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恼火地回头看这个猎豹般悄无声息靠上来的偷袭者,对上一双漆黑的眸子,戏谑的笑容,大理石雕刻出的坚毅容颜。慕容
松口气,还好,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男人紧贴上来的身体已经说出了一切,慕容咬牙看向他空闲的另一只手,四方形的小塑料袋,他伸手接过,任那人连拖带抱地把
自己弄进一个小隔间按在墙壁上。
慕容的声音很好听,所以他很讨厌在做的过程中发出声来,因为这往往意味着更多的麻烦。这会儿声音像长了翅膀般,使劲儿地
从牙缝中朝外飞。男人手上的技巧很好,身后的撞击深入而有力,却又把握着火候,每次都不给慕容足够的刺激。慕容喜欢快速
的释放,现在却不得不配合着那人的节奏,让他更感到丢脸的是,最后关头自己那叫声在耳中回响,不知有多色。
摸着那人递过来的第二个小塑料袋,慕容竟然也有点心动,想了会儿,还是顺从地给他戴上:毕竟这样的极品,不是每次都能遇
上,偶尔放纵一回,佛祖想必也能体谅。
是的,咱家的姑苏慕容少爷,是个绝色的绝对零号,坚决地秉承着“一次性”原则,无情砸碎无数俊男帅哥的玻璃心。
慕容郁闷,被那人压干榨尽后,趁着自己腰酸腿软,毫不客气地便是一轮抢掠式的狂吻,他慕容虽然阅人不少,初吻可是直到今
夜还是保留着的呢。
更糟糕的是,等自己回过神来,那人却早已衣冠楚楚,仍然是戏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慕容知道自己衣衫不整,身下更
是一片狼藉,那副样子在自己眼里看上去是丢人,在对方眼里是诱人,眼见着他裤中凶器又要亮出,见他又凑过来时,慕容不觉
身子一缩,那人却只舔了舔他的耳垂,轻声笑笑,便离开了。
慕容眨眨眼,差点雾气蒙蒙:做完就走向来是他的权利。被人死缠是很烦,可是做完就被丢下,毕竟是件很伤小朋友自尊的事情
。难不成,自己已经年老色衰,沦为被抛弃对象了?
慕容一向觉得自己是个有原则的人。虽然昨夜被压榨到油尽灯枯,今早六点,仍然准时地在自家的小床上醒来。打开手机,还未
穿好衣服,手机已经震到在枕头上欢快地跳舞,刚按下接听键,那头尖利的女声便传了过来:“慕容,你怎么不开机?知不知道
毓姐我给你打了多少次电话?你小子昨天死哪里去了?”
慕容尽量把手臂伸长,等着毓姐发完脾气。毓姐是天,他们是地;毓姐是鲜花,他们是绿叶;毓姐是御姐,他们是小正太。
慕容工作的翻译公司,是B市规模最大,业务最广的对外服务公司。公司里人脉最广,客户最多,红包最厚的是毓姐手下的口译
小组。毓姐早年自己也是B市里著名的同声译,多年的媳妇熬成婆,不想再跟一帮小青年们抢饭碗,便做了经纪。她自己声名在
外,强将手下无弱兵,一训二骂三奖金,刀子嘴豆腐心,她手下的小年青们个个对她是既敬又怕,怕中微微还有几分感激。而慕
容,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正是毓姐最得意的干将。
慕容的一句“早已说好放我三天假”,刚说了一半便被毓姐打回来“你知不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公司刚换老板,你竟然还想着
放假?!”
慕容本想说老板其实已经换了半个月了,但怎敢跟毓姐顶嘴,唯唯诺诺地等着毓姐吩咐:“上午十点,丽日度假村,H别墅,尹
先生。”顿了顿道:“没时间准备,客户也不肯提供资料,只好靠着你了。”
毓姐说一句,慕容哼一声,毓姐说完了,他一时没刹住车,听得毓姐在那头沉默,慕容的心刚吊起来,却听得毓姐温言道:“慕
容,丽日度假村那边我有人熟,也跟他们打过招呼,你自己机灵点。”
毓姐这句话的涵义慕容翻译到一半才明白过来,MMD,这两班人西装革履,文质彬彬,人模狗样,说了半天的切口,敢情竟然是
做军火生意的?!
慕容一身冷汗地翻译完毕,两帮人马看样子都比较满意,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瞅着没人注意自己,他悄悄地溜到墙根
,一步一步地挪进卫生间,马上拿出手机拨毓姐的电话。
还未接通,他又合上手机:听毓姐的口气,她其实早已知道事情内幕。为什么毓姐会跟这种事情扯上关系?他心中一激灵,虽然
不喜欢卷入公司高层那档子勾心斗角,可他也不笨,前任老板在市里其实相当有背景,现在正是公司生意蒸蒸日上的时候,却突
然悄无声息地便易了主,只能说明新任老板势力更雄厚。现在看来,新老板原来是混黑道的。毓姐的个性他知道,若有可能,绝
不会染黑;既然她都束手无策,自己不过是虾兵蟹将,出来打酱油的,能有什么办法?
想了一阵,既然无法脱身,那只有既来之则安之,走一步算一步。他定定神,对着镜子调整下脸色,刚准备出去,却又闪身进来
一人。
慕容心中有鬼,差点叫出声来,定睛一看,更是一时间脸涨得通红,来者何人?正是十二小时前,让慕容欲仙欲死且惨遭调戏之
人。
咱慕容虽然夜间会偶尔地放松或者说放 荡一下,可是在白天里,向来都是阳光正气型的大好青年一个。深呼吸一口镇静下来,
想来昨晚自己发型颇为夸张,酿造奸 情的灯光自然又不会太明亮,这人不一定会认出自己,他一低头,装作不认识,快速朝门
口走去。
唉,慕容,难道你没听过冤家路窄么?
刚走出两步,又被人从背后用手臂箍住,耳垂上传来阵阵酥麻,身下传来异物的顶触感──MD,这王八蛋就是接着昨晚干嘛!
身后那人显然很全神贯注地在享受这一刻,轻含住耳垂已经不能满足,他将慕容扳过身来,抬起下巴,吻下去。
此时的慕容大脑清晰,身手敏捷,加上身处险地,格外地容易受惊,张开口──然后使劲儿地咬下去。
心情大好的男人难得地皱了皱眉,手背按了下嘴唇,隐隐有血迹,又怒又好笑:“慕容,你属狗的?”
慕容打了个激灵,说话也有点哆嗦:“你,你是谁,怎么知道我?你是警……”急忙住嘴,自己这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可这人若真是警察的卧底,我会被抓进局子里,贩卖武器会被判什么罪?不枪毙也得个无期,出不去的话,以后就是他案板上的
肉,被XX再被XX,永无出头之日了……
想着自己将来的悲惨生活,慕容的小脸也吓得煞白,虽然硬挺着腰肢,眼中却掩不住惊惧。那人低笑几声:“慕容,你就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