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冷汗直流。
我翻身坐起,摇了摇昏沉的头下床拿衣服去洗澡。拉开门就看到予现站在阳台不知在看什么,我一出来他就转过头说道:“醒了
?煮好了,本想等一下再叫你。”他指了指厨房的汤,走了进去。
“我先洗澡。”我说,侧身走窄小的厨房进入里面的浴室。
“冲水热一点。”我关上门时听到这么一句。
等到我脱光衣服打开水,热水机里流出的水把我惊得一叫,这些天都是冲很热很热的水,这不,这突然的冷水就惊得我一跳。本
以走出去的他又跑进来忙问“怎么了?”显然他的惊吓也不小。
赶紧说了几声没事没事,最后才小声的说:“阿现,麻烦在外帮我打开煤气,我是被冷水冲在身上才惊叫的,没什么事。”没见
他再说什么,帮我打开煤气后就听到洗碗盘的声音,我也就静静地洗着。
“哐啷。”一声打破了我觉得尴尬的沉默,我问:“怎么了?”同时也已穿好衣服开门走了出来,就见予现回头看了一眼又转过
去收拾,同时也听到他沉闷的声音说道:“没事,打破了一个碗。你先回房等着,一会就能吃饭了。”
直到予现把一切都摆放好在房间里的小桌上,我才放下手中他怕我整天睡觉无聊而买回来的书。坐在桌子边可橙子太矮了又坐回
床上,反正这几天也都是睡在床上吃饭的,他不用我下床说什么风吹到不好,真当我是个娇女子啊,弱不禁风,呵。
“笑什么。”予现抬起头不是很在意的问,他正就着碗俯下头喝汤,这种吃法被父母看到的话准“手断了?碗也懒得拿!”
“放心,不是笑你,只是感觉很好。”现在宿舍里就只有他们两人,很安静,街上那些喧闹吵杂影响不到我。
“这汤在下面街上随处都可买到,有什么好不好的,你说要简单的就将就着吃吧。”筷子挟着排骨咬着,他似乎对这汤不满意。
我没解释,我说的是感觉又不是味道,看来他今天有点心不在焉。
没人再说话,吃了几口饭我就放碗了。
“还有很多,不再多吃一点?”予现看了看汤。
“宵夜。”说了两个字又拿起小说翻看,我说他要不是不知道这书写的是什么内容,要不就是故意的,不过后者是不可能的啦。
拉来被子放在背后舒服的靠着,予现又连桌带碗的抬了出去,我什么也不用做,是他说的生病的人最大,我很懂得为自己的懒惰
找理由。
我数了数书页,天!居然整整五页都是描写床上情爱的事,细致入微,看得人脸红心跳。我没有过性经验,在家的时候或许是农
村的纯朴不会让人想这些事,再就是那时候读书也没时间想。然而,来这里才一年说发现自己明显的变化,室友常说的脑中常想
的都是那种事,再有就是予现,对他我真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对于他碰触到我时有害怕、有期待、有恐慌、有兴奋,这些都是
令我不解的,而刚好就是手上这本书为我解答了一些。要这之前我不知道世上还有这么一种:同性之间的。
听到关门声知道他出去了,其实这几天除了吃饭睡觉外很多时候我是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的,也不能这么说,而是我一直都不知道
他在忙什么,以前我还会问一下,现在不知是什么原因我不想去过问他的事,他在干嘛他去哪?同样不用上班可却觉得他很忙,
虽说不想去问,却不能不去想。
这个比我大几岁的男人什么时候开始让我为他烦恼,五天前在医院里抱着我的时候?六天前两手提着两大袋子东西却说不用我帮
忙的时候?还是第一次发现他在我面前不同于他在别人面前的随意而是小心翼翼?或更早之前在炙热阳光下向我打招呼帮我找工
作的时候?不街道,谁又去计较。等到烦恼的时候才去问什么时候开始烦恼是一点意义也没有的,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烦恼也不能
改变已为他烦恼的事实。
不知我又这样躺了多久,予现回来了一进门就问:“又不舒服了?”说着伸手过来摸我额头。趁他不防猛抓住他的手用力一拉,
把他拉倒在床上,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我已压制住他的身体,倾身左手肘顶在他喉结上,笑道:“当我这么逊吗?”
而他也笑了起来,看到他的笑我不仅愣了一下,就这么一下情况就不同了。“蛮有力气了嘛。”话音刚落他已反手压住我的左手
,这样一来我对他就够不成威胁了,分神永远是致命的弱点,我想起这句话,要不然就我刚才的出其不意他是连还手的机会都没
有。
我不想认输就这样和他在床上打了几个回合,被子、枕头、还有书都被扫到床下去了,最终是我被压倒在他身下告降。我边笑边
喘气道:“不错,是当保安的料。”看向他,笑容在脸上定格。
他一手挣着身体一手抓着我要把他推开而挡在他胸口上的手,或许刚才他是想把我的拉开,可是还没做就这么停了下来,就这么
对望着,手上感到他的心跳很快,想把手拿开他抓着不放,感到他抓着我的他的手很烫,感到呼吸有些急促他的、我的,发现他
的眼睛很亮像着了火,看见他越来越近的脸在我眼中渐渐放大模糊,然后黑暗笼罩了我,再来是唇上传来柔软的、滚烫的触感,
直到我发现呼吸困难才知道我忘了呼吸。
这就是吻吗?我想着。我只知道很热,是唇上传来的还是在我身上游移的他的手?当舌头和他接触到的那一刻,我感到头晕了,
我想我又在发烧了。
第三章
书上说的假的可能多一点,步骤都差不多,愉快却太少,痛是我给这第一次的结论,我不爱哭的,可泪还是流了满脸。
我痛到也罢,可予现似乎也没比我好过,紧皱的眉头满头大汗还有那掩饰不了的痛苦表情,让我只能说都是在自做自受。
第二天醒来,赤的两人在阳光下述说着昨晚的荒唐放肆,我不想醒来面对这一切,可闭上眼再睡也一样尴尬,就在我踌躇着要不
要醒来时,予现也醒了过来,他似乎在从头到脚的观看我的身体,还是那种炽热的眼光。接着他从我头下慢慢地抽出他的手还有
我脚压着的他的脚,他一切都很小心,我却极力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一些,可没用,最后还是微张开眼,对他笑了下说:“早。”
“嗯,早。”他从床下拉起被子抖了抖盖在身上,接着是枕头、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