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一下子倒了,里面的东西散了一地,一排CD全都掉了出来,花花绿绿的封面看起来有些年月了。
齐迹暗骂一声,抓着头发弯下腰去捡,乔郁好奇的蹲下,拿起其中一张CD看了看,好奇的问:“王晓娟家里怎么会有这么多CD?”
“谁知道呢,桌子上那两个箱子里还有好多呢,看不出王晓娟还喜欢这个,你看这张猫王的唱片,都绝版了,不知道她从哪里淘来的,现在这东西卖出去能值不少钱呢。”
乔郁若有似无的点点头,走到齐迹的桌子旁,打开剩下的两个箱子,里面七零八落的什么东西都有,不管是化妆品、香水、首饰还是书本和小玩意儿,通通扔在里面显得特别凌乱。
大箱子里有一个黑色的盒子,乔郁打开一看,里面仍然摆满了CD,他大体扫了一眼,里面最少也得有一百多张。
这时齐迹走过来,用手指在这一堆东西里拨来拨去,“就说女人麻烦,不仅衣服多,连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也多,我就不明白女人们为什么非要在钱包、书包上挂一些玩具,多累赘啊。”
说着他拿起一个粉红色的钱包,上面挂了一个紫色的,一碰会发光的吊坠,乔郁笑着刚想说话,却一眼看到了这个紫色吊坠,他神色一凛马上夺了过来。
紫色的水滴形吊坠,用手轻轻一碰就会发出惑人紫色光芒,仔细盯着它看,还能看到里面隐隐约约印着两个字“蛊惑”。
不知道为什么,乔郁在第一眼看到这个吊坠的时候脑海里蓦然响起那一晚王晓娟的手机铃声,那歌声跟眼前的吊坠一样,让人莫名感到一股邪气,阴森森的让人毛骨悚然。
怎么会这样?乔郁觉得自己最近越发的神经质了,明明那个铃声跟眼前的东西毫无关系,为什么自己偏偏把他们联想到一块去了呢?
就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丛戎推开重案组办公室的大门走了进来。
“夜星,你怎么来了?”他在看到乔郁的那一刻,嘴角不自觉勾起来,连五官都柔和了下来。
乔郁压下心头的疑惑,偏过头说:“我看外边下雨了就想给你送吧伞来。”
丛戎笑嘻嘻的走过来,刮了刮乔郁的鼻子,“我有车你忘了?大老远的还特意跑过来,你看看你,这么凉快的天气就穿一件T恤,感冒了怎么办?”
乔郁尴尬的往后缩了缩脖子,“我就是顺路……呵呵……顺路……”
自从他跟丛戎在一起之后,这家伙亲昵的小动作就越来越多,原来他在别人面前还收敛点,现在直接不管不顾了,看他笑起来那个样子,乔郁仿佛看到了他身后的狐狸尾巴一甩一甩的样子。
齐迹干咳两声,受不了的揉着胳膊:“我一个大活人在这里,你俩要不要这么旁若无人的调情啊?在单身男人面前秀恩爱是可耻的!”
丛戎低笑一声,搂住乔郁洋洋得意地说:“夜星有三好,聪明、傲娇、易推倒,你要是羡慕也找一个去啊。”
“你大爷!”乔郁懒得理丛戎这只衣冠禽兽,一个白眼飞过去,转过身继续看王晓娟箱子里的东西。
齐迹呲着牙哈哈大笑,“夜星的确有三好,白眼、飞刀、不能少。老大,等着回去跪搓衣板吧。”
丛戎不以为意的耸耸肩膀,其实他是故意说些笑话逗乔郁开心,虽然他们现在的关系已经算得上是恋人,乔郁对他也没的说,可是他总觉得两个人之间缺了点什么。
虽然每天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他的亲吻和拥抱乔郁也不拒绝,可是他总觉得触不到对方的心,就像是隔了一层轻薄的纱,明明触手可得却看不清对方的脸。
为什么乔郁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
每次想到这些丛戎都会患得患失,可是他不敢问出口,他怕彼此之间刚刚建立起得脆弱关系就这样断的干干净净。
乔郁没有感到丛戎那道探索意味十足的视线,他耐心的把三个箱子里的东西都拿出来,一个一个的查看。盒子里的CD特别齐全,不管是流行音乐,还是爵士蓝调,又或者是民族舞曲,总之是应有尽有。
王晓娟应该是个非常热爱音乐的人,她的每盘CD外边都用彩色的包装纸仔细的包好,惟独有一盘黑色的没有任何包装的CD夹在里面,显得格外突兀。
乔郁拿出那盘CD,黑色的盒子上什么都没有,甚至连出版机构和歌手名字都没有,打开盒子一看,里面的CD都是黑色的,背面透着森森的暗光,上面只有两个字母“GH”。
乔郁觉得这东西跟那个吊坠一样诡异,三个箱子里的东西基本上都是很鲜亮的颜色,惟独这两个东西阴森森的,让人觉得挺不舒服。
他瞧瞧看了一眼身后的丛戎和齐迹,两人正靠着椅子说着什么,完全没有往他这边看,乔郁舒了口气,悄悄地把那个吊坠和CD放进自己的包里,然后面不改色的站起来走到丛戎身边。
“喂,外边的雨越下越大了,你忙完咱们就回家吧。”
丛戎勾起嘴角笑了笑,“回家”这两个字从乔郁嘴里说出来莫名的让他心里发热,想到乔郁是为了给他送伞才来的警局,他突然产生一种错觉,好像他们两个已经结婚多年,乔郁就是他娶进门,谁也抢不走的妻子。
48.蛊惑歌声乱心神
回家的路上,雨越下越急,瓢泼般的大雨卷着树叶打在车窗上,砰砰乱响。
乔郁只带了一把伞,他和丛戎两个人偎在一起还是弄湿了衣服,到家之后两个人淋的像落汤鸡一样,拧一下衣服都能挤出水来。
丛戎从卫生间里拿出两块毛巾,一块放在肩头,另一块递给乔郁:“这雨下的可真大,幸亏你来给我送伞,要不我肯定淋死了。”
乔郁接过毛巾擦了擦头发,笑着说:“有伞不还是淋成了落汤鸡,你湿的怎么比我还惨?衣服都粘在身上了,快点脱下来。”
丛戎笑了笑没说话,刚才在外边他几乎把整个伞都歪倒了乔郁那边,自己大半个身子淋在外边当然现在全身都是水了,不过还好没让夜星淋雨,否则就他这么瘦弱的身体,非得感冒不可。
想到这里丛戎抬起头,却被眼前的一幕吸住了眼球,鼻血差一点就要飙出来。
乔郁好像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自顾自的脱着衣服,当T恤拖到一半,上面的拉锁却卡住了头发,穿也穿不上,脱又脱不下来,整个脸被蒙在衣服里,从胸口到腰线的部分全部露在外边,光滑的皮肤被透着水汽好像一块未经雕琢的汉白玉。
胸口上那两点嫣红,在衣服下若隐若现,小小的一颗,遇到外界的空气瑟缩的挺立起来。窄细的腰部有一块红色的吻痕,那个是前天丛戎趁着他睡着时偷偷烙下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