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潮色的目光默默移向杨意……
韩雁起:“……”
苏良辰眉一挑,“喂,你什么意思?”
花潮色皮笑肉不笑,“没什么意思呀。”嘿嘿,要说到不是好人,虽然他身为魔教教主,坏事倒也做过,但你那儿还有个做过贼的大伯呢,好意思说别人么?
杨意倒是没什么反应。
韩雁起咳了一声,戳了一下明盛兰,明盛兰立即道:“倒也不是我们非不让你俩怎么样,但在一起可是两个人的事,我儿似乎不大情愿吧?”
花潮色瞥向明微庭,明微庭就是一抖。
“你看,你还威胁小庭。”明盛兰沉声道:“更何况,我听闻你做的事,实非良配。现下你就快些把人放了,我也不同你计较,否则……”
“我何时威胁他了?”花潮色眉一挑,“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日后我自然好好待他,小庭,你说,你是不是自愿和我回来的?”
韩雁起忙道:“儿子你别怕,他是不是欺负你了?我们就杀了他好了。”
“不要!”明微庭脱口而出。
韩雁起脸顿时一沉,他方才留了个心眼,出言试探,没想到自己儿子竟然还真不是没那意思……
明微庭摸摸脸,讪讪道:“爹,你们就别为我操心了,他没欺负我的。”
“那你就是要和他在一起了?”韩雁起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没有没有!”他不过是不想让爹杀了花潮色啊,明微庭忙不迭的否认,又惹来花潮色刀子一般的目光。
这时一直沉默的舒向晚忽然一笑,“伯父,我看小庭恐怕是因为有痛处拿捏在花教主手里呢。”
韩雁起也想起来,怒道:“不是向晚提醒我还忘了,快将我儿子的身体交出来!”
花潮色怒视舒向晚,舒向晚坦然一笑。
“哼。”花潮色眼一眯,“好啊,我把那尸体还给几位,但是你们要拿小庭和我还,以后他就是我的人了。”
“想的美!”韩雁起骂道,他被这小子气不过,“我儿子要嫁……不对,要娶也不娶你!一定不娶!你死了这条心吧,我看向晚这孩子真是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
舒向晚得了夸奖,还十分谦虚的道:“伯父过奖,向晚日后若有幸嫁进明家,定当恪守妇道,孝顺公婆,好好照顾小庭。”
……
什么叫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
花潮色觉得这人真是没皮没脸到极点了!
明微庭险些吐血,他现在口中若有茶水,定要尽数喷出来。太阴险了,舒向晚这人太阴险了!
偏偏韩雁起心里高兴,越看舒向晚越觉得真是生得又好性格又好,还很尊敬长辈,武功也好,真是天生佳妇啊,小庭那样不着调的人正要这么一个贤妻来管着!
这就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花潮色性子太硬,一时又没转过来,不然凭他的条件,怎么会比舒向晚差呢。
所谓相由心生,韩雁起对花潮色印象不好,更不喜欢自己儿子被人压,就愈觉得花潮色面目可憎,看,眉心还有朱砂痣,唇又薄,一观面相就是桃花泛滥,风流……不对,下流之人!下流也就罢了,身上还没个名器呢,说不得迟早肾虚!
想着想着韩雁起就越发开心,“小庭啊,你看,爹给你寻了个这么好的媳妇儿,你也别想着到处采花,找什么天下第一美人了。我看向晚就很不错啊,你还是早些成家立业的比较好,不是我说,做淫贼真没什么前途。爹当年也遇见过一个号称江湖第一采花贼的家伙啊,叫什么飞天遁地小明鬼,呐,被你齐叔叔杀掉了,死的可惨了……”
他说着就拉过舒向晚,道:“你家中似乎没有长辈了,到时提亲就向你师父提吧?”又转向明盛兰,“盛兰,这事我们赶紧操办了得了。”
韩雁起不喜欢花潮色,又察觉儿子并非无意,一心想赶紧娶个逞心如意的儿媳妇,他着调也就罢了,明盛兰还十分纵容,“嗯,你高兴就好。我与华阁主也有些交情,不日上门提亲。”
舒向晚连忙低头做乖媳妇状。
“……”明微庭吐血,这……这到底谁是谁儿子啊?
花潮色气得一拍身旁的马车,内劲贯掌,“咵”一下那马车就七零八落了……
韩雁起吓了一跳。
苏良辰抓住时机挑动,“还想动手呢?师弟小心。”
明盛兰立即进入备战状态。
一时间剑拔弩张起来。
“误会误会……”终于得了消息的大长老用轻功蹿了过来,落在花潮色身前,满面笑容的道:“这都是误会啊,贵客远到,有失远迎,多有得罪了,还请见谅啊。”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韩雁起性子本就不刻薄,只是心焦儿子罢了,当下这边几人都缓了脸色。
大长老一手一个,拉着花潮色和明微庭走到韩雁起他们面前,“明大人,多年不见呢,没想到咱们这一见面就是大喜事啊。”
明盛兰不动声色的一挑眉,“哦?喜事何来?”
“自然是这两个孩子啊。”大长老笑呵呵的指着花、明二人道,“潮色是我看着长大的,脾气是倔了点,你们不了解他,难免有些误会。这两个孩子感情可是好到都睡一张床啦,这亲事啊,是结定了。”
韩雁起脸色顿时一变,他这时也注意到了明微庭脖子上的痕迹,床都上了?儿子被吃了?!
大长老人精一个,不急不缓的接着道:“就等着贵府提亲,我好将潮色嫁出去啊。”
“……什么?”不止是韩雁起,所有人都被吓到了。
舒向晚脑子飞快转动,啧,这么看来他还不算最不要脸的呢。
韩雁起半晌才干巴巴的道:“恐怕贵教教主不大情愿下嫁呢……”他加重了“嫁”那个字。
“怎么会呢,”大长老偷偷捏了把花潮色,“这潮色都是小庭的人呢,怎么能不嫁呢。”
韩雁起大惊失色,“什、什么?不可能吧?小庭在上面?”
花潮色还是没舒向晚那个脸皮,冷声道:“我在上面!”
韩雁起:“我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