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父皇时，他已经波澜不惊，只是眼中再无初见时的光彩，皇帝一如既往地漠视着他，莫卿笑着，恭恭敬敬道:“参见父皇。”
和十年前一样，皇帝无视了他，径直离去。
莫卿依旧笑着，笑得他觉得脸都有些疼了，不知不觉，有一滴水落在了地上。
下雨了吗？
……
“是啊……我们本是兄弟。”莫卿喃喃。
莫卿看上去摇摇晃晃的，面色微红，顾君墨道:“殿下，这一杯酒下肚，就当做是一醉方休。”他说着，两手递给莫卿一杯酒。
“顾姑娘好雅兴。”莫卿接过酒，瞥了一眼酒杯，然后微笑着喝了下去，酒杯啪嗒被丢在桌上，“我都喝了，顾姑娘不喝，那可就不好了啊。”
莫染说着又起身，在另一杯子中倒满了一杯酒，顾君墨垂眸道:“多谢殿下。”便举杯一饮而尽。
酒很苦，带着些许刺鼻的味道，顾君墨轻轻把酒杯放回原位。抬头，见到莫卿扶着头靠在桌上，细细皱眉。顾君墨柔声道:“殿下，您醉了。”
“是吗？”莫卿抬眸，“既然醉了那不妨做一些我们该做的事情吧。”他说着，扯过顾君墨的手，顾君墨措不及防，被瞬间扯了过去，酒壶倒下，还未喝完的酒滴滴答答留向地面。
顾君墨只觉得手臂间都些吃疼，莫卿翻身压住了他。
“殿……殿下！”顾君墨感觉到莫卿的手在自己腰间徘徊，他不由自主感到恶心，几欲想推开莫卿。
和洛离不一样，顾君墨从未如此排斥过一个人，他试着推开莫卿，可莫卿已经将头埋在他的脖间。
可是，仅仅过了一刻，莫卿眼神一暗，忽然倒下，压在顾君墨身上，没有了动作，唯有均匀的呼吸能证明他还活着。
顾君墨面露嫌恶之色，用力推开莫卿，他起身，稍稍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服饰，想起刚才惊险的一刻，趁着莫卿不注意，他便在倒酒的瞬间下了点药，才能让莫卿晕过去。
不过好歹也是一届皇子，就这么扔在地上实在是不合适，顾君墨想着，拖起莫卿，把他拖向床边，小心翼翼放上去以后，他才翻开莫卿的衣物。
假如师父没有说错的话，那么狐念必定是在他手中，只需要稍稍翻找一下，他就可以带走狐念，还给洛离。
顾君墨从上至下一点点仔细查看下去，可是奇怪的是，狐念并不在莫卿身上，他身上什么都没有。
“不对，按理说一定会在的。”顾君墨喃喃，再次翻开莫卿胸前的衣物，他的手刚一伸向莫卿，刚才一直处于昏迷中的莫卿，准确地抓住了自己的手臂。
“你是在找狐念吗？”莫卿睁开眼，眼神冷峻，和刚才喝醉的他似乎完全不是一个人，清醒的很。
“你怎么……”顾君墨挣扎一番，却被莫卿反身按在床上。
“我不过是故意在外放出我佩戴着狐念一说，还真有人主动上门来找我，这种人可真是愚蠢，你说对吧，逍遥剑客？”
莫卿微笑，缓缓俯身靠近顾君墨耳边，轻咬他脖间，顾君墨呻吟一声，感觉身上的人力气极大，容不得他丝毫挣扎。
“顾君墨，第一次看到你时，我还差点被你的外貌骗了，不过好在，我看见你的手臂有一道还未痊愈的伤，我这才认出来了。”
“原来那一次是你！”顾君墨咬牙。
“正是。”
“你既然已经知道我是谁，为何不杀了我！”
“嗯……这个嘛……”莫卿轻轻咬着顾君墨耳垂，满意地感受到了身下人的颤抖，“因为难得有一猎物毫不自觉来到我身边，不玩一下怎么可以？再说，我对你也不是没有兴趣……”
顾君墨浑身一颤，发觉到莫卿的手伸向他的下半身，他用力用另一只能够稍微动弹的手将一直藏在衣物内的血刃抽了出来，向后刺去。
莫卿没料到顾君墨居然还藏着匕首，反应稍稍有些迟钝，但还是侧身躲掉了顾君墨这一刀，华贵朝服被划破一角，一片布料飘落在地。
莫卿站在一边挑眉，并未看出不悦，而顾君墨已经重新立起，重重喘着气。
第26章 占有
热，非常热。
顾君墨从未像今天这般感到热，这热好像是忽然袭来，让他感到近乎窒息的难受，在冰冷的夜中，明明不该有这种反应，这太不正常了。
“顾君墨，你很聪明，懂得用计来偷走狐念，按理说我一定会杀了你，只是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这么做吗？”莫卿盯着顾君墨，不害怕他会逃。
顾君墨喘着气，只觉得全身都软了下来，好像力气被抽走，那种感觉是第一次见——空虚。他重新倒在床上，再无反抗之力。
“狐念的灵力很强大，只是我想让它更加强大，并且为我所用。”莫卿上前，见顾君墨狼狈地躺床上，笑道，“你体内有能够让狐念全部灵力爆发出来的能力，是个很好的容器，因此，我需要你。”
“狐念……是月狐一族的法器……你为了一己私欲……当真是卑鄙！”顾君墨夹紧腿，身上越发难受，但还强撑着说道。
“卑鄙？哈哈哈哈哈！”莫卿大笑，“对，我就是卑鄙，为了地位不择手段，甚至连亲生兄弟也敢杀，抢走别人的东西，对我来说又算什么？”
笑完，他一把翻过顾君墨的身体，两腿压住顾君墨，他道:“那么游戏也玩够了，现在开始就以顾姑娘的身份服侍我吧。”
“不行……你……放开我！”顾君墨费力挣扎，看到莫卿的脸逆着月光，看不懂他的神情。
“别挣扎了。”莫卿道，“早在你想给我下药时，我也给你下了药，而且不是一般的药，是……c-ui情药。”
顾君墨瞪大双眼，难怪他会忽然浑身无力，竟然是莫卿从中做了手脚，他感觉到薄薄的汉服被撕扯开，肌肤裸露，他无力挣扎莫卿的暴行，只能屈辱地闭上双眼。
莫卿轻抚过顾君墨的身体，道:“不过好在我把你给我的那杯酒全部倒了，你以为我在喝，不过是障眼法罢了。”
莫卿在笑，顾君墨神情恍惚，一只狐狸从脑海中闪过，像是片段一般，顾君墨只是觉得世界灰暗下来了。
“洛离……”顾君墨下意识喃喃。
“君墨。”一声沉重而令人安心的声音上空中传来。
莫卿只觉有危险靠近，顾不得其他，赶忙退后，果然，三三两两的冰凌击中眼前的地板，发出巨响，假如他被击中，那么必死无疑。
能够有这般重的寒气，也只有月狐，莫卿抬眸，见到一月狐缓缓从窗外降落，他虽面无表情，但莫卿能感受到他的怒气。
“怎么？原来有月狐还会c-h-a入到人与人的事情当中吗？”
“如果你要动的人是他，那么我不仅会c-h-a入，还会杀了你。”洛离开口，寒气已经重到将旁边的事物凝固住，结上厚厚一层冰。
莫卿发觉事态不妙，轻扣暗号，本该在这时出现的侍卫此刻不见了踪影，“怎么……”他一惊。
“你门外的侍卫不自量力，想着阻止我，现在都躺在外面了，而下一个，是你。”
洛离上前，伸手，一把长剑出现在眼前，莫卿忽然笑了，“要杀我，也没那么容易。”他手上做了个动作，一支细箭飞向床上的顾君墨。
洛离注意到细箭，赶忙回身一踢，细箭被踢歪s_h_è 向房梁，可再回首，莫卿已然消失不见了。
“君墨。”洛离蹙眉，收起长剑，上前拖住了顾君墨，洛离感觉顾君墨身上很烫，就像发烧了一般，门外，老鸨已经感觉到室内动静，敲着门询问如何，洛离“啧”了一声，抱着顾君墨从窗外跳下。
稳稳当当落地，顾君墨不由自主地攀上洛离的脖子，他不住地喘气，面色潮红。
洛离当然知道顾君墨被下了药，但是现在，他最好还是回到白峰那里，看看能不能缓解才对，他想着，踩上屋顶，用轻功带着顾君墨离开这儿。
行了不到半里路，顾君墨已经有些难以忍受了，他轻声对洛离说:“热……好热……”他的喘息明显更重了。
洛离只觉那根名叫理智的线一根一根地断开，他们已经离开喧闹的京城，而京城之外，则是更加安静。
“放我下来……”顾君墨道。
洛离思索一会儿，选择把顾君墨轻放在一棵树边，顾君墨身上凌乱得很，衣裳半解，露出白皙皮肤，脸上如同醉酒一般红，他沙哑地对洛离道:“转过身去。”
洛离不解，但还是听从他的话，转过身去。
“离我远点。”
洛离听话地向前走了几步。
“再远点。”
洛离再次向前走，走到离着顾君墨大约隔着两丈远以后，洛离听见顾君墨又说:“我没说转头之前不许转头。”
他多多少少猜到了顾君墨要做什么，竖起双耳仔细听……
狐妖的听力比常人要好很多，他能够清晰地听到，顾君墨细碎动情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