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向晚饶有趣味的看着他,笑道:“一定是因为我是好人。”
呸!就你还好人?明微庭白了他一眼,不过这种事儿太玄,还真说不清楚,比如他之前想害花潮色就没有成功,要是打花潮色,反而自己会受伤,这就是所谓的父子天伦,不能违抗。
唐危从怀里拿了把小刀出来,刀刃如水,锋利无比,“过来,放点血给我。”
“啊?不要!”明微庭下意识的摇头。
唐危端着一只茶杯举着刀走过来,“快点,别让我再说一遍。”
“不给!”明微庭往后退了一步,“再过来我烧你啊!”
唐危面无表情的道:“你要是敢放火,我就剔了你的筋,顺便试试会不会变回原型。”
唐危说的一本正经,好似真的一样,让明微庭不得不相信,屈于形势,之好伸出手指,“一点,就一点啊……”
唐危白了他一眼,扯过他的手,在手指上划了一刀,那血珠便带着滚滚热气滴进了茶杯,不过几滴后,杯底竟然有融化的迹象,还冒着烟,温度十分高。
明微庭怕疼,立即抽回手,含在口里,含糊不清的道:“我哭的话也会着火……”
唐危若有所思的点头,“杀人放火必备啊。”
舒向晚温柔的摸了摸明微庭的脸,“既然这样,小庭你可记得,无论我怎么欺负你,你都不能掉眼泪啊,免得把东西烧了,多浪费啊。”
浪费你个大头鬼!明微庭腹诽,面上还要笑呵呵的道:“是啊是啊,不如你让唐危把那枚朱果给我吃啊,那我就能自由控制了。”
“嗯。”舒向晚点了点头,淡淡的道:“唐贤弟,你可得好好保管朱果,千万别被他偷吃了。”
唐危头也不抬,“这个白痴找不到朱果的。”
明微庭:爹,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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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微庭很好奇,经过萧汩这次的事,东来阁都被攥在舒向晚手里,难道华在音就不忌讳吗?他十分好事的问了舒向晚,“你说你们阁主是不是想借你铲除敌对势力,然后再把你给……”他做了个“咔嚓”的手势。
舒向晚失笑,“你好不容易聪明一次,还是猜错了。”
明微庭摸摸鼻子啊,“嘿嘿,是聪明了吧……哪猜错了啊?”
舒向晚悠然道:“阁主不会咔嚓我,我和阁主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啊……”明微庭张大了嘴,“你、你、原来你……”
“你想到什么了?”舒向晚含笑问他。
明微庭喃喃道:“想不到你们竟然师徒乱伦……”
“你想什么呢。”舒向晚捏着他的脸说,“你的脑袋里都装的什么东西?怎么那么下流呢?”
明微庭吃痛的顺势仰起脸,嚷道:“谁下流了,我要是真下流早就给你下春药上了你了。”他虽然武功不行床技练不好,但制春药那可是本行,别逼急了他给舒向晚下个“受性大发”噢。
舒向晚挑眉,“原来你还有这个心思呢?”
明微庭扭脸,状似淡然的道:“说实话你比我漂亮多了。”
舒向晚也不生气,至少看起来不生气,只是拍了拍他的头,“小孩就是小孩,男人最重要的怎么是脸呢。”
明微庭斜睨他,“竟然跟我耍流氓……”
舒向晚讶然道:“你想什么呢?我是说脑子。”
“啊?”
“男人最重要的不是脸,”舒向晚指指自己的头,“是脑子啊,像你这样,满脑子乱七八糟的就不好了。”
明微庭气得满脸通红,“我呸,你……我看你不是和你师父乱伦,就是……你是你师父的私生子!”
舒向晚表情一僵。
明微庭瞪大了眼,“我猜对了?”
天啦,江湖第一八卦!舒向晚竟然是华在音的私生子?不是说华在音嫁给了东来阁,一生都没娶妻么,原来还是……
舒向晚失笑,拍拍他,“虽不中,亦不远矣,你可以理解为我和师父有亲戚关系,他自然要照顾我,但我们可是近些时候才相认的,我进东来阁也是缘分啊。”
难怪啊,难怪华在音不忌讳舒向晚坐大,东来阁的继承规矩一向是择优,能够由一个与自己有血缘关系,又十分优秀的弟子继承阁主之位,也不用怕舒向晚背弃自己,他何乐而不为呢,自然是尽力扶持了。要知道,师父对徒弟常常留一手,对子侄,则是掏底了。
明微庭正胡思乱想之际,忽听门外有人通报,“大师伯,扬州裴惊庭在外求见。”
明微庭脑子一炸,几个字在眼前浮现,阿花终于将信送到了!
他还以为阿花就这么迷失在寻人的路上了呢,这只有野心的麻雀果然好样的,没有让他失望,虽然晚了点,但终究还是来了!
明微庭的欣喜之情简直是溢于言表了,舒向晚低语完“裴惊庭”三字后,都忍不住看向他,“你这么高兴干什么?”
明微庭一惊,赔笑道:“嘿嘿,之前不是告诉过你,我与他有些关系,虽然他不认识我,但是也想趁此认识一下。我还没问,你认识他么?他来找你做什么啊。”
“是么?”舒向晚看了他一眼,也没多问什么,“我同他只是数面之缘,并无深交,我也想知道他为何来找我呢。”说罢扬声道:“请裴兄进来!”
“我去接待他,你来吗?”舒向晚走到一半,忽然转身对蠢蠢欲动的明微庭轻轻一笑,“你要来吗?”
明微庭一愣,然后喜滋滋的道:“来,当然来。”
舒向晚领着明微庭在大厅中坐等裴惊庭,舒向晚坐在主位喝茶,明微庭坐在一旁,手里也捧着茶,时不时心不在焉的喝一口,眼睛直往门外看,在椅子上挪来挪去,就是坐不安稳。
舒向晚低眉敛目的喝茶,但明微庭的反应是尽收眼里,不时看一眼明微庭,眉头不由得锁起来,裴惊庭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见裴惊庭,他会如此高兴紧张?
不过多时,便有一个年轻男子跟着仆役进来,一看见舒向晚便拱手,朗声道:“舒兄,好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