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咬着牙,五官都差点气得变形,一字一句道,“戚大将军,可以拿勺子往面团里送馅了吧?!”
明明听不见声的戚承光不知何故陷入思索,半晌后顺从梦境里的那道天外之音,翘着玉勺进入了面团深处。起初嫩r_ou_热情相迎,紧紧缠裹,戚承光却不知为何吓了一大跳,玉勺顶端一颤一颤地泌出些水液来,整个人很是紧张。等被蜜液浸s-hi熟门熟路后,便开始一下一下极有规律地进出挺送,面色陡换红红白白,喘息不止难掩欢愉。
袁小棠亦是压了声细细呻吟,生怕动静闹大引起注意,不好收场。
他颊染飞红,两眼泛着水雾迷蒙望着身上人,一时竟有恍惚之感,两人前几个时辰还在谈着小亭子,他还在想着自己终于有了个妹夫,可此刻,他俩却搞在了一块。
一切错位。
他闻着戚承光身上未褪尽的酒气,安慰自己,也罢,就当做一场意外。
既然喝酒误事,以后不找小光喝就是。
袁小棠刚一想罢,伏在他身上的戚承光就寻着了结口,面团中有未打通的阻碍让他很不满意,先前紧紧热热包裹着玉勺的面团就很好,会舒舒服服地缠着他,让他均匀地洒遍每处馅料。
动作青涩的戚大将军卯足了劲要冲破那处阻碍,袁小棠还没来得及闭上嘴就溢出了几声饱含媚意的轻叫,是他在戚承光面前不曾展现的柔软模样。
“啊啊!啊!……啊……”
男人到底还是突破了结口,许是相识多年,进入时身体还没有产生多少抗拒,最先涌上来的便是充实满足的快感,蜜水潺潺。
戚承光折起了他的双腿,大开大合抽c-h-a顶弄,似用擀面杖在一下下用力擀着,又似用玉勺按压过每处r_ou_壁涂抹馅料,袁小棠蹙着眉头,面色隐忍恳求着,“小光,给我……啊、啊!……”
他被快感折腾得发麻,直想着能迎来情事最终的满足。不知是不是过了时效,他渐渐恢复了力气,可他没有推开那人,而是半撑着起身,吻了吻那家伙,长睫如蜻蜓拖过水面的s-hi翼,带露微颤。
“小光,留下馅料……可以开始蒸饼了。”
戚承光目光没有焦距,犹是一片暗沉。可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他笑了笑,点头以应,乖巧的模样就如雾月春花,迷晃了夜色。
“好。”
当白沫作的馅料喷洒上结内灼热的软r_ou_时,他两眼缓闭,最后抱着少年安心地彻底昏睡了过去。
袁小棠眼神复杂地看着身上人,良久一声叹息……
今后很长一段时间,恐怕他都要对海棠饼有y-in影了啊。
第十八章
第二早天光熹微蒙蒙灰亮时,京城便下了新雪,寒气冻人。因着戚承光昨夜翻窗而入,窗台开了一丝缝,凉意冻得人头皮发麻。戚承光入睡向来安稳,只是不知何时抢了他的被子去,紧攥手中,像个小气巴巴的孩子,半分也不给人。
袁小棠冷得牙齿打颤蜷缩转醒,听得窗外雪打芭蕉的淅淅沥沥声,这才回想起昨夜发生了什么,龇牙瞥了抢走他棉被的罪魁祸首一眼。一瞬间真想把戚承光给踢下床去。
可少年到底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脾气,使出吃n_ai的力气把床上那比他高了不少的男人一路拖到门外长廊里,给他盖了件狐裘就甩甩手离去。
昨夜那人有没有意识,今日醒来可会有记忆,对袁小棠而言都是之后才要面对的事。
至少眼下,此时此刻,他还无法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照旧亲近自然地面对自己这个兄弟。
袁小棠回去时,阖上了窗,想着到时候得找管事要几个暖炉来,打了个哈欠便缩进余温尚暖的被窝。迷迷糊糊梦见了戚承光,那人好像生着闷气,一声不吭地盯着他,两眼幽亮似控诉着什么不公待遇的嫠妇,泫然欲泣,神色带着些孩童般令人怜惜的委屈。
这和平常板着脸半点情绪不外露的戚承光可真不一样,袁小棠看乐了,哈哈哈地就笑出声来。
戚承光一听,神色越发沉,像个小媳妇般转过身去不理他。袁小棠刚想上前哄哄自己这个脾气古怪的兄弟,却不料外头一阵吵闹,倒是把他给惊醒了。
“老爷,你怎么睡在这儿?!”
几个家仆发现了戚承光,扬声一喊倒把大半个院子的人都给引来了,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把戚承光送回了主院,只留了几个奴婢在长廊下交头接耳偷偷八卦。
“大人怎么会在西厢房?而且睡在门外?”
“保不准昨夜临幸了哪个丫鬟?我闻着大人身上还有酒气呢!”
“这可不一定,大人向来不近女色,这么多年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过……”
“当真?大人该不会……该不是断袖吧……”
“嘘!这话可不能乱说!说了要撕嘴的!大人要好男风,也不见他与哪位公子格外交好上心的……”
“前几日来的那个小侍卫不是听说和大人交情匪浅吗?保不准……”
袁小棠听着几人的私语,倒也没发怒,还存了几分恶作剧的心思,从y-in影里上前两步,抱臂倚在木柱上,挑起眉似笑非笑,“你们说的莫不是我?”
“啊啊啊啊!!!”
几个丫鬟如见鬼魅大惊失色,嚎叫着脚底生风四散逃开。
袁小棠摸了摸后脑勺,轻声嘀咕着真是胆小。
当着他这个正主的面就不敢说,他还想听听府里是怎么传他的呢,还怪有趣的。
午时方雨亭送来了一篮子海棠饼,说是昨日和戚将军一起做的,味道比往常肯定好上不少,撺掇着叫他尝尝。
袁小棠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一变,摇了摇手就不假思索拒绝。“不了吧……“眼见方雨亭小脸一拉,袁小棠心中一咯噔,连忙圆话补救想捞回自己一条命,“小亭子,那什么……戚府伙食太好,我最近积食着呢!”
方雨亭将信将疑,却还是将篮子推给了他,“戚将军好心收留我们,还没来得及道谢,等会儿你将这些给他。”
“你怎么不亲自给啊?”
方雨亭举起了拳头,威胁着,“我自有我的打算,你给不给?!”
“小祖宗……依你的意思。”袁小棠嘟哝着,烦躁地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想着这一上午也冷静得差不多了,总归不能躲小光一辈子,去说清楚也好。
戚承光早晨受了寒,袁小棠去时那人正揉着脑袋,神色微微y-in沉。角落里放着香鸭金猊小火炉,热腾得很,徐徐生烟。袁小棠大大咧咧地就坐到旁边烘着手,瞧着戚承光那模样,幸灾乐祸中不知为何带上了一丝愧疚,叫他两眼乱瞟不敢直视。
奇怪,兄弟间坑来坑去明明再正常不过……他怎么这会儿就心软了?
戚承光瞥了瞥他,面上倒没什么异色,清冷如常。“昨夜西厢房可有发生什么事?”
袁小棠暗暗观察着他,琢磨着就顿了顿,“我一觉好眠,这可不知道。”
说罢,他眸子一转挑了挑眉,“听闻几个家仆大清早的发现你睡在长廊里,怎么回事?”
戚承光皱着眉摇了摇头,神色郁结,“昨夜我喝完酒就睡下了,其后之事毫无印象,如何从主院出现在西厢房……还尚无头绪。”
袁小棠心间落了颗巨石,虽然如山风穿谷空空荡荡。
那人终究不记得。
不记得清风冷夜,也不记得拥被同眠。
……这样也好。
少年看着应与这般红尘杂事毫无瓜葛孤高如月的友人,半晌哑声一笑。
戚承光不知那人心头千回百转,自然也没打算将回忆里那荒诞梦境道出口。
诡秘的,悸动的,带着某种隐喻的。
让他不知所措的。
海棠饼的香甜气息倒比胭脂俗粉更为勾人,叫他心头膨胀跃动满是陌生情绪,天地绚烂而又颠倒,仿若一种经久未衰的幻觉。
他用余光望着袁小棠,心神恍惚迟迟未收眼。
而此时。荒郊野外。
阿九正鼓着腮帮子在和冥火僧赌气。
“我累了!不想走!”
自那夜她被这贼和尚从鬼街劫走,就苦了一路,没锦衣玉食,也没什么山河锦绣,风餐露宿衣衫褴褛,偏偏那贼和尚还一点都不怜香惜玉,什么要求都不应,气得她都快炸了!
她可是大明堂堂九公主唉!被皇兄奉为掌上明珠的存在!哪怕与段大哥一同出了宫,那也不是劫持,而是游玩!
段大哥一点都不舍得委屈了她,温温柔柔的总是顾及她的感受,除了……
除了最后把她送回那个满是织网的牢笼。
她起初心中还有些怨意,可碰上这冥火僧后,阿九觉得自己错了,错得彻底,每每心痛得直想嗷嗷捶胸。
比起那贼和尚,段大哥真的是天下第一大好人啊!!!!!!
冥火僧瞥见阿九脸上的神色变化,嗤声一笑,“你现在在老子手里,最好还是收敛些小公主脾气,我可不会像那皇帝小儿般哄着你。”
阿九气呼呼的,白嫩细滑的脸蛋上沾了少许尘土,却仍不掩那明媚如春花出尘如松雪的天人之姿。
“我不想吃干粮,我要吃大鱼大r_ou_!永安楼里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