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驱马前行,慕小王爷说了一路,奈何白丞相根本不买账,但我们的慕小王爷并不气馁,再接再厉
“看白丞相刚刚上马的动作,应该是会骑马的吧!”
“白哲你看这里竟然有野兔。”
······
“那日虽然是本小王先弄坏了你的经文,可你也让本小王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了脸,怎俩就算扯平了。”
白哲终于不再无视他,说道:“我本就无心与小王爷作对。”
“那好,之前发生的事都不作数。”慕景铄微微仰着脸,嘴角带着阳光般的笑,眼中的神情没有平时的玩世不恭,有的只是真诚和纯粹:“现在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在下慕景铄。”
白哲不语,策马前行,慕景铄见了赶忙追上去,叫道:“等等我!!”
良久,白哲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以小王爷的聪明怎会不知,与我相交,是件有害无利的事。”
他们两人,一个是当朝重臣,一个是王位继承人,一个位高,一个权重。他们若是私交过密,只会引得盛帝猜忌。不论是谁,只要犯了帝王的忌讳,下场可想而知。
虽然只见过三次,慕景铄却深知白哲是个淡漠如风的人,能让他用近乎朋友的态度说出这番话,已经是很难得了。
慕景铄故意打诨道:“本小王纨绔成x_ing,声名狼藉,阿哲与我相交,明明是你吃了亏。”
白哲静静的看着他,良久,他浅浅一笑,继续前行。
那日之后,慕景铄就一直在家闭门不出,有时和偶尔来串门的顾承宇闲聊一番。几天后,他要等的人没来,却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徐辰。
当听到护卫通报时,慕景铄一是没想起来这人是谁,还是慕函提醒他,这才记起来这个人来。
前厅,慕景铄坐在椅子上,一只脚踩在椅子上,一只手搭在膝盖上。本来是极其无礼的动作,他做出来却又一种王者的气势。
徐辰站在厅中,神情不卑不亢。片刻后,慕景铄打着哈欠道:“你来这里难道就是为了和本小王干瞪眼的!”
徐辰语塞,他万万没想到,慕景铄开口第一句话竟然会说这个。徐辰轻咳一声:“在下今日前来,是为了感谢小王爷那日出手相助的。”
慕景铄一脸认真的反问:“本小王什么时候帮助过你?”
徐辰被他问的一怔,只能顺着他的话答:“那日若不是小王爷派人送在下去医馆,只怕今日在下就没命站在这里了。”
慕景铄点点头,表示想起他说的事了,接着他冲徐辰伸出手。
徐辰不解他的意思,也不敢贸然猜测,于是问道:“小王爷这是何意?”
慕景铄皱眉,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本小王还以为你是来还钱的,原来不是啊!”
慕函站在他身后,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其实忍笑忍得肚子都痛了。他家主子说话永远这么毒,每次和主子说完话,他一定会怀疑人生,可是看到别人被主子堵得哑口无言时,他依旧开心的不得了,深深地为自家主子自豪。
徐辰心下叫苦连连,他发现,自己和慕小王爷的想法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根本是j-i同鸭讲。
见他不语,慕景铄又道:“慕函,你算算他一共花了我们多少银子,然后就让他在这干活抵债吧。”
徐辰出了弈王府,还一副茫然的神情,他也不知怎么就答应干活抵债了。最后他总结出来:传言不虚,慕小王爷果然不按常理出牌。
徐辰走后,慕函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之后,问:“主子不是说这人不简单,为什么还让他进府?”
“他既然来了,就表示幕后之人把我们弈王府也算计进去了,即便是入局,我也要掌握主动权。”当躲避解决不了问题时,就要果断出手;当不能再退让时,我会在他们之前先出手。
慕函请示:“那可要派人盯着他?”
“不用。”慕景铄露出一丝狡猾的笑:“反正日子无聊,本小王就陪他们玩玩。”
第6章 青竹雅宴
这日,慕景铄照旧一觉睡到中午,然后用膳,再然后等着顾承宇上门。
慕函见自家主子的样子,显然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于是出声提醒:“主子,今天是初九,您还要参加青竹雅宴呢!”
果不其然,慕景铄真的忘了,他蹙眉想了一会,问道:“我记得青竹宴除了王侯氏族以外,朝臣也是可以参加的,对不对?”
慕函点头:“确实是这样。”
“快,收拾一下,咱们去赴宴。”
他家主子什么时候对青竹宴这么有兴趣了?可是······慕函不得不提醒他:“主子青竹宴要申时才开始,现在就去会不会太早?”
慕景铄义正言辞的批评了慕函:“青竹宴何等重要,迟到是很失礼的。”
慕函一阵无语,至于失礼什么的?您什么时候在乎过。要知道,以您往常的习惯,可从来都是要迟到的。
青竹雅宴是大兴建国初,始祖皇帝定下的,一直沿用至今,当初设立此宴的目的是为了让各位王侯,各大家族之间友好相处,多多交流,免生嫌隙。后来渐渐只有各家年轻一辈来聚会,上至王子皇孙,下至家族公子,悉数到场。近几年,青竹雅宴不再仅限于贵族之间,朝中年轻有为的臣子也可参加。
当其他人到的时候,看见早已来此多时的慕小王爷,十分惊讶。要是他来晚了,众人也许不会感到奇怪,可偏偏他今天来早了。这让在座的人不禁思考了一下,今天是不是自己出门晚了。
慕景铄到场时,宴会早已开始,对于他的随x_ing,众人早已习惯。再说他自幼离京,这次又是四年未回,众人对于他的迟到还是和谅解的。
宁思睿看见慕景铄,惊讶道:“景铄,你今日怎么这么早!”
与他同来的人,一身蓝衣,笑如春风,温和有度。他道:“你这么惊讶做什么。”
宁思睿强调:“温煜,你看清了,这人可是景铄!”
温煜是温国公长子,人如其名,温润如玉,礼法周全。温家的家教在京城是出了名的,即便是在平时的私宴上,温家人也是举止有度,言行得体。
先帝曾说:温家乃各家典范也。
盛帝也曾说过:温家家规甚严,连朕都被比下去了。
温煜笑笑,在与慕景铄相隔一个位子的地方坐下。与他的坐姿不同,慕景铄坐的姿势很随意,宁思睿在两人中间的位置坐下。
慕景铄看了眼温煜,道:“他一向如此,如果哪天不这样,你该不习惯了。”
宁思睿试想了一下,如果有一天,慕景铄和温煜的x_ing子对调,那么······他打了个冷战,还是觉得现在这样比较好。
慕景铄转着手中的酒杯,随口问:“我四年没在,不知这青竹宴有没有增加什么新花样?”
宁思睿抱怨道:“有先祖定下的‘四有四无’在,谁敢肆意妄为呀!”
青竹雅宴设立的初衷是让各家公子,彼此间多交流,见贤思齐,为下一任储君,储备贤臣。所以,宴会定下“四有四无”等诸多的规矩,这“四有四无”指的是:有丝竹无歌舞,有青茶无烈酒,有才俊无白丁,有长幼无尊卑。再则对年龄也有限制,即便是世家公子,也并非人人都能参加,要求:年满六岁而不逾二十五者,方可参加。然而青竹雅宴传承数十年其中的一些规矩早已淡化,饮酒就是其一。
说话间,顾承宇也到了。在见到慕景铄时,和宁思睿一个反应,还说了同样的话。慕景铄心塞:这俩人是不是商量好的,他不就是心血来潮早到了一会儿,有这么稀奇么?
顾承宇直接坐到慕景铄左手边的位子上:“来得早也好,青竹宴你总共才来过几次,总不能次次都迟到!”
慕景铄看见坐在首位的是二皇子顾修远,问道:“今日大皇子不来?”
顾承宇深吸一口气,语气颇为无奈:“上个月,大皇兄刚过完二十五岁生辰”又补充道“你还送了礼的!”
“是么?我忘了。”
“······”
慕景铄目光在四处扫过,随口问道:“人都来了吗?不缺谁?”
顾承宇四处看看:“该来的都来了,不缺谁。”
慕景铄想了想,问:“阿······白丞相为何没来?”
顾承宇跟他解释:“丞相从不参加饮宴。”
“为何?”回京那日的宫宴他明明去了的。
“丞相不喜热闹的场合,父皇也曾特许他可以不参加任何宴会。”
“原来如此。”
宁思睿解释:“丞相他x_ing情淡漠,我们也曾登门相邀,可都被丞相谢绝了。”
慕景铄点点头,摸着下巴提议道:“下次我们邀请丞相,如何?”
“······”
这时周围的人都看过来。慕小王爷果然是敢想敢说的人。这种自讨没趣他们还是看看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