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傲回头看了眼杨鼎,杨鼎冲他点点头,也颇是无奈。
“怎麽,出来玩也不叫上我。”
时夜侧躺在马车里铺的毛毯上,看见探头探脑钻进来的林傲便笑了起来。
林傲一看果真是他,心里暗暗叫苦,却仍是强作笑颜,“夜郎,你怎麽来了,我就随便玩玩。”
时夜轻笑了声,喝了口清酒,问道,“你玩的什麽啊?”
林傲据实以答,“玩了几把麻将罢了。”
马车开始行走,路上略有颠簸,时夜干脆靠到林傲身边,打量了他一番,又道,“怎麽,没被人把衣服裤子扒了?”
“这什麽话?!”林傲听他话中有话,顿时愤愤不悦。
时夜嘴角轻扬,忽然伸手摸到林傲腰上,轻轻一拉,便扯掉了他的腰带,手往里探,一直伸到林傲胯间。林傲僵在那里,以手撑地,丝毫不敢动,只是面露紧张地望著时夜。
“夜郎,你要做什麽?”
“你说呢?”时夜抬头看了林傲一眼,目中隐隐透出一股y-in寒之气,看得林傲心惊。
他话一说完,手在林傲腹上一推,把林傲强压到了毛毯上。
“夜郎!”
“住嘴!”时夜轻斥了林傲一声,扭了他的手便用腰带捆在了身後。林傲看他似有怒气,也不敢挣扎,只好倒在毛毯上由他捆缚折腾。
时夜绑了林傲,掀开他这一身华服,继而就扯掉了他的裤子。
“看来,让你穿上里衣亵裤倒是不便,以後你都别穿好了。”时夜分了林傲的双腿,看见他被束在铁笼中的男根已然血脉喷张,冷冷一笑,一把扯了自己的腰带,拉下裤子,抬了林傲的腰,欺身便压了过去。
杨鼎驾著马车往冷月宫回赶,一路上倒也引来不少好奇的目光,世人皆知他是冷月宫的杨总管,那曾想到他竟会亲自驾车,想必车上的定是什麽非凡人物。
杨鼎就知道时夜此行定然不会给林傲好果子吃,果然,马车还未出城门,车上就隐约传来了林傲的痛呼声,而後这痛呼声慢慢小了下去,只不时传出几声尖锐的闷哼。
而这毕竟是师傅的家事,杨鼎想管也是无能为力,他只求这一路别出别的什麽岔子便是。
这一路,虽然大道平顺,可杨鼎都觉得马车颠簸得厉害,他不时回望下门帘,也不知里面到底怎麽样了。
第39章
马车到了冷月宫门口,杨鼎下车伺立在旁,细听著车里的动静。
里面微有锦帛摩擦之声和断续的声音,象是林傲的。
忽然车帘一揭,时夜穿戴整齐地从里面走下来,容光焕发,杨鼎记得早上见他还是副恹恹不乐的样子。
“你师傅怕是走不进去了,叫人来抬吧。”
时夜神清气爽地对杨鼎一笑,负了手便走进了大门。
杨鼎见他一走,急忙上车去看林傲,只见林傲趴在车底,双手被反缚了起来,而衣袍则被撩到腰上,腰下股间腿间欲液横流。
“啊,师傅!”
杨鼎当然知道这是怎麽了,他上前扶起林傲,却见他嘴被塞住,做声不得,只能摇头呻吟。
他取了林傲嘴里塞的东西,只听林傲悠长呻吟了一声,缓缓睁眼道,“此生何憾……”
刑锋在冷月宫里转悠了一圈,回了逍遥阁便不见时夜的踪影,一打听才知他出门去找林傲去了。他闲来无事,拿了钓竿又去冷月湖钓鱼,正拉上一尾鲤鱼间,便见时夜走了过来。
“找你的夫君去了?”刑锋揶揄了他一句,把鱼又丢回了水里。
时夜笑了笑,坐到了他身边,抓起一把鱼饵洒向了湖中。
湖面泛起一圈涟漪,波光粼粼,引来黑压压的一片鱼儿争食。
忽然刑锋听到附近有喧闹声,他回头一看,看见杨鼎带著一群人不知抬了个什麽正往逍遥阁的方向去,那东西裹得严严实实的,倒也让人看不甚清。
“这是怎麽了?”他问时夜道。
时夜也回头一望,随口说道,“我夫君回来了。”
林傲被抬回去後,一睡便是一天一夜,其间时莫问了两次,说怎麽没看见二爹出来抢r_ou_吃,都被时夜笑著遮掩过去了。
直到第二天傍晚,林傲才懒散地从逍遥阁里走出来,不过满脸仍是疲乏之色。
要不是听见院子里时莫那小崽子吵嚷得厉害,他才不想起来,结果他一到院子里就见到了只斑斓大猫,定睛一来,竟是旺财!
自前些日子杨鼎依林傲吩咐回乡去把他们留在那里的一些旧物取回冷月宫时,一并将旺财也带了回来。
“师傅,您醒了,这老虎好可爱啊!”
杨鼎陪著时莫在一边逗弄旺财,他是第一次看见象猫一样通人x_ing的老虎,心里倒也不害怕了,上去就同时莫一起给旺财喂食。
时夜和刑锋坐在一旁,一边喝茶,一边看著孩子和旺财玩得高兴,也露出了会心一笑。
唯有林傲刚刚醒来,人还浑浑噩噩,他挠著凌乱的发丝,喉咙里哼哼了声,就朝时夜身边走了过去。
他看见时夜,脸上才有了些许笑意,“夜郎,你起来了……”
时夜看他这副神智恍惚的样子,就著杯里的茶水就泼到了林傲脸上,替他醒神,“是你起来了吧,睡了一天一夜了。饿了没,我叫人去给你拿些吃的。”
林傲抹了把脸,时夜不说他还不觉得,时夜一说,他的肚子立即咕噜起来。
“饿了,要吃r_ou_。”林傲侧过头,看了玩得正高兴的时莫,忽然目光专注地盯到了旺财身上,哼哼著说道,“这老虎又跟来了,也不知什麽时候才可以长大了烤来吃掉。”
不知旺财是不是听得懂人话,林傲的话音刚落,那边的旺财突然变得怒不可遏,作势要向林傲扑来,杨鼎一看,哪还得了,急忙一把拉住旺财脖上的项圈,倒是时莫见旺财突然发威,吓得一愣,然後才嚎出声来。
“看什麽看!”
林傲丝毫不惊地坐在椅子上,转身对旺财露出一副冷蔑的笑容,“你个畜生还想咬我不是!”
时夜责怪地看了眼惊了旺财,差点伤到孩子的林傲,怒斥道,“你和一个畜生叫什麽劲,吃你的饭吧!”
恰好此时下人已将饭菜端了上来,林傲得意洋洋地哼了声,拿筷子夹起碗里的肥r_ou_就往嘴里塞了去。
好在旺财从小和时夜住在一起,已是颇通人x_ing,眼见时夜回眸一瞪,他立即乖乖地趴了下去,不再造次,看见小主人被吓哭了,也忙蹭过去轻舔起时莫的泪水。
当晚,在屋外纳了会凉後,林傲一个人先起身回了逍遥阁就蒙头大睡。
刑锋见林傲今天一副落落寡欢的样子,心中起疑,对时夜道,“他这是怎麽了?”
“我也不知道,平常也不见他这样。”时夜敛眉摇头道。
“你去看看吧,他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时夜想了想,又回头看了眼陪著旺财玩得高兴的时莫,点头道,“也好。”
“林傲,你今日是怎麽了?”
时夜小心地坐到床边,掀开被子的一角,林傲正赤条条地在里面蜷著。
林傲大概是睡著一会儿了,时夜也唤了他两声,这才看他慢慢转过头来。
屋里的烛光明亮,刺得林傲一把拉下被子又把头蒙了起来,只在下面闷声答道,“没什麽啊。我要睡了,你也睡吧。”
时夜看他这样子,心中愈发起疑,干脆就扯了被子,俯到林傲身旁,贴在他耳边又问,“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印象中,林傲行事向来大大咧咧,无拘无束,有什麽一般都不会瞒在心里,不管好坏,定然快意直抒。如今他却是副病恹恹的样子,好象心中藏了什麽,却又不肯说出。
林傲被他逼问不过,只好揉揉眼坐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怎麽了,今天一醒来,就觉得胸口发闷,心烦意乱。看著你们就象是看著影子似的,怎麽不那麽真切了呢?”他目光恍惚地望著时夜,忽然温柔地笑了起来。
时夜愣看著林傲,这才发现他面色憔悴,好像陡然间就苍老了几分。
“你那里不舒服?”时夜疑他有病,探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却也并不滚烫。
林傲悠悠地叹了声,一把抓住时夜的手,在自己唇间吻了吻,低声道,“我只是忽然觉得很不安,很不舒服。究竟那里不舒服,我也不知道。”
时夜心里被他说得也不安起来,他低头看见林傲胯间被锁的男根,立即取锁要替他打开。却不料林傲反倒摇头阻止道,“不必了。大哥常斥我这人天x_ing y- ín 荡,到现在也该收敛下了。”
那一夜,时夜替林傲盖好被子,照顾著他入睡。
他看见林傲睡熟之後,渐渐开始发梦,梦中,林傲轻唤了一声大哥,随即眼角竟垂下泪来。
时夜心中一惊,抬袖替林傲轻拭去了泪痕。
隔日清晨,断匕山庄果然飞马来报,前庄主冷飞半月前偶感风寒,不料病情忽然加重,已於两日前在庄内病故,因为去得突然,竟未能留下只言片语。
林傲木然听完了来人回报,回望了眼时夜,只是苦笑,“大哥竟连最後一面也不见我。”
“或许冷庄主也没料到这病会要了他的命,你何必多心。”时夜知他心结难解,急忙劝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