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干咳两声,“抱歉,你俩继续。”
后天,我喜欢这个小孩儿。
“你,叫什么名字?”
我低声问他。
“恩?”他好像没明白。
“你,你本名。我本名,李特。”
“哦,我,金基范。”说着他在另一张纸片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圆乎乎的字体,看着我又想笑了。
这小孩儿可能不是很能理解我为什么一再的发笑,介绍完自己后又继续的不吭声,坐在那,安安静静,出窍般。
谈话进行了大概快半个小时,期间我索然无味得几乎睡着,对面儿的小孩儿画完“过马路连环画”后就进入了发呆沉思,我没有了可以解闷儿的媒介,于是,更无聊了,而且,我很疲乏,我浑身疼,纵欲的下场。
“那,就这样吧。”
“恩,好。李老师还有什么指示么?”
“恩?”
“对于新的封面。”
“哦,没了,没了,我觉得很好。”
我起身,从昏睡中回神点头哈腰的准备送人,我腰酸背疼我腿抽筋,你们赶紧都走吧。
“基范,我来接你了。”
“…………”
“…………”
“好久不见。”
“……三个半月,确实挺久的。”
我能说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么。如果可以我真想利马打通李晟敏的电话,高声尖叫告诉他那个“有钱多金皮囊好的蛤蟆”又出现了。对对,他就站在我的面前,他对着我笑,他叫我对面的小孩儿,他叫他“基范”。
负责人当我们老友相见,找了个借口都提前离开了,充分留给了我们三个自由的空间,我还是坐在我的老位置,我对面还是坐着后天,只是他的旁边正端坐着我的“前任男友”。
“你,最近还好么?”
“还成,我么,一直就那个样。”
我整个身子靠在椅子上,吊儿郎当地看着对面的俩,这情景让我想起什么了?“三人行,必有j-ian情”,我又“咕咕咕咕”地笑了,我今天笑得格外的多,对面这俩太逗了。
崔始源这蛤蟆看着我,没说话,对于我的抽风都没有多大反应。他只是转身对着他身边的基范低语了几句,然后那个基范小朋友就起身走了出去,这一过程中他甚至看都没看我一眼。
“这位……”我示意走出去的后天,叫金基范是吧。
“哦,他是我的新伴儿。”崔始源一点儿都不避讳。
“行啊,找到接替的挺快啊。”
“…………”
“…………”
“就算他不出现,咱俩分手也是早晚的事儿。”
“你在给你的行为找事后借口?”
“我以为你自己会更明白。”
“我他妈什么都不明白。”
“唉…………”
他叹了口气,那个惋惜的恨铁不成钢,我真的那么无可救药?他抬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
“行了,再说也说不清。你要是一直装糊涂谁拿你也没办法。”
“…………”
崔始源,你姥姥的。
我耸耸肩也不想再开口,扭头透过咖啡馆的墙壁玻璃我看到基范那个小孩儿,斜靠着玻璃墙不知道在看向哪里,他的目光总是那么专注,虽然我觉得其实他什么也没在看。
“他是个天才。”崔始源的声音。
“恩,确实。”我收回视线,点头赞同。
“可是他会永远的需要我。”
“…………”我费解。
“你不需要明白。”崔始源学着我刚才的样子耸耸肩。
我真想揍他。
小孩儿的视线转到了这面,透过茶色的玻璃注视着我俩,伸出手指在玻璃上缓缓地画着流水线条。我盯着他,然后我站起身伸手搂过桌子对面的崔始源,嘴就凑了上去。离开后我笑得一脸无耻,崔始源一脸想掐死我的无奈,起身就往外走,我开心啊,我惹事儿了我就觉得通体舒畅。再次转头看向站在外面的小孩儿,他盯着我眼睛一眨不眨,突然双手“嘭”地拍上玻璃,吓了我一跳,然后,我看到他缓缓地向我伸出中指。
…………
太他妈逗了。
崔始源那个蛤蟆带走了站在外面的小孩儿,我心情无比的好,于是我成了最后剩下的那个人。我点了一份卡布奇诺,一份提拉米苏,一个人吃吃喝喝我还哼着小曲儿。李晟敏说的对,也许我真就心理变态了。
晚上接到李晟敏兔崽子的电话,召唤我去酒吧,可我今天真的不适合再做任何的剧烈运动,我像个垂暮的老人就应该静止的在一个地方好好的待着。但是我还是去了,我喜欢看那兔崽子脱下白天道貌岸然的外皮在夜晚变身成卡门的样子,虽然我c-h-a着吸管喝喜力总是被他无情的践踏鄙视。
“你丫喝啥喜力啊,你他妈就该喝喜乐。”
“喜乐现在已经很难买到了。”
我坐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一手握着喜力瓶子,含着吸管喝得欢,顺便谢绝了今晚第五个来搭讪的男人。
李晟敏眼瞅着人走远,“呲”的门牙都快爆了出来。
“你瞅瞅你,我还真看不出来人瞅上了你哪点儿。”
“切,你丫那蝌蚪小眼儿能看出啥。”
“起码我知道那些人肯定很有爱心。”
“………下面一句你闭嘴。”
“不,您一定得让我说出来,要不我今儿晚上我肯定得憋死。”
“憋死你个兔崽子。”
“…………”
很神奇的是李晟敏竟然没有回嘴,我惊异地扭头瞅他,过一会儿,还是没声儿。我碰碰他,
“诶诶,说话,怎么了这是?”
他像突然的回神儿,抬手看了看表,
“怎么都没怎,十二点了,灰姑娘该回家了,要不车该变南瓜了。”说着他就往起轰我。
我很想骂他两句,或者继续跟他抬杠,可是我知道他现在不想这样,虽然我不知道原因。于是我很听话地跟着他走到门口等车,我回家。
上车前他跟我说,
“你有时候胆小腻腻歪歪得就像个姑娘,改改吧。”
然后,门关上了,车,开了。
我回到家,客厅的灯还亮着,那个人在给我等门儿。见我回来了站起身貌似想跟我说话,我挥了挥手直接就走进了卫生间。等我出来的时候人已经进了卧室,我突然觉得很累,我昨天才跟一个男人奋战了半夜,我今天见了很多人,我又说了很多话。很多人想跟我说什么,但他们都还欲言又止,看着我就累。我累了,我躺在床上望着吊在房顶的灯愈发觉得刺眼,刺激得我眼睛直流泪。我侧躺,我趴着,我仰躺,我还是不舒服。
然后我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隔壁房间门口,没敲门我就闯了进去。我飞快地走到床前掀开那个人的被窝我就钻了进去。
在被搂进一个结实的怀抱中的时候我在心里默念数遍,
“我斗胆,这是最后一个,我保证,这是最后一个。”
八 强仁
我说,两个人同时往前一步,距离就加倍的近。
送上门儿了一块儿肥r_ou_。
上帝看着我,慈爱地说,“拿去吧,拿去吧,不拿白不拿。”
可我还是在困惑,我是拿呢,还是不拿?馅儿饼就算从天而降也有几率会被砸成脑瘫,所以就看我有没有冒着脑瘫的风险充满勇气继续伸头去接。怀里抱着那个温热的身体,那人还一个劲儿地往我怀里拱,我抬眼望天花板,研究吊顶的条理纹路和整个屋子的布局搭配,手条件反s_h_è 地去搂。半晌,我才出声,
“喂,咋了?”
“…………”
“你屋鬼压床?”
“…………”
“闹耗子?”
“…………”
“喂,喂……”
“…………”
人,睡着了。
睡得那个香,微微张着嘴,轻轻打着糊噜,衬着窗外隐约的亮光嘴角还有亮晶晶的口水。而我却一夜无眠,真正印证“不是孤枕,依旧难眠”。你是在可怜我,还是示弱可怜你自己。
下午他的突然到访,在乱哄哄的当口他就这么来了,这无疑让我又惊又喜。但我表面倒是挺波澜不惊的,不是十几岁的毛头小子,欣喜若狂还真不是我的作风。他的到来在事务所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所有的女x_ing同胞都对他表示出了极大的好感,并且蜂拥上前倾诉对他众多作品的赞美,崇拜之情犹如黄河泛滥。我这时才意识到,我真认识了个名人,而且不仅在同一个屋檐下,昨儿晚上还在同一个被窝里。不过他总共也就待了那么十几分钟,用他的话说是顺道来看看我,他说,我要去趟出版社,晚上可能晚点儿回来,不用等我。说完还笑笑,于是我也笑笑,然后我俩面对面就那么笑笑笑。用金希澈后来的话说,我的眼神儿就跟眼珠子脱了框长了脚,一直就扒人身上了。金希澈的眼神儿不停地在我俩身上扫,等人走后很严肃地跟我说了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