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希爵?
还不赶快下来!希爵看了眼栏杆上的白城,难道你要我亲自去接你?那语气跟从前何其相似,高高在上,态度倨傲,而眼神则是锋利的宛如出鞘的刀刃。
然后,他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顾希零,好久不见,Mr李。希爵伸出后,眼神向后扫过。
顾希零何其聪明,自然顺着希爵的眼神望过去,站在门口处的黑色人影,希爵先生风采依旧啊。
白城,怎么那么没规矩。希爵不悦的呵斥:还不赶快跟Mr李道歉。
白城一愣,但看着两人一唱一和便知事态的严重性,弯腰行礼:Mr李很抱歉,白城刚才激动了。
没事,没事。顾希零顺势搂着他的腰,两人转头向船舱的方向走,他低头亲吻希爵的耳朵,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看样子他看到你眼睛了?
是啊。对于顾希零未卜先知的事情,希爵也并不意外,毕竟他的身后是整个瓦尔哈拉,全世界最强大的情报组织。
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还好吧,他叫我千川完。
那是他弟弟,在他没成名前被人贩子拐走了,你小心点。
是嘛,他弟弟也是异色?
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你别想太多,你和千川完没有丝毫关系,你出生在墨菲斯家族,而他,说起来竹取也是个经过艰苦创业的好青年。
希爵不再说话,一路沉默的往室内走,当他们走回室内,拍卖会已经完毕,顺从的奴婢被商人带在身边,参加最后也就是真正的享乐之夜。
顾希零从侍者那里接过两只杯子,递给希爵,道:你最好离他远点。
嗯。希爵点点头,伸手接过侍者递过来的香槟。
周围陷入黑暗,灯光一瞬间在二楼的栏杆上集中形成一个圆圈,黑暗之中,竹取笑着站了出来,他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军装,看上去英姿飒爽,衬衣紧扣,看上去十分具有鬼畜的资质。
今天是Foraging举行的第257次享乐之宴,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熟人,也欢迎新结交的朋友,但是,对于不熟悉Foraging规矩的人,我有必要在这里强调一下Foraging的规矩,第一:凡是踏上Foraging的人,都是我的奴婢。第二,凡是我的奴婢,皆要尊崇我,膜拜我。第三,违背上述两条者
杀!
杀!
杀!杀!杀!
一时间,黑暗里的男女人高举着右手,愤怒的嘶吼杀,希爵侧目看着这一切,只觉得这竹取还真是一个人物,上来的人不说地位有多显赫,但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但他能使这些人自愿的承认奴婢的身份,遵守他制定的霸王条款,这煽动能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强。
正想着,灯光突然落在他身上,顾希零也吓了一跳,对于竹取这种不安牌理出牌的人,他也很是无奈,抬头看了眼竹取,只觉得他看他的眼神,透着某种杀意,顾希零对他举了举杯子,笑得一派从容。
周围的人也被这道光照得有些发懵,竹取解释:现在,就由我开今晚第一支舞。
希爵瞪大眼睛,回头看着顾希零,显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要跟男人跳舞?还是当着这么多人,这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要跳?
他不要跳,可不可以啊!
顾希零笑着走到他身边,少爷,你还可以选择跟我跳。某人好心建议。
有区别吗?
有。顾希零笑着解释:前者给予你禁锢,后者赋予你翅膀,让你自由飞翔。
希爵抬头看着他,然后板正表情,这一点都不好笑。
是嘛。顾希零接过他的酒杯,那如果他和休迷拉是一样的呢?
希爵瞪大眼睛,竹取从他身后,拦住他的腰,枕在他的肩膀上,温柔的问:怎么了?他抬头看向顾希零,顾希零,耸肩,表示无辜。
而此时,希爵脑海中只有一句话:他和休迷拉是一样的
一样的对孪生弟弟抱着不伦之恋?
一样的**自私占有欲强,得不到就毁掉?
还是他逃了这么多年,最终只是原地兜圈,从路人甲辗转到路人乙,换汤不换药?
噤声
47
竹取的手环在希爵腰上的瞬间,希爵只觉得被电击了一下,细小的麻酥感直通大脑,险些跳起来,而此时,传来竹取低低的笑声:你很紧张?
或许只是一句简单的调笑,但某人此时耳边只有顾希零那句话如果他跟休迷拉一样呢?那简直堪称魔咒,所以就算竹取此时笑得十分亲善,在他眼里也是一只披着狼皮的羊,绝对的危险动物,五颗星全亮的危险指数!
您跳舞是不是选错了人?
舞池中央,灯光唯一聚集的焦点,万人眼下羡慕嫉妒恨的关键人物,此时笑得云淡风轻,怎么会?你现在的身份不是我弟弟吗?
你弟弟陪你跳舞啊!希爵在心中嘶吼,努力挤出一丝微笑说:哦,你们兄弟还真是恶趣味呢。
好说好说。似乎受到表扬的某人,笑得有几分得意。
可我不是你弟弟啊!但我不会跳女步。某人原地不动,笑得很是无辜。
别忘了,你现在就是我弟弟。似乎是为了验证这句话似的,竹取拖着他的肩膀,猛地将他向外推去,然后又用力一拉,希爵转了个圈出去,被这一拉,又转着圈回来,这分明就是最标准的女士舞步嘛!
还没来得及发火,一曲完毕,周围传来热烈的鼓掌声,竹取退后一步,做了一个绅士礼,向四周颔首微笑,然后,灯光恢复,四周的人不约而同的开始跳舞。
跳得不错嘛。竹取从侍者手里拿过一只杯子,递给他。
希爵翻了白眼,没事我就先去休息了。
离刚才那个人远点。竹取对他的背影,说道。
哪个人?
Mr李。竹取笑着解释:他在西部的名声不太好,专门喜欢欺负一些那眼神在他身上扫了一遍,像你这样漂亮的男人。
呵。希爵笑了笑,心想,你别来骚扰我,就感恩戴德了,然后挥挥手,转身离开。
西加尔趴在竹取的肩膀上,主人,对他感兴趣?他侧着脸,手指勾着竹取的鬓角,轻轻地描画着。
你今天有些反常。
西加尔收回手,是啊,我今天异常。
是嘛?欠调jiao?
西加尔上前一步,双手环在竹取的脖子上,我也想和你跳舞。他轻轻挪动着步伐,身体有意无意蹭着竹取的敏感。
竹取无奈的叹了口,随他动起来,你在玩火。
是啊。
我没兴趣上我的左手。
难道您死我安慰的时候不用它吗?
竹取笑着咬着西加尔的耳朵:你看我像是需要自)慰吗?
也是。西加尔爽快地承认,透着某些无奈,你从来不会委屈自己。
如果想让一个人对你痴迷,那么就让那个人义无反顾的爱上你,这是最简单却也是最耗时的办法,但像西加尔这种从小身处黑暗,在泥潭里挣扎求生的人,他从小就是在跟时间赛跑,他清晰地明白,像这样的事情,如何利用一个男人的正常**,来做到某些事情,就像现在,他觉得,就算捆不住竹取的心,能用身体绑住他的人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