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率评价”,然后膝行过去,将纸双手捧着递给007。
007接过,拿起笔先划去了第三条:“一事不二罚,这事上次已经了结,就不算了。”
“可是,”我羞愧地低头,他的原谅并没有让我觉得好过,我反倒觉得有些对不起他,“我……我觉得不该算……”
“我说了那10鞭怎么罚,看你的认识如何,既然当时你认为选A合适,是你自主的决定,我理当尊重。事情过了不用再提。”007
决心不给我反悔改过的机会。
“考试作弊,被捉住,哈哈!”007读着这条竟然笑出声来,我的头愈发低了,只恨不能找条地缝钻下去,“你认为考试作弊是
错,还是被捉住是错?”
我声音小得象蚊子嗡嗡叫:“考试作弊。”
“唔,那这个就是多余的,”007狠狠地划去了“被捉住”这三个字,力透字背,“说说,除了作弊被捉住的,没被捉住的还有
几次?”
“不知道,”我话一出口,发觉不妙,忙改口道,“这……这学期就只有这一次,没有了。”只有一次的原因很简单,期末考试
还没到来,这次失手是因为老师太变态,提前行动杀了我个措手不及。但……想起被我连累的死党,久走夜路必遇见鬼,躲得过
初一,躲不过十五,这次不被捉住,也总会被捉住吧!
“嗯,好吧!这学期还没结束,上学期你不是中心的会员,就暂且算一次吧!”007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接着核对第二条,“逃
课,80节?”
“也许……也许还要多点……”我不敢去看他的表情,“两个月……”
“我好像说过……”007稍稍停顿了一下,“每周逃课超过5节,每节课……10下皮带或板子。就当你逃了80节课,你算一下该是
多少?”
他的记性实在太好,对此我除了暗中咬牙,不能抱任何幻想。他出这道算数题当然不是真的需要我计算,只是等我亲口说出那个
令人恐怖的数字而已。“800 下。”我木然地回答。800下?就是象上回那样被他以最轻的力度打800下我也会死掉的!007真的
会这样干吗?我和他之间毕竟是商业服务的关系,他们中心承诺过不会对客户造成永久性的伤害,但是他这人太古板太专业太坚
持原则,我有点拿不准……
“你能承受这么多吗?”007居然破天荒地问我,他的口头禅不是能不能承受由惩戒师说了算吗?
我的头摇得象拨浪鼓:“七哥,我……”我想求饶,但……这逃课的节数是我自己写上去的,逃课的惩罚是他规定的,照他说法
是事先同意的约定,求饶能有用吗?会不会弄巧成拙?
007笑了笑,笑得我浑身发冷,声音也象是室外彻骨的寒风:“你倒还真给我出了个难题,果然是有胆量有魄力,80节,800下…
…我想,这第二条和第一条应该有某种因果关系,不然今天你不会跪在我面前。”我低头不言,算是默认。007实在是太犀利了
,好在他只是我花钱雇的惩戒师,要真是我的老师兄长之类的,我就不用活了。
“我记得,我说过我们半个月结账一次,拖了这么久,是不是该加上点利息呢?”007虽是问句,却有不容置疑的口吻。800下还
要加利息?我要疯了……虽说我今天是下了极大的决心要给自己一个血的教训,但他也太得寸进尺得理不饶人了吧?是不是要报
复我上回和上上回的表现,真是要连本带利地捞回去吗?我眼角余光不知不觉间瞟向门廊,盘算着趁现在还没被他绑住手足,有
没有机会夺门而逃。
我不说话,007似乎也不指望我回答,自顾自地说下去:“利息不多算,就算200下好了,这一项总共1000下。这第一项作弊么,
还是算50下好了,一共 1050下。”我记得曾看到过美国有些州废除了死刑,抓住一个重刑犯,不管犯了多少十恶不赦的大罪,
都是一项一项地往上加,有时监禁的年限会长达几百年……这不是无用功吗?1050下对于我来说,和105下又有多大区别?除非
你真的想把我打死。我颇不以为然地撇撇嘴。
我细小的动作没逃过七哥的眼睛,七哥也弯了弯嘴角:“当然,今天要打完一千多下不大可能,打多少我会根据你的身体情况而
定。”我暗中松了口气,还好!我还没来得及高兴,紧接着下面一句话就是幻灭。“以后你半个月来一次,慢慢把剩下的还完,
算是分期付款。另外,每半个月多加20下的利息,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不按时来见我,利息加倍。至于还债期间,如果你犯了其他
的错误,依此累计。听清楚了吗?”
分期付款?利息?还20年按揭3成首付呢!我居然给自己挣了1000多下的贷款?天!每个月另加40下的利息?这是哪门子的高利
贷啊?是不是也要我还上20年?想到这漫长的还贷过程,我只觉得前途茫茫日月无光一片黑暗……不过,如果我真的按照他说的
,每半个月来一次,有他管着我,是不是能真的能焕然一新从头再来?那样的话,付出代价也是值得的。我心烦意乱,说不清此
时矛盾的心情。
我知道007并不指望我回答,他显然是命令而不是商量。此时他占据了绝对有利地形,自从上次的差评事件他破釜沉舟反而大获
全胜后,吃定了我宁可挨打也离不开他,007便有了给我下命令的资本。虽说是契约自由来去自便,但就象中石油中石化垄断经
营漫天要价,吃定了油价涨到10元20元你也得乖乖地去它家,除非我能狠下心永远不来找他,不然我逃不脱他的魔掌。说来也怪
,虽然屡屡被他打得惨绝人寰不堪回首,我却隐隐对他产生了某种依赖,像是忏悔者对神父的依赖。
另外还有个问题是,如果真是每半个月来一次,按时报道的话,那我支付给这个休闲中心的“特殊服务费”就将成为一笔不可忽
视的固定的开支,啊!我居然要从牙齿缝里挤一些钱出来挨打吗?天哪!这是什么世道?
007照例指了指皮凳,意思我可以上去了。我起身爬上凳子,今天跪的时间不长,膝盖还可以忍受。趴在皮凳上,我突然想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