样也能叫女人的奇怪生物强吧!!!
胭脂也要抢……
竹竿也不放过……
最后连她男人的裤衩…………
太不要脸了!
后来,台下一双双眼睛简直堪比冰岛的火山——既喷火又喷冰,不烧死人也得冻伤半条命!
估计若是此刻报出那几人名字,不用皓军动手,便会先被台下愤怒至极的云林俘虏们先掐死。
一瞬哀怨的眼神瞄向了李信。
李信看看火候,觉得也差不多了,冲身旁的副将点了点头。
副将上前一步,在众人的隐隐期盼中,终于拦下了话头,“刘氏,你说说……那些士兵的年纪是多大?长相如何?”
“回将军的话,奴家当时惊吓过度,不记得长相,只记得几个人都约摸不到三十岁的样子……”被打断的飞霜女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模样。
”没关系,你看——云林军中所有三十以下人都在下面,欺负你的人也一定在其中!”
“……人太多了,奴家一时认不清。”
“没事,你慢慢认。”
飞霜女在台上左右走了一圈,回来对副将道:“将军,奴家记得其中一人的下身处又一大块黑痣,如果能让他们脱……奴家自然认得出来。”
一瞬又呛到了。
什么女人嘛?强j-ian自己的男人长相不记得,却记得对方下身一块黑痣……强悍!
副将“唰”的一转身,威严喝道:“全体肃静!相信大家也都听明白了,不要耽误时间,检查过后,与之无关的人可以回营休息。现在,所有人都给我听清楚了——全部脱掉裤子,然后一排排跪下,从第一排开始!”
台下多是普通的士兵,原先以为自己被找来是开刀的,却不料只是简单被骂了几句,然后找出那几个丢自个国家脸的混蛋——加上之前听飞霜女那顿哭诉早就忍耐不住,听得能回去休息,当下精神一振。
于是,当下一排排的人开始褪下裤子,齐刷刷的跪了下去……
比起女人来,只怕男人更怕在大庭广众之下溜大鸟儿,但面子、尊严再重要,跟x_ing命比起来,就只能算个屁——放了拉倒!
更何况,又不是自己一个人。
谁怕谁?
虱子多了不痒痒……
在众人开始行动之前,一瞬头顶的华罗盖伞开始放下层层厚帐……将她遮得严严实实的,半点看不到外面。
一瞬气得咬牙暗恨。
乖乖隆个咚,亏她刚才还暗暗激动了一小把。
(某猴几瞪着眼,冲着一瞬晃了半天手指头,想说什么,又全给憋了回去,最后还是没忍住:“臭宝宝,你不纯洁了哦!”)
一瞬大怒,一巴掌呼过来,“你纯洁?躲一旁偷看个毛?”
“……我这不是担心你出轨嘛!”某猴几猴眼睁得跟鹌鹑蛋似地看着台下,说着超级没有说服力的话。
“死色猴——”
殴飞!)—
想也知道,美人月虽然定下此计,但既然让她来看热闹,这一后者,嘿嘿……自然早准备好了。
以回头,对上幽夜幽皇似笑非笑的眼神。
小脸,“腾”的一下红了。
看着她依赖你猴急样儿,幽皇舔了舔舌头往上凑,贴着耳根道:“主人想看的话,今晚小皇就到你房中让你好好瞧瞧,好不好?”
脸红得顿时跟猴屁股有得一拼,一手甩开。
“去死!”
月非天没有料错,云林皇子轩辕剑正在这群俘虏中。
此时,之前排队时被皓军硬从轩辕剑身边拉开的太子伴读于阳终于一下子明白了皓军葫芦里面埋得是什么药了。一边大呼上当,一边却看见四周的人纷纷裸着下身跪了下去……任皓军士兵验着。
心一沉
糟了!
一时心乱,衡量利弊,却还是无奈,最终也只能随大流脱裤跪下,却忍不住往殿下那边看下去。
这一看,果然……
于阳感觉心脏倏地停止了跳动。
整个场地上,只有三四个人没有解裤跪下——殿下和殿下身边那几个侍卫!
紧接着,更糟!
于阳感觉自己快晕了,恨不得冲上去打那几个侍卫几巴掌。
原来,那几个侍卫发觉自己几人站着太突兀,而一个终于反应过来的也似乎隐隐觉得不对,正试图劝轩辕剑跪下去。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某猴觉得应该是五十两,正好买到轩辕剑激活码……此地无银五十两,一挖挖出轩辕剑!如何?)
于阳哪还有丝毫儒雅风度,他此刻只想指着这几个侍卫大骂,猪,他妈的都是群蠢猪!养头猪都比养这群笨蛋强!
最终,轩辕剑和那几个心腹侍卫都被从人堆里拽了出来。
而回头率太频的于阳,同样被揪了出来……
冀州城总兵府中,轩辕剑狠狠地瞪着在那里一脸淡淡的月非天——他何尝没有发觉皓军的j-ian计,甚至还在于阳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