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内四下无人。薛适跟在墨宇身后,好奇地观察着。小路边并立的板报,画的尽是夸张涂鸦。但凡能张贴的地方,几乎都覆满
了各类音乐会的宣传单。在男友的校园内穿行,薛适本是有些紧张的。但那里的氛围确实闲散,走着走着,反倒放松了下来。
走进教学楼,二人进了墨宇所在的班级教室。当时那里空无一人,薛适粗略张望,还以为是进了幼儿园的大班。楼层本就是矮的
,且那些歪斜码放的课桌椅也小了一号。每张桌面上,刻着各式各样的痕迹。墙壁的留言板,则贴着各类通知,却也不那么严肃
,到处都是图画,以及学生们留在缝隙边的恶搞评论。唯一像样的,则是讲台内侧的那架厚重钢琴,独自沉稳地立在角落里。
墨宇不招呼薛适,只任由他随意参观。少时,墨宇站在钢琴边,低着头,单手抚上琴键,眼看随性,却弹出了一段凄凉悲哀的复
杂旋律。
那是薛适第一次见墨宇弹琴,只消一眼,便被对方孤寂的身影牢牢迷住了。那并非出于欣赏或向往,只是这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悲凉,是那么熟悉。薛适只能站在远处,看着墨宇,代替自己,肆意宣泄着自己无从表达的孤独。他仿佛终于寻到了同类,却又
无法靠近分毫。
蓦地,门口探进一颗脑袋,一对马尾辫不停地摇晃着。
那女孩面冲墨宇,却斜眼盯着薛适,嘴间挂着诡异的坏笑,问道:“他是谁呀?”
话音刚落,墨宇抬头,发现了女孩。他赶忙大步走过,作势要哄,一边摆手,一边敷衍道:“是我表弟。去去去,不关你事。”
薛适嗤笑一声,想说自己明明大半岁,怎么就成了表弟呢。
楼道里一阵窸窣后,墨宇迈步而来,拉着薛适出去了。身后,女孩一脸狡黠地盯着他俩,并冲着回头张望的薛适,神秘兮兮地挥
舞着手指。
“跑什么?你同学?”薛适莫名其妙地问道。
墨宇头也不回地骂说:“死三八……她知道了!有一次咱俩在西单牵手,被她看见了。”
薛适深知,在外面,墨宇对同志身份没什么顾忌。可这学校毕竟是他混迹的地盘,身处其中,人就自然敏感许多。仿佛任何风吹
草动,都蕴藏着未知的冲击力,稍不注意,就会掀起一连串排山倒
海的波澜。
绕过教学楼,便见一栋高大的礼堂,些许学生聚在楼梯处,略显紧张地讨论着什么。
墨宇冷淡交代道,即将要在礼堂内举行技巧测试,耗时多久尚不清楚,要薛适先去校门外等着。说罢,他便踏上礼堂的阶梯,也
不与旁人打招呼,就孤零零地走了进去。
待对方身影消失后,薛适转身,正见方才那个绑马尾的女孩,挽着另一人的手,扭着腰身蹭了过来。马尾女孩的狐媚眼,一直盯
着薛适,嘴角挂着诡异的淫笑,和同伴不断耳语着。
薛适低头,迅速走过,也不顾后方乍起的笑声,赶忙逃出了校门。
校园外的胡同,也有些许树荫。薛适挑了棵枝叶最丰硕的,站在阴凉内,默默观望四周的老旧景致,只觉这僻静之地更适合养老
。
本以为要等很久,不料,十分钟后,墨宇兀自冲出校门,眉头紧锁,脸颊泛绿,像是刚受过什么刺激一般。
想必是发挥失常,薛适也不过问,就跟在对方身后默默走着。
胡同尽头,拐弯即是后海的湖边。墨宇耷拉着脑袋,恐怕是没什么兴致。
薛适倒觉脚步轻快,尽心观赏着飘在湖面上的荷叶,全当是约会游玩来的。
又匆匆拐入鼓楼南街,墨宇拉着薛适,进了某家超市。薛适跟在对方身后,见墨宇东挑西挑,也不知他要买些什么。
沉默良久,墨宇才回头,没好气地说了句:“饿了……补偿我……”
薛适一怔,观望四周过往人群,继而用一双困惑的眼睛盯着墨宇,也不知如何回绝。
墨宇拉住薛适,向超市的内侧大步走去了。
一进男厕,只见狭小的空间内,唯有两个隔间。内侧那扇木门紧闭,里面还不时传出污秽喷薄的声响。墨宇推开另一间的小门,
见无人,便将薛适拽了进去。
顾不得浓郁的异味,薛适压低嗓音,慌忙问道:“别人要上大号怎么办,就这两个隔间……”
墨宇白白眼,便解去裤带,将薛适按在了身下。薛适紧闭双眼,含住对方燥热的下体。
隔壁如厕声响照旧,鼻腔内尽是腥臊的臭气。薛适慢慢投入,竟也渐渐分辨不出,恶心与刺激的区别了。
少顷,墨宇扯过背包,作势要取东西。薛适总在好奇,对方沉甸甸的背包内究竟装着什么宝贝。只见墨宇掏出一个偌大的罐子,
内里液体呈粉色,看上去,像是护肤用的体乳。
墨宇挤出些稠液,胡乱抹在了勃起处。而后,他便示意薛适,转过身去。
薛适两手扶墙,被墨宇粗鲁地顶进了身内。那恶劣的环境下,薛适无法投入。他毫无快感,越发疼痛。没几回合,便央求着挣脱
了开来。
薛适转过身,咬着牙根,一脸难色。墨宇淫欲正浓,也没什么关切的言语,只是强硬地盯着薛适,胁迫道:“口出来……”
薛适还来不及反应,就又被对方强按着,蹲了下去。
墨宇的下体肿胀依旧,外面尚裹着层泛光的黏液,那温热的体味,竟还透着阵阵香甜的气息。
那坚挺的器具,顶在鼻尖,惹来一阵轻柔的痒。薛适抵不住诱惑,还是开口,稍适倾身,便全然含入了……
或许,年轻的小男生都觉得,厕所是个浪漫的好去处。
墨宇最偏爱的,即是静贤居公园内的那间公厕。那里相对干净,也少有人至,最重要的,是清洁工为了趋臭,便在角落焚上廉价
的熏香,初时虽觉有些刺鼻,但起码也比臭气强得多了。
每次幽会偷情,墨宇都完全不失他年幼少男的自私作风。单方面讨食,兀自高潮罢了,就不顾薛适发泄与否了。事毕,再看墨宇
心情,是逛街吃饭,还是匆匆解散。无论去哪,薛适的体内,仍存着墨宇留下的粘液。几次过后,身体竟也习惯,渐渐麻木了。
五月长假的最后一天,二人又去了西单。不出意料,正当街走着,墨宇又喊饿了。
手边是一家新开的商场,没甚客人,墨宇拉着薛适,自然而然地钻了进去。
寻到公厕,二人走进,只见保洁员孤零零地站在当间,手持墩布,胡乱地拖弄着。那保洁员年纪轻轻,见有来者,竟像商贩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