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理喻!迅速在心头划过这四个字,矶天果断地转身,飘下一句走人:“爱走不走,找不到我们毒发作了你就等着惨死吧。”
纪禹岚这才想到自己肚子里还有个东西,只好病怏怏地起来,无精打采地抱起兔子走出去。还是兔子好,刚刚吵架,这会儿就亲亲热热地窝在他怀里蹭啊蹭了,要是潇离大哥真的不要他了,他干脆躲到哪个深山老林里和这头兔子过一辈子算了,反正人兽恋也不是没见过。
到了下面,只看到郎中和矶天以及矶天的人,黄泉和他的店小二自动忽略,纪禹岚问:“潇离大哥呢?妖孽兄弟呢?”不会不好意思出来见他吧?至于沈淑舞,无视之,说不定昨晚的事情就是她干的。
郎中说:“他们先走了,籁潇离和沈姑娘先走了一个时辰,那妖孽兄弟刚走不久,都说到楼兰入口等我们。”
纪禹岚扁了扁嘴,复问:“他们知道怎么走吗?”
“到了这黄泉客栈,楼兰也就不远了,只是被风沙所掩埋,到了那个地方也需要好好找上一番,我已经把具体位置指给他们看了,如果是他们应该能找到。”郎中说。
纪禹岚眯眼:“老头,你这话是不是还没说完?”
郎中轻笑,捋捋胡子,说:“是啊,后半句是,要是你呀,绝对找不到。”
“你!”纪禹岚鼓起了腮帮子,脑子一热,走出去,“我自己也能找!”
几个人无奈地摇头。这个纪禹岚,早上经籁潇离那么一说,痛苦得昏死过去,谁知道醒来就云淡风轻了,这生命力顽强得,恐怕连蟑螂都汗颜。
过了一会儿,纪禹岚又怒气冲冲地折回来:“臭老头死老头,你没说该怎么走!”
095.爱情不因滚错床单而转移
少了籁潇离在身边,纪禹岚说话也提不起兴致,虽然有时候他还是会搞怪一下,有时候气得郎中胡子乱翘,有时候惹得矶天恨不得杀了他了事,总之真的是有时候队伍里会鸡飞狗跳一番,大多数情况下,他就呆呆地望着前方,谁也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而望望他的沉默总是引起他人恶意的猜测,害怕他“不爆发则已,一爆发天下都跟着玩完”。
郎中几次欲言,又止住了,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他。
这一夜,星光灿烂,微风徐徐,是沙漠里难得的宁静。纪禹岚把郎中叫到一边,问:“你是不是有话要告诉我?吞吞吐吐的,有话就快说,有屁就快放。”
郎中叹了口气,说:“其实,你被陷害的事情,多多少少都和我有些关系……”
“我知道。”纪禹岚平静地说。
“你知道?”郎中很惊讶。
纪禹岚继续说:“我知道,其实你一直在暗恋我。”
“哈?”郎中傻眼,这什么跟什么?
纪禹岚痛心疾首地说:“虽然都说,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差距,体重不是压力,可是你看我心中只有潇离大哥一个人,于是铤而走险,把我和那对妖孽兄弟凑在了一起,你知道的,我不可能会爱上妖孽兄弟,所以,你以为用这个办法就能让我忘了潇离大哥,同时你也可以趁虚而入。我说郎中大爷啊,你怎么这么糊涂呢?爱情会因为一时的滚错床单而转移吗?”
郎中脸都紫了,怒吼:“你胡说什么?”
纪禹岚眨眼:“啊?难道我理解错了?”
“你!”郎中差点气得犯癫痫,好容易喘过气来了才说,“陷害你的是黄泉那小子。”
“黄泉?我跟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陷害我?”纪禹岚跳脚。
郎中叹口气,说:“黄泉以为,只要有人出了事,我们这行程就会耽搁,他没想到这里指挥行路的人是矶天,陷害了你根本就没用,那时候正好遇到沈姑娘贼头贼脑地溜进厨房,所以就做下了这错事。”
纪禹岚尖叫:“你当时为什么不说?”
郎中说:“当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严刑逼问了黄泉才知道的,可那时候籁潇离他们都走了,我说了有用吗?想到这件事因我而起,我心里也很愧疚,黄泉只是个孩子,我怕你会找他算帐,虽然也知道以你的身手连他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但还是说不出口,要不是你今天问了,说不定我一辈子都不会告诉你真相,反正知道和不知道,那籁小子也不喜欢你。”
一句话戳中纪禹岚的痛处,他张了张嘴,最后双肩一跨,转身游魂似地回到了队伍里,蜷成一团睡觉。是啊,知不知道真相,潇离大哥都看不起他不喜欢他,就算说了,还会被认为是串通大伙诬告沈淑舞,不如不说。
就这样,又走了两天两夜,罐子里的水快没了时,郎中终于大发慈悲地说:“到了,就是这儿。”
纪禹岚疑惑地四顾,最后不解地问:“到处是黄沙,这跟咱们平时路过的地方有什么区别?”
郎中说:“就是这儿,我记得对面有块巨石坡的,看到了吗?不过我忘了入口在什么地方,这范围小,找一找很快就能找到的,我想他们一定是在入口等我们。”
“喊吧,有人应了,就知道入口在哪儿了。”纪禹岚懒得找,给兔子喂了最后一点水,就把水罐扔了,高声喊着,“潇离大哥!启烨磊!启烨霖!你们有没有听到?听到的话回答我一声!潇离大哥!潇……”
郎中无奈地摇摇头,安安耽耽地四处寻找。万一籁潇离他们没找到这儿,难道他们要喊上一辈子?
好在真如郎中所说,出口不难找,就在巨石坡的斜对面,有人挖开了一个坑,大家小心翼翼地下去了,这下面就是一个废弃了的小城,所谓的楼兰。沙子被不明东西挡在外面,无法灌进来。走了一段路,终于看到了门,也看到了门口虎视眈眈盯着对方的两队人马,赫然是籁潇离、沈淑舞和妖孽兄弟。只见妖孽兄弟和籁潇离互瞪着,谁也不让谁,纪禹岚看到这一场景,想起了自己醒来时和兔子的互瞪,忍不住笑出了声,才打破了那三人无意间形成的杀气。
096.在古代盗古代的更正宗
“你们在干什么?”纪禹岚眨眨眼,问。
籁潇离连一眼都吝啬于给,转身走进去,沈淑舞勾勾嘴角,连忙跟上,俨然已经将自己当成了籁夫人,本来嘛,她最大的阻碍是纪禹岚,扫清了纪禹岚这个障碍,即便有其他的女人,沈淑舞也自信自己一定能占据籁潇离的全副心思。她始终觉得,籁潇离不是龙阳癖,一切都是纪禹岚一厢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