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一旁的余真人,也看到对方手里专克邪魔的桃木剑。
慕容疏在呼唤三爷不回的情况下终於失去理智地拿起了那柄会伤害到三爷的剑。
虽然吸食了九百九十九份阳元,但只要差一份凑齐一千,三爷依旧只是一个被称为“鬼”的活尸罢了。再者,三爷以这样一副身体离开,能去哪里呢?天亮的之後,阳光若是直s_h_è 在他身上,是会让他灰飞烟灭的。
慕容疏自问可以三爷一切,但是唯独不能给他这份残酷的自由。
那柄桃木剑刺出去的时候很重,一剑就贯穿了三爷的身体。
没有血流出来,但是慕容疏却能清晰地感到对方的痛苦。
三爷不支地在他的剑下倒下,慕容疏匆匆拔了剑,急忙将对方再度锁在了镇魂锁之下。
三爷默默地看了他一眼,轻笑著闭上了眼。
“三爷,还疼吗?”
慕容疏搂著三爷在怀里,轻轻地浅吻著对方的额头,他摸了摸对方胸口的剑伤,在特殊的药水浸泡下,那道伤口几乎已经完全愈合,只在胸口皮肤上留下一个青灰色的伤痕。
三爷缓缓睁开眼,嘴角的笑意有些苦,他仰头轻叹了一声,嘴唇抿紧後又松开。
“不疼。”
“三爷……”
慕容疏眼里闪过一丝痛楚,他紧蹙著眉,懊恨起自己当时怎能那麽心狠,竟然忍心刺伤三爷。这样的做法,和他爹当年伤害三爷又有什麽区别呢?
三爷并未多说什麽,他别过头,低笑了一声,对慕容疏说道,“我死了很久了,人死不能复生,你何必强逼我还阳。现在我已报了仇,在这世上尘缘更了……慕容,你放手吧。”
慕容疏愕然不动。他静静地听完了三爷的话,没有去打断他。
“明天我会找来第一千个人,您就放心吧。”
慕容疏目光迷离地盯著三爷好看的侧面,手一抬便轻抚在了对方的鬓角间。
三爷知道他不会答应自己,一声不屑的冷笑之後又是一声悠长的叹息。
即使不是在醉梦楼,慕容疏也照旧要替三爷好好净身洗浴。
安生和安宁已经照慕容疏所说的话,去寻找一个生辰八字合适的男人了。
现在只有慕容疏与三爷留在屋里。
三爷保持著前一天被锁著双手的姿势睡在床上,双目微阖,像在看什麽,又像什麽都没看。
“三爷,喝口药汤。”慕容疏小心把药汤端了进来,三爷出人意料地没有张开唇。
他在反抗,纵使沈默无声。
慕容疏在劝慰无效的情况下,只好用力掐开了三爷的下颌,将香气浓郁药汤灌进了他的嘴里。
无法完全灌入的药水顺著三爷的嘴角往外溢流,在地上积起琥珀色的一滩。
好在三爷现在仍是尸身,倒不至於因为灌得太急而呛咳。
慕容疏掏出手帕小心地替三爷擦干净了嘴,抱起他坐到了椅子上。
这里的椅子不是特制的,三爷坐上去後很容易就往下滑,慕容疏不得不用绳子将三爷的双腿固定在扶手上,以便对方敞开後x_u_e。
他抱歉地吻了吻三爷微皱的眉心,取来软管亲自c-h-a入了三爷的後x_u_e中。
软管c-h-a进三爷的身体时,对方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慕容疏心里一动,将软管往里推去,细听著三爷若有若无的呻吟。
从古井里提来的井水如今已灌满了三爷的肚子。
慕容疏轻轻揉按著三爷的肚子,不时留意对方後x_u_e的ga-ng塞是否还够紧。
三爷把头仰在靠背上,神色略约有些痛苦,慕容疏每次按下他肚子时,他便会不由自主地挣扎一下,既而在对方抚摸时又归於平静。
慕容疏觉得时候差不多了,这才把ga-ng塞取了出来,当清澄的水自三爷後x_u_e倾泻而出时,慕容疏静静地看著,也感受著手下这具身体微弱的颤抖。
安生和安宁没多久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他们还带回了一个喝得大醉的男人。
慕容疏让他们把男人赶紧带到床上来,最後看了眼被自己紧缚在床上,无法动弹的三爷。
“今晚请您不要做声。”慕容疏说著话,用布将三爷的嘴勒了起来。
他知道三爷的脾气,如果可以,对方仍会尽一切方法反抗。
三爷漠然地哼了一声,嘴角不明显地勾出了一抹傲慢的笑意,他斜看了慕容疏一眼,目光中并没有太多的怨恨之色,只是不甘却也那麽分明。
不过在那抹不甘之外,三爷的眼里还藏著更深的神色,但是随著那个醉酒的男人被带进来後,便让人无心细究了。
“这位爷,您慢用。”
慕容疏把客人扶到床上,甚至帮他宽解了衣带,待准备好一切之後,醉意蒙胧的客人已迫不及待地分开了三爷的腿。
“三爷,我就在外面。”
慕容疏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说这句废话,但他总觉得他必须让三爷知道,自己永远也不会象慕容湛那样抛下他不管。
躲在屋外的慕容疏没有再去偷窥屋里的动静,他有些兴奋却又带著几缕忧伤地靠墙而立,静静听著那一声高过一声的喘息和呻吟。
第十八章
那个醉汉不是慕容疏,在酒醉的时候更不懂得温柔。
他的手指几乎掐进了三爷的皮肤里,同时又狠狠地抽动著自己的分身。这个醉汉心中所想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欲望,身下这个男人,长得什麽样,身份又如何,如今与他毫无相干。
醉汉低沈的呻吟声如野兽般残忍,三爷在他毫不怜惜地抽c-h-a下感到痛苦与无奈。
在痛苦的折磨下,三爷捏紧了拳,脸色也变得愈发惨白;他死死咬著嘴里的的布条,不肯发出屈辱而痛楚的呻吟,只是偏转了头默默地望向了窗外,在那里,他并没有看到慕容疏的身影。
事情总有了结的时候,慕容疏听到屋里的呻吟渐渐停了,这才转头透过窗缝看了眼屋里的情况。那个压在三爷身上的男人看来是心满意足的睡著了,他就是第一千个给予三爷元阳的牺牲品。
慕容疏进去後,随即便叫安生和安宁把这男人抬出去扔到巷口。
他自己则留在屋里照看著三爷。
刚刚吸收了一千个元阳的三爷,身体还是没有太大的变化,慕容疏摸了摸他的鼻下,一丝风都没有。
三爷不舒服地摆了摆头,嘴里咬著的布条已尽皆s-hi润。
慕容疏笑了笑,解开了布条,三爷低喘了一会儿,这才低沈地说道,“慕容,你让三爷很不高兴。你知道吗?”
“三爷,您後悔没杀了我吗?”
慕容疏并不惧怕他y-in沈的口气,反倒是因为夙愿得偿而和他开起了玩笑。
“三爷,活著总是比死了好的,您为什麽不愿意重新开始第二次人生呢?”
三爷不悦地抬头看了看他,想说什麽,但是又没有说出来。他紧紧抿著唇,目光从慕容疏的脸上的移开,有些迷惘地望向了别处。
一千个人,一千份屈辱,几十年过去了,自己就算活过来又能做些什麽呢?
他想要的东西早已和生命无关。
慕容疏瞧见三爷目中乍现的迷惘时,心不由一紧,他也不愿意逼三爷,可是他又怎麽能看著三爷选一条不可回转的死路。
慕容疏低下头轻轻吻了吻三爷的唇,站到一边,端正地跪在了床前。
他垂著头,笑声里却如释重负,“恨我吧,三爷,慕容不悔。”
若我放了手任你去死,那才是真正的悔。
那本书上写的方法虽然诡异却著实有效,在吸取了那第一千个男人的元阳之後,三爷的身体开始慢慢有了变化。
原来总是冰冷的身体开始有了温度,连肤色也从惨白渐渐转化为正常的颜色。
慕容疏惊喜地看著这一切,也不再让三爷身受诸多禁锢而躺在箱子里。
他每日都守在三爷身边小心地伺候著对方,不再将三爷当作一具活尸,而是一个活人。
只要待到下次月圆之时,三爷便可以完全恢复为人身。
本来除了药汤外再不进水食的三爷渐渐地也能感受到饥渴了。
他原本早已没有饥饿和口感的感觉,但现在却又重新感受到了饥渴的滋味。
好在慕容疏照顾得周到,一日三餐都按时送到,到了夜间为了替三爷养好身子,往往还会加多一餐美味的夜宵。
有时候夜宵是自外面买的可口小吃,有时候则是慕容疏亲自下厨做的。
今晚,慕容疏端了碗汤圆进来,三爷正昏昏沈沈地躺在床上休息,安生和安宁正替他按摩著酸软的手脚,他们也发现向来摸起来冷冰冰的三爷的身体开始有了暖意。
原来三爷真的是人啊,自己总还怀疑三爷是具尸体,可尸体怎麽会有温度,又怎麽能象三爷那样接客呢?
安生暗自嘲笑自己胡思乱想,又多看了三爷一眼,竟发现对方苍白的脸色也变得红润起来。或许是最近进补得好吧。
“不知道三爷喜欢汤圆不,我刚做了些,您尝尝吧。”
慕容疏看见三爷不作声,也不生气,他看了安生和安宁一眼,示意他们将三爷扶起来。
三爷沈默地靠在床头,渐渐有了生气的眼里水色流转,目光清澄明亮。
慕容疏笑著坐到他身边,舀了一勺汤圆送到三爷嘴边。
三爷漫不经心地浅尝了一口,发现这是芝麻馅的,嘴角一弯,微微有了丝淡薄的笑意。
“三爷,爹曾和我讲过您,他说,您最喜欢芝麻馅的汤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