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小猴几看她的眼神满是幽怨,愤怒。
呃……我不是故意的……
“哎哟!”
一瞬手掌上忽然传来一股痛楚。
提起一看,右手手掌都割了好几道口子,r_ou_里还嵌着一点碎酒坛子渣。
血殷殷地流着。
月非天看见那刺眼的血色,也是一怔,就要扑上来。
一瞬警戒地喝道,“别过来!”
月非天被吓到似的,立刻就站住了脚。
“我看看……”
他刚说了三个字,一瞬就喝止了,愤愤地道:“有什么好看的?猫哭耗子——假慈悲!”
美人月这家伙,十足的一个害人精!
“你不乱躲怎么会扎伤手。”月非天瞪着笨丫头。
“……你不逼过来,我能躲吗?”一瞬委屈死了。弄了半天,原来还是她的错了。
“你不躲,我会逼吗?”月非天满脸黑线。
“……你逼我当然要躲嘛……”某宝宝又气又痛又委屈,忍不住放声大哭。
“你——”
月非天觉得自己真是何其不幸,聪明一世的非天陛下,怎么就娶了个那么二的人回来?!
唉呀呀……
西门乐的嘴巴无法控制的张大,眼珠子也有瞪到地上的趋势。
他、他的眼睛出问题了吧?
一、一定是这样没错!
要不然就是出现幻觉……
绝对!
不过,说是幻觉……这也太真实了点吧!
这俩人难怪做了夫妻,一对缺心眼!一旁偷窥的西门乐膛目结舌后,最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谁在那里?”月非天忽然望过来。
呃——
“西门乐。”月非天大声喝了句。
“在!”正浮想联翩的西门乐下意识一骨碌从隐藏处爬起来,身子站的笔直。
果然是他!
月非天与一瞬抚额,满脸黑线不住下垂。
这只爱偷窥的笨蛋不是蠢货,就是有间歇x_ing脑残得毛病,次次被这样抓包,毫无半点新意,简直都堪称经典了。
才反应过来的西门乐哑然。
月非天这混蛋,回回用这招对付自己,更背的是……偏偏出奇的有效。
冷汗已经渗出脸庞,视线飘忽游移不定,西门乐干笑两声,“那个,嘿嘿……不打扰你们了,慢聊,慢聊……”转身就想逃,却不料袍袖一紧,已经被人一把抓住!
感觉到身后连寒气都掩盖不了的杀气直涌过来,将他压得几乎窒息。
月非天森冷语音在身后响起,将人的骨头都能冻结。
“看来……你很喜欢偷窥嘛?”
“我、我没有啊……”西门乐的冷汗流得更快更急。
心中隐约有种非常不妙的预感。比起偷窥被抓包,这种感觉更让西门乐真恨不得拔腿而逃,但身后的威压实在是太恐怖了,他的双腿简直就是被这股杀气冻僵,半点也挪动不了。
“是你对不对?”月非天声音冷得很。
“啥?”
“说!你都跟傻丫头胡说了些什么?”
西门乐心中咯噔一声大响,心跳都似乎停顿了一下。
完、完蛋了!
月非天这人精,果然知道了。
他错了……呜呜呜……
西门乐转了转眼珠,谄笑:“月大人您天威浩大,气势过人,玉树临风……在下哪敢胡说些什么,嘿嘿……”
月非天额角青筋跳了几跳。
什么天威浩大,什么气势过人!这满口胡说八道的混蛋说这样的奉承的话,也不怕昧心遭报应了。
虽然他说的这些都是事实。
嗯哼,某美人摆了个更酷的造型……
一瞬举着刚被美人月包扎好的“熊掌”鬼叫:“美人月,你有火冲我发,干嘛找他不痛快!”
“你闭嘴!”回头瞪了某宝宝一眼。
“偏不!美人月,你够了哦!”泥人还有三分火,更别提憋屈了这么久的一瞬?!她立刻竖起了全身的毛,更大声吼了回去,“是谁说的重要吗?重点是——这、是、事、实、吧?你个大坏蛋!”
但是这声吼,却在对方一个冻死人的眼神之下消逝于无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一瞬吓得吞了口唾液,慌忙将满肚子的脏话通通毁尸灭迹。
开玩笑,自家美人月正跳脚呢,自己居然还敢惹他?又不是活腻了!呜,她刚才那番话美人月千万快忘掉吧,要不然她绝对会死的很难看……
月非天有些头疼地看了看宝宝的“熊掌”,叹了口气。
不管现在怎么样,当初遇上一瞬时,他确实存了利用之心,这个问题不解决了,始终是扎在俩人心中的一根刺,事情既已如此,不如就将它拔了的好,免得日后发出来再流血流脓的。
瞪了西门大少一眼,“滚!”
西门大少怒了,居然敢叫他风流倜傥、英俊不玉树临风……的西门大少爷——“滚”?!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顿时恶向胆边生。
嘴唇刚刚一动,就听到“嗖”的一声,颊边一凉,一络长发飘然落地,显然是月非天手中气劲发出,将他的头发削断。
顿时后面跟着的咒骂全部咽回腹中,西门乐灰溜溜的离开院落。
打发走一个祸害,月非天才望着一瞬。
“傻丫头,跟我回宫。我会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
我,想知道的一切……
一瞬怔住了,望着月非天不语。
第九章 宝宝醋浪滔天之四
沉着小脸。
心里犯嘀咕。
披着狐貂大衣。
一路沿着长满爬山虎的青溜溜的墙根往后花园走。
直到再次来到羽王府内,那座神秘的小楼前。
摸着冰冷嶙峋的石壁,一步步往里走,越走,越觉得潮s-hi难受,y-in冷透骨,连空气里也一股寒渗人似的y-in森之感。
通过密封而狭长的暗道,一瞬打开了通向秘室的大门。
y-in寒之气立时扑面而来,眼前是冰的世界,无数的冰块闪烁着耀眼的淡蓝光芒。
亘古的冰雪耀眼生光。
淡蓝色菱形冰块发出幽幽的光芒。
刺骨的寒气、千万年的冰雪。
一瞬默默地望着冰中美女。
冰层里的人,双目紧闭,神色出奇地安详,唇边竟似还带着一缕极淡极淡的笑意。
是死?是活?
死了,也就罢了。
如果,还活着,还带着一丝知觉的话……又何其残酷!
世上没有人可以忍受那样残酷的冰冷、无止境的孤寂、深深地绝望。
只有一种感情。
圣洁而无瑕的感情。
——母爱!!!
第二次来到这里,一切似乎没有任何不同,那沉睡于淡蓝色冰棺中皇族女人,也就是美人月的生母,脸上依旧美丽而温柔。
看了半晌——
一瞬也不管地上冷不冷,就背靠着冰壁,坐在地上。
很冷吗?
很孤单吗?
其实也没啥大不了的,一瞬我,也来陪你了。
我,也永远待在这里好了。
再也不想见美人月。
冰中美女自然不会回应她,脸眼睫毛都没有颤动半根,似早已无知、无觉、无欲、无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