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适见武叔并未出手,便向前蹭了小半步。他歪着脑袋,耸耸肩膀,挑逗性地仰了仰下巴,对武叔示意着,可以动手了。
瞬间,武叔将薛适紧紧搂住,十个指尖,深深插进了薛适的后背。他那厚实的手掌,发泄着积压已久的浓重欲望,死命地揉搓着
。
薛适也仿佛失去了大部分意识,他沉浸在武叔饥渴的怀抱中,逐渐迷醉。薛适抬起头,双眼上翻,跳动的眼皮下,只闪烁着模糊
的景象。
武叔的胸口强烈鼓动。他呲着牙,发出兽性的低沉呼声,嘴里温浊的热气,不断玩弄着薛适的耳廓。
迫不及待地,武叔脱身,捧着薛适的脸,粗暴地吻了上来。他的唇舌,如他封存的欲望一般,已然生疏到了僵硬笨拙的地步,也
饥渴地丢了所有礼节,就那么拼命地吸吮着。
薛适的舌头,像是被对方拽出,阵阵轻咬引起的刺痛,传遍全身,调动着所有的感官。他被动接受,品尝着对方唇舌之间淡淡的
烟味,渐渐忘我。
就在这与世隔绝的狭小空间内,二人享受着击碎伦理后的冲击性快感,越吻越醉,堕入沉沦。
薛适胀痛的下体,憋在裤内,被武叔同样的躁动反复磨蹭,传导着阵阵猛烈的快感。二人忙乱解开对方的裤带,一双器具,莽撞
地弹了出来。
武叔给了一记深吻,接着,便按住薛适的肩膀,将他强硬地压在了身下。
薛适急促喘气,捧着面前的珍宝,细细端详。武叔的下体,尺寸傲人,却并非五大三粗,各方宽胖都恰到好处,光是看,便令人
不禁垂涎,想象它在体内游走时,该是怎样的翻云覆雨。那些细密卷曲的毛发,虽已略显灰白,但勃起的下体,仍器宇轩昂地坚
挺着。它老当益壮的姿态,直教人由衷佩服。
薛适蹲在低处,缓缓抬头,见武叔挂着邪淫的笑容。
对方用充斥着欲望的眼光,沉稳地挑逗着薛适,低声道:“我可好久都没这么硬过了……全是因为你……”
薛适陷入了武叔的蛊惑,他盯着眼前肿胀的下体,就像是把玩着极其珍贵的战利品那样,一股强烈却扭曲的骄傲感,由心底翻涌
,直冲头顶。
还是忍不住这动人的诱惑,薛适开口,贪婪地含住了对方。
头顶,响起一声痛苦的呻吟。武叔打了个猛烈的寒颤,痉挛式地弓下了腰。稍后,他渐渐适应,将沉闷的呻吟,
憋在了喉咙里。两胯追随着快感的频率,情不自禁地前后扭动着。
对付这沉睡已久的大虫,薛适竭尽所能,在享受之余,发挥着全部的技巧。武叔的反应愈趋激烈,几近强暴地蠕动开来。
碍于武叔的粗暴生疏,没多久,薛适下颚酸痛,呼吸困难。他稍稍松口,作势要吐出口内燥热肿胀的器物。
“别!”
武叔乞求着,伸过双手,强硬握住了薛适的后脑。继而,他一阵冲刺,痛苦地收缩着身体,将压抑许久的欲望,像洪流般,全倾
泻在了薛适的喉咙深处。
薛适紧皱眉头,任这股前所未有的苦涩贯穿身体。它灼热地翻腾着,像毒药一般,将薛适绞得头晕目眩……
薛适拉开门闩,走到洗手池前不停漱口。
武叔躲在隔间内整理着衣裤,而后探头几番确认,才谨慎兮兮地走了出来。
令薛适稍感欣慰的是,泄欲过后,武叔也并不急着离开,仍陪着薛适,在公园内歇了许久。
其间,薛适总惦记着对方禽兽般的姿态,便调侃打趣,笑武叔还不肯承认自己是同性恋。每每听到那个词,武叔总会躲开,并惊
恐望向四周,生怕别人听到。他鄙视那个词汇,也否认自己相应的欲望。他只是沉默,用无奈苦笑敷衍带过……
与武叔分开后,薛适回家冲洗一番,便按照约定,向乐瑶家去了。
晚饭时分,薛适、穆小白、叶文和乐瑶一起,窝在乐遥狭小的卧室内,各自抱着袋零食大吃。虽然拥挤,却温馨至极。几个人煞
有介事地端着红酒杯,边喝边聊。
穆小白坐在薛适身边,手肘搭在他的肩膀上。她抿了一口酒,便像往常那样多愁善感,悲叹起了时光的匆匆流逝。
乐瑶窝在床脚,胸前抱着个垫子。她静静听着,情绪不很高涨。或许是因为高考发挥不够好,分数又还没出来,所以忐忑惦念,
显得萎靡。
叶文那双颀长的腿,十分碍事。他不断变换姿势,极力舒展,却总显得憋屈。唯独听到动情处,他才兴奋举杯,应和着呷一口。
薛适不比往常那样聒噪,他缩在那里,默不作声。
听着亲密好友们的倾诉,总觉得那些忧愁哀伤离自己很远。回想起高中颓废的三年,除了男人就是男人。师生们的冷言冷语,缺
失的父爱,夜间的惊恐,自我的否定,放纵后的失落……这些自作自受的痛苦,好友们竟全然不知,还以为他过得相当滋润。
最为难过的,则是当薛适面对他们时,却完全没有诉说的勇气。
就着烛光,薛适摸过红酒瓶,将手中那一大捧酒杯斟满,瓶中瞬时空了一半。另外三人出神地看着薛适,只见他一仰脖,整杯红
酒便全部灌进了肚。
而后,薛适将余下的小半瓶红酒倒入杯中,只消一口,又全干了。
酒精翻腾着直冲脑顶,薛适一阵晕眩,眼泪即刻喷涌而出。他干呕式地哭嚎着,也没什么实质性的言语,只是恶狠狠地咒骂着自
己。
乐瑶直直盯着薛适,被那些肮脏的字眼,吓得目瞪口呆。
叶文早已厌倦了薛适酒醉后的无谓哭闹。他骂着,说活该,都别管,就让他哭死才好。
当时,那几个发小中,只有穆小白知道薛适是同志。她将薛适的脑袋抱在胸前,任由湿热的液体浸染着衣袖。她抚着薛适的头发
,同样带着哭腔,悲伤安慰道:“我懂,薛适,我懂……”
除却高二那次打电话向穆小白吐露过真实性向,往后,就再没诉说过自己遭遇的苦闷了。薛适哭得更凶,断断续续地念叨着:“
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
而后发生过什么,薛适就记不得了。
再次回神,已是凌晨。他恍惚睁眼,只觉胃里犹如火烧,疼痛难捱,便撒泼哭喊,不停喊着要去洗胃。
好友们被薛适折腾得手足无措。最后,乐瑶的父亲被吵醒,终于挺身而出,将几近昏迷的薛适接过,并吩咐那三个疲累的孩子,
赶紧去睡。
乐父爱喝酒,醉后经验颇多。他观察一阵,觉得没事,便将薛适拖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