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不会坑哒,说了不坑就不坑。
我在生活里有时也算是个话痨,但大部分说的是废话,更多更重要的东西其实在现实里是说不出来的,说不出来于是很想用文字来表达。还有些风景,不管是现实的还是想象的,总是会忍不住想要分享给别人。
于是在几次三番拎起又放下以后,我还是决定要写。
这是我的第一个长篇,开篇是我几年前的一个梦,第一章几乎就是我梦里场景的全部记录。里面的每一个角色,不管是主角还是配角,我写的时候都想好了他们背后发生了或者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我很喜欢这样揣摩的过程,就好像他们真的在世界上存在着,就在我不知道的某处。
我觉得自己有很多想法,关于世界关于生活关于感情,可我还觉得自己表达不出来,可能确实是写作功力的原因吧,很怕自己写出来变成了自说自话,也怕没有感染力。
昨天跟妈妈说起一个认识的姐姐,她是个作家,我很喜欢很羡慕,我妈突然问这是你想走的路吗,我心里咯噔一下,说不是啊。
我不靠文字为生,可我真的舍弃不下。
因为太爱了,怎么舍得不写呢,我甚至都想好了下一个坑的题材,哈哈哈似乎想远了。
可能人生就是这样的吧,喜欢和适合是两码事,但我还想再努力一下,看看喜欢能不能变成适合。
所以我会写下去的,有没有人看我都会写下去的。
谢谢我的几个姑娘,你们都是我特别亲特别喜欢的人,谢谢你们陪我做梦,给我意见和鼓励。
加油。
愿大家都开心~
第29章 受伤
路远听这人说话口气y-in不y-in阳不阳的,本就绷着的神经又紧了三分。那人束着一头长发,长得极美,有些偏y-in柔,可是那美却是富有侵略x_ing的,安在一个青年男子身上,倒也不违和。要不是他一副T恤与牛仔裤的装扮,路远大约会觉得自己是穿越了。不过一眼,路远立即想起之前见过的那个梦中男子,也是这样一头长发,可除了这一点,两个人明明长得毫无相似x_ing,他却莫名觉得他们很像。
“徐瑶”站在男子身侧,冷哼一声,却不回答。
路远总觉得哪里怪怪的,面前的这个“徐瑶”似乎特别讨厌自己,那种讨厌在非要吃了他的兴趣之外,格外明显。他站直了身子,肃声问道:“你们是谁?”
“哎呀。”那男子口气轻佻,朝向“徐瑶”,“爱喜你看,他们这些人啊,开口能有其他话吗?”
被称□□喜的女子柳眉一竖:“跟他费什么话?”
说着又再朝路远而来,路远有时做事虽然有些不管不顾,却也小心谨慎,心知自己以一敌二难以招架,便打算用自己的稍稍擅长些的符咒。他在避开爱喜一击后快速朝教室一角退去,摸出一张符咒突然转身迎向紧追过来的爱喜。爱喜没料到,被这退妖邪的符咒一震,身子撞到一边墙上,呕出一口血来。
果然,是妖。
爱喜靠在墙上,抬眼用猩红的眼睛瞧住了路远,不再费精力掩盖自己身上的妖气。旁边那男子状似无奈,抬眼看一眼爱喜,轻啧一声,瞬间移至路远身侧,一掌拍向路远。
路远反手仍是一张符咒,运足了灵力压过去,那男子却似乎毫不在意,行动未受任何影响。两个人双掌一对,路远被拍至墙角,胸口滞住,嘴巴里一股子咸腥味。
同一时刻,正在电脑前面整理东西的言朗眉心一跳,指尖的锐痛伴随而来,他猛地起身朝门外冲出去。放在路远身上的追踪符,言朗当时下了十足十的灵力,还融了自己的一滴血,感应这样强烈,只可能是路远受了伤。
他刚刚奔出楼门,便看见树下靠着一个人,那人懒洋洋地笑:“什么事啊这么急?”
言朗手虚虚一握,手中现出一把长刀,那刀虽不若斩妖刀那般有灵x_ing,却也看得出是把利器。
他瞧着那张无比熟悉却也无比陌生的脸,强忍住心悸,冷声道:“让开。”
那人笑笑,声音却听不出感情:“那孩子究竟是谁啊,让你这么紧张?”
言朗反手将刀首握紧,厉声道:“让开!”
对面的人仍旧是一派云淡风轻,轻声道:“我很早之前就跟踪过他,在他还没跟你住在一起之前,他对暗界的敏感度可真的不一般啊。”
言朗的耐心被耗到极致,从下往上,气势汹汹地一刀挥了过去。屏障在瞬间展开,那人“啧”了一声,往后退去避开刀锋,手里亮出一把长剑来。
这一边路远狠狠吐掉一口血,压住还在上涌的血腥气,厉声道:“何方妖邪?!”
压迫力十足的话语脱口而出,路远自己也愣了一瞬,对面的男子微微皱起长眉,看着自己被符咒腐烂掉表皮的手掌,嫌弃道:“啧,还真是小瞧你了啊。”
话音刚落,男子身形一闪,朝椅子上的徐瑶攻去,路远方才被逼至离徐瑶最远的墙角,眼看着男子的手已经快要触到徐瑶的脖子,他大惊之下,凝诀已经在指尖捻成,用空气化出一支箭,朝男子飞过去。这是路远第一次成功凝聚气流,灵力并不稳定,却足够为自己争取到奔到徐瑶身边的时间。
气流撞到男子胸口,他行动被阻了一下,路远已经破掉屏障一把抱过了徐瑶滚至墙角,落定之后还未来得及运气,旁边爱喜又一招袭来,路远翻身将徐瑶护至身前,用背部生受了一掌。
路远闷哼一声,听见男子的声音响起:“徐瑶,你还不动手吗?”
静默两秒,路远突然看向怀里的徐瑶。徐瑶神色痛苦,猛地摇着头,挣扎着要推开路远。路远方才受伤也没皱过的眉头拧起来,他仍是一动未动,又听得站着的爱喜道:“想想你的言老师!”
那语调懒散却满含恶意,带着调笑的声调,本属于徐瑶的熟悉音色也一下子变得陌生起来。难堪的神色在徐瑶眉间一闪而过,红光在眼里隐没着,她伸手一掌击在路远胸口,带着满溢的妖气与纠结的恨意。
路远方才不愿,也已经没有力气对她设防,这一掌全数受了,喷出一大口血,深深看她一眼,再也支撑不住,瘫了下去。徐瑶半个身子被路远压住,大半张脸上都是他的血,她愣愣地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像是失了魂魄。
男子和爱喜正待朝他们走过来,却听得身后的门被人踹开,发出嘭的一声巨响。看清来人,男子神色巨变,伸手拉住爱喜,咬牙道:“走!”
路远闻声缓缓地侧头,看见门口熟悉的身影,强撑着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他勾起嘴角,一个笑没挂出来,便晕了过去。
梦里有言朗,他穿着一身青色衣裳,窄袖窄身,系着暗红色的腰带,长发高高束起,身姿挺拔,整个人显得无比凛冽,是路远从未见过却不觉有异的样子。似乎是隔着整个庭院,路远在这一头,言朗背对着他。路远很想要叫他一声,张开嘴还未来得及发声,言朗就转了过来,他那好看的眉眼间只剩一片猩红,眼珠不见了,却似乎是在望着路远。路远一眼望见那空洞洞的大眼眶,惊恐到无法呼吸,只觉得心头一下刺痛无比,睁开了眼。
一睁眼的同时身体哆嗦了一下,胸口剧痛传来,路远闷哼一声,旁边坐着的人身子一下绷紧了。
路远睁开眼,借着昏黄的床头灯看见自己房间熟悉的布景,从噩梦里醒来的紧张情绪被缓解掉。他略有些吃力地转头,看见眉头紧锁的言朗,明白他这是生气了,刚刚放下的心瞬间又被提了起来,他立马移开目光又看了看四周,转了一圈还是回到言朗脸上。他想了片刻,失了血色的嘴唇勾起幅度,小声喊了一句:“老师?”
言朗冷眼看着他眼珠子来回转了几圈,听到这句“老师”说不出心里是何种滋味,有酸有辣,既气且悲,于是不回答他,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路远微微叹了口气,明白他在是恼自己不顾后果莽撞行事,这回确实也是自己不懂事托大了,又给他惹了麻烦。
他觉得口渴,又不敢大声喊言朗,于是挣扎着坐起来,发现自己身上已经换上了干净的睡衣。受的伤都在内里,应该早就被言朗处理过了,要不然就不仅仅是这点疼痛了。
掀开被子正准备下床,门口传来一句“看来是伤得不够重啊”,那口气凉凉的,让路远忍不住打了寒颤,路远将被子又盖过来缩回被窝里不动弹了。
言朗何曾用这样嘲讽的语气跟他说过话,他一时有些手足无措。言朗话一出口就后悔了,看着他的样子又开始责怪自己,心道自己的心智哪里去了,犯得着跟一小孩置气吗?他叹口气走过去坐下来,路远这才注意到他手里端着一杯水。
言朗将杯子递到他嘴边,一边将杯子轻轻倾斜一边嘱咐:“慢慢喝。”
路远睡了十多个小时,口渴得厉害,一手抓住杯子一手抓住言朗手腕就往嘴里灌,果不其然就呛着了,一口水喷在言朗另一只垂着的手上。
路远手忙脚乱地去拍那只言朗被自己喷了水的袖子,仿佛想将水打掉似的。言朗不动声色地缩了一下手,放下水杯去拍他的背:“叫你慢点!”
猛地咳嗽着,扯得胸口又开始痛,路远却不管不顾地想去抓那只袖子却抓不着,他硬生生将咳嗽憋下去,憋得脸通红,哑声道:“手怎么了?”
言朗不答,皱眉道:“咳得胸口又痛了吧?你说说,谁在跟你抢啊?啊?”
路远仔细打量着他,发现他脸色似乎比平时苍白些,于是又问了一遍:“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