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文一边搂实了水棉, 一边在他耳边轻轻笑了几声,口中是用着“好兄弟”的口吻说话:“别动了,爱丽丝,等下我们就走了,我们那么久没见,等下我们一定要不醉不归啊。”
然而只有水棉知道,身旁的阿尔文好像是故意在他耳边清吐吹气一样,那喷出的热息就像有股电流般卷进他的耳垂那里,敏感的使得他的耳垂微微染上艳红。
“说话呀——”阿尔文保持着语气,一直吹着气,嘻嘻的说道。
水棉忍住耳边瘙.痒,无可奈何的偏过头,说:“好。”
因为距离靠的近,青年独有的清润嗓音像泉水叮咚般流进了阿尔文的耳朵里,像有蚂蚁攀爬一样,咬着脊髓,颤抖的一点点爬满全身。
在水棉看不到的地方,听到他的声音的阿尔文瞬间眸色一暗,口中舌尖不知觉的顶住了下齿,眼神慢慢攀移着往此刻除了对危险的感知,在其他方面全然没有感知力度的水棉脖颈处看去,笑意瞬间盎然晕满眼眸。
说话的老人竟然没有责怪阿尔文两人似乎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自顾自说话的模样。
老人脸色眼神保持着祥和,平静和煦的望向阿尔文说:“原来如此,楚水先生和亚尔维斯先生是好友啊。”
老人突然转音接着说:“哎……如果老头子早点知道他是亚尔维斯先生的好友,我定会待他和贵客一样了,很可惜,以后是没有机会咯。”
虽然是可惜的口吻,但老人语气平淡且没有起伏。
听完他的话,阿尔文突然噗嗤一笑,对上老人因为他笑出声而突然变得锐利的目光,笑意明显是嘲讽他话中带话,却不直接说出来。
阿尔文又看向一旁正在冷眼静看的林顿·爱德蒙,轻挑了下眉头:“是啊,没有机会了。”
阿尔文眼光流转,虽然眼神是看向远方,但却分了心思一边用手指轻轻摩擦着手下搂着的人的衣料,没有穿外套的水棉肩背处只剩下一条细长的裙肩带,阿尔文慢慢的将手挪移到这条裙子独有设计的肩带纽扣处,摸着摸着突然就有股想除掉它的感觉,心里想到若是从上边把两边纽扣一解,裙子不由自主的往下一滑,露出的风景该多么的吸引眼球啊……
虽然心里是在想着儿童不宜的画面,但阿尔文嘴里也回答的很快:“我可舍不得让我的好朋友离开呀,怎么说,都要让他跟我好好的在一起几个月才行,再说呢,以后啊,肯定没有机会回来的了,毕竟真的……好久没见了。”
最后几个字阿尔文是咬着字暧昧的吐出来的,说完还靠在水棉耳边轻笑道:“是吧,爱丽丝。”
水棉为了能离开这里,只能配合他咬牙说:“是的。”
老人得到了他想要的回答,心中一松,他心里还说在着急担心底下昏迷的孙子的,所以随即说道:“这样的话,我就先离开了,我孙子身体不舒服,我现在立刻带他回去看医生。”
阿尔文不在乎的耸肩,说话时偷偷把身上的力度悄然无声的放在水棉身上,笑着说:“随时都可以走啊。”
老人微笑点头,此刻的笑容很像那些人畜无害真的只是在关心孙辈的老人家,老人转头与旁边一直沉默内敛的林顿对视,两人默契的相互点头告别。
随后,老人便指挥着跟着带来的家仆,抬着海登就出门离开了,几人动作非常迅速,就像是一点都都不想再留在这个地方的感觉。
等到剩下两批人马的时候,阿尔文歪着脑袋对着无时无刻都在寒气逼人的男人说:“那么,爱德蒙先生,我们也离开这里了哦。”
爱德蒙沉默了一下,从他深邃幽暗的眼眸中看不清他的想法,最后他是从喉间闷哼出一句话,说:“嗯。”
阿尔文对于这次的结局没有任何意外的感觉,应该说从他找过来以后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了,所以他继续亲密的搂着水棉转身,便豪不留念的离开了。
而站在背后的林顿,在阿尔文他们转身后,脸上即刻暗了下来,冷意几乎像利刃一样逼出眼外,嘴角勾起,眼神看着他们的背影异常危险。
而此刻他突然发现自己,在看到对面两人亲密无间的模样,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突然涌起莫名的烦躁感。
他忽然就想起了初见水棉的场景,那时的他,站在那处墙边外,人美则美,但也不过是一个花瓶,没有任何吸引他的地方,随手杀了,也不过是暗叹一声这个世界又失去了一个美人罢了,过后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人或者可惜这件事,毕竟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但今日一见,从门外一走进来,那个人好像是天生就能吸引别人眼球一样,聚着所有的光芒在身上,静静的站在那里,淡淡的光芒慢慢的溢出来,而且他不仅美在表层,更美到了骨子里,天然就有种跟别人不一样的气质聚拢在身上,让人不知不觉的就被他独有的气息吸引住,这方面倒有点像魅娃,但林顿又非常确定,那不是魅娃,起码他身上没有一丁点的妖媚做作的气质。
林顿虽然心里划过很多想法,但最后待低头看到了遍体鳞伤,即使在昏迷中还在痛得呻.吟的亚当时,脸色立刻变得愠怒不已,眸瞳隐晦深幽,什么想法都瞬间没有了,他也是高武力值强者,怎么会不知道亚当被打到身上的痛苦,而且这几年来亚当天天废寝忘食的等待着聊天视频,不务正业,完全沉浸在网络虚拟世界里,只会对着视频或者语音傻笑,连吃喝都可以忘掉,所以这才使他异常暴怒,立刻调查出水棉的身份,再知道他的资料后更加怒气冲天,最后在他们决定了现实相见的时候做出了那个决定。
然而他在之后却没有预料到亚当的反应会是那么的激烈,让他后来一而再,再而三的后悔当时那么果断做出的决定。
但再次看到竟然是死而复生的人时,他内心却是复杂到说不出话来了,许多杂念涌入心头。
他非常肯定的是,当时那个躺在雨中的人是在他眼皮底下停住了呼吸的,他也非常肯定,没有人能在他眼前假死的,最起码,当时的那个人不会。
那么,今天见到的这个人。
他是谁?
……
“该放开了吧。”
已经彻底走远,在长长的走廊外面且即将走出旅馆的两人还保持着那个亲密的姿势,而水棉又挣脱不开,也不太好用强烈的动作对峙阿尔文,只好忍着不适生硬的开口说话。
阿尔文无视了他这句话,嬉皮笑脸的转移话题:“我帮了你这么一个忙,你都不对我说声谢谢吗?”
水棉皱着的眉头微微松开,想了一会儿,良久,他语气认真的点头说:“嗯,谢谢你。”
阿尔文本来只是脸上微笑着,待看到水棉真的在思考着他那句话,最后还格外真诚真挚的道谢时,也不知道是戳中了他哪条神经,突然捧腹大笑起来,还笑得前仰后翻。
这让水棉立刻找到了机会,身体悄悄离开了他的身侧。
阿尔文还在笑,笑得眼泪都彪出几滴,他看到一旁的水棉疑惑不解的表情,忍不住伸手趁他不注意使劲揉了揉他的脑袋,给了他一个转瞬即逝的拥抱,阿尔文低头猛的用力嗅了下他发间的淡淡清香,柔软的发丝还痒痒的拂过他的鼻翼之间,趁着水棉还来不及反应,阿尔文动作迅速的放开了他。
看着阿尔文无辜的笑脸,都让水棉觉得好像刚才那个拥抱都是他的错觉一样。
不过那想法才是错觉,所以水棉奇怪的盯着他。
看着水棉已经有着提防他的动作,阿尔文立刻很自然的把手c-h-a.进自己的口袋,问道:“上次听你说,你是学生是吗?”
我有这样说过吗?此身已经过了学生毕业年纪好几年的水棉皱起眉,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实际上阿尔文只是在套路他的话,他调查水棉背景的时候,只找到了他在哪里,却找不到关于他身份的资料,所以阿尔文不知觉的用了商业式的口吻,试探着水棉说话,不过阿尔文心中倒是有八成确定水棉真的是一个学生。
看着水棉沉默的模样,阿尔文就当他是默认了,只是以为他不想告诉他具体学校而已,所以就没有继续问下去。
很快,两人并肩走到了旅馆外面,水棉看着停在外面的汽车,停住了脚步。
因为他发现,有几个人凑了上来,这些人都是阿尔文带来的人,围成了一个圈,带着某种威胁的意思。
水棉睫毛微颤,闪着漂亮的弧度,随后侧目抬眼,说:“这次,真的谢谢你了,那么,我就先走了……”
几秒过后,听不到阿尔文的回答,但水棉知道他已经听到他说话了,所以水棉便往后退了几步,准备转身离开。
就在此刻,手腕被人勒紧,用了蛮力被拉了回去。
水棉惊呼:“你想干什么——”
“等等嘛,我都还没说话,你急着走干嘛?”阿尔文笑嘻嘻的说着,手上的力度却是没有放松。
水棉脸色一变,立刻反手擒住他的手臂,动作灵敏,还把体内不多的气力顺着经脉迅速流到五指手腕之中。
阿尔文面上保持着微笑,但心中却惊讶水棉的力气竟然变得那么大了,但他的讶异也只是一瞬间,随后反应很快的跟他暗地里交手了几下。
虽然只是发生在几秒之内,但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两人已经局部的过了几招,最后还是阿尔文五指张开,紧紧的包裹住了水棉修长柔软的五指,让它变成了一个拳头,被他紧拽在手心里。
阿尔文手臂是青筋爆出,不过他语气还是那样愉悦:“我只是想说几句话而已,不用那么急着离开吧?”
水棉想抽回自己的手,但发现抽不回来,最后冷静的开口:“你说。”
听到他的话,阿尔文笑得弯起双眼,水棉突然发现,金色的头发很适合眼前这个人,只见他额前几缕金发随意的落下,斜飞的剑眉,菱角分明的轮廓,削薄x_ing感的双唇,都有点像他以前认识的其他门派中某些气质放荡不羁,又格外潇洒肆意的门派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