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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林缘深刻地体会到了司马光老前辈眼光之睿智和生活经验之丰富。自从在外读书便开始吃食堂的小伙子,早已练就了
在饭菜中面对诸如苍蝇塑料报纸无脊椎动物哺乳动物的残骸时都已经可以面不改色谈笑风生视而不见的水火不入的横练功夫,竟
然面对八大菜系法国大餐日本料理的诸多佳肴毫无抵抗力,待到体会到“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的真谛时,大吃一惊地发现
只怕把自己收拾收拾卖了都换不来那么多美食。雷云轻描淡写:“哦,我有个叔叔在附近开了家大就店,他好心每天给我送饭来
,我一个人又吃不掉。再说,酒店吃得是名气和气氛,就像女人连LV的纸包都会买一样。那些饭菜在我们实验室吃,也就是地摊
货。”
林缘想想也有道理,遂安心。无数血淋淋的例子告诉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多么的高瞻远瞩:即使是坚强的无产阶级战士也要担
心糖衣炮弹的侵蚀,更别提坚定的无党派无神论坚决崇尚自由主义和平主义的林缘小朋友了。
然后这日在雷云体贴地拉起副驾驶的安全带给他扣上,并解释道“这款车安全性能好,主副驾驶的位置上都得扣上安全带才能开
”的时候,他也只是笑笑,点点头。完全没有自觉地想“为什么他要坐在雷云的新车里去他家的半山别墅?”
花前,月下。佳人,美酒。
于是,JQ发生了。
林缘只记得两人明明在草地上铺了块毯子很有气氛地看月亮聊天,不知不觉间开始讲悄悄话——林缘后来回忆,当时离两人最近
的管家也勉强处于两人最高分贝的声波范围之内,为啥要讲悄悄话呢?然后然后,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怎么样进了一间大卧室:不
过从被扔在床上这个动作来看,应该是被某人一路扛着进屋的;然后,虽然雷云在他耳边用腻到死又催眠到要命的声音说:“你
在上边吧”,他做了啥让自己在第二天一早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酸疼,躺在床上动都动不了?
偌大的床上凌乱地堆着衣物和被子,卧室里静悄悄的。门紧锁着。
林缘把手挡在脸上,无声地叹了口气。
门静静地打开了,随意系着浴袍,露出结实的胸肌。林缘眯着眼睛看着他,匀称的身材,长年运动没有多余脂肪的身体,俊朗的
面孔,以及……明显大好的心情和丝毫看不出疲倦反而显得有无穷无尽的精力的眼睛,让他觉得真是,真是很不爽啊。
雷云一边拿着毛巾擦半湿的头发,一边走近他身边:“醒了?抱你去浴室?”
林缘懒懒地睁开眼睛:“我自己……”
一语未完,眼睛却被雷云脖子上的一块玉饰给吸引住了。一块洁白通透的和田玉文殊菩萨静静地贴在雷云的胸前。
细看时才发现一条极细的白金链挂着,那玉光华流动,仿佛是活的一般。
雷云见他突然间坐起,紧紧地盯着那块玉,宠溺地一笑,扔掉毛巾,伸手解开链子,取下:“你喜欢?我给你戴上。这玉我出生
就戴着了,前两年还没有这么通透呢。我爷爷说,这时候才养人……”
林缘打断他的话:“你从小就带着?”
“是啊,家里所有的男孩子都戴自己的本命佛,女孩子带金项圈……”
他猛地住了口,林缘的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直直地盯着雷云手心里的那块玉,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雷云深深地吸了口气,把玉重新戴上,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一刻之前那个体贴温柔活泼可爱的少年不见了,商人般冷冰冰
的气质覆盖了他,看着一瞬间雷云脸上浮现而出的与年龄不相称的老练成熟,林缘紧紧地握紧了拳头。
春色满园的卧室霎时变成了刀光剑影的战场。
第十章:凤求凰5
沉默半晌,雷云轻笑:“你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个玉佩啊。上一次是在谁身上看到的?”
林缘的脸色从苍白变成煞白,整个人抖得像风中的落叶。他本来就是粉雕玉琢般的人物,此刻看起来分外地惹人怜惜。可惜此刻
的雷云,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说起来,我们这一代雷家就只有两个男孩,我和堂哥。不过堂哥从小就过继给了他的舅父,从了母姓。这大概也是你为什么没
有立刻发现我们亲缘关系的原因吧。堂哥的名字,是……”
“你不要讲了!”林缘猛地抬头紧盯着他,费了很大力气,简直从牙关里一个一个字地挤出来般:“你从一开始就是故意在接近
我?”
雷云静静地点头。
“为什么?就是为了做爱?还是,”林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为了羞辱我?”
雷云偏着脑袋,露出一个微笑:“你的身体,我自然是非常喜欢的。”
他停了下来,看着林缘的脸一下子变得潮红,妖冶中散发出阵阵绝望的气息。
他冷静地接着道:“但是,从第一眼见你,我就下定决心,此生将伴你度过。”
林缘瞪大着眼睛看着他,雷云此刻依然是一副冷漠冷酷到让人不敢相信刚才那句话是从他口中说出的模样。他摇摇头,努力地振
作:“纪仪梦呢?为什么不把他叫出来?”心痛到了极处,他反而笑了出来:“他是不是等着看我这幅模样?我,我竟然喜欢上
了他的弟弟,心甘情愿地被你上……他一定笑掉大牙了吧。”
从第一眼看到那个玉佛的时候起,林缘就处于极度的震惊和愤怒之中。上一次看到这样的玉佩是什么时候?
两年前的高校篮球联赛,获得了冠军的A大篮球队包了大包厢,人人都喝到踉踉跄跄。林缘素来不胜酒力,可也经不住大家轮番
劝酒,不知不觉便坐到了桌子底下。第二天醒来时,才发现自己竟然在当时的篮球队长纪仪梦装饰得富丽堂皇的家中。看着扔在
墙角的自己吐了一身的脏衣服,又看看身上干净的浴袍,他红着脸像纪仪梦道谢。纪仪梦当时的回答很久都是他的噩梦:“我喜
欢你。我要你。”
他当时大概是震惊的呆掉了,直到纪仪梦把他按倒时才开始挣扎,纪仪梦冷冷道:“别装了,你难道不是Gay吗?不然你为什么
对女孩子从来没有兴趣?”
这一次他呆得更厉害。纪仪梦进入他的身体,百般摩挲,他在极端的痛楚中感觉到了极端的快乐。然后纪仪梦心满意足地对他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