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没见过金宇熙,联络方式也断了个干净。
之后,薛适曾在论坛上见到了声讨金宇熙的帖子,说此人极其无耻,自我感觉良好,还特爱幻想。跟帖者很多,都跟着谩骂,连
他戴假发的事也抖落了出来。此后,论坛上再也看不到金宇熙这个人了。不知道他是换了名字,还是换了撒泼打滚的地方。他终
归是没等到,薛适承诺过的那几双臭袜子……
第69章:床头上方的那双眼睛
破处之旅结束后,薛适有些落寞,有些失望。心理上没甚满足,也就不深究了。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连单纯的身体欢愉都感受
不到。他只觉得,自己还未将做1的滋味咂摸透彻,并严重怀疑,是因为对方金宇熙太不符合自己的口味,才这般无趣的。
薛适又披着伪装,与两个类别不一的小男生纠缠了一阵。事毕,不见答案,徒增烦恼。薛适便又玩失踪,不再联系他们了。
然而印象最深刻的,便是这第四个,也是最后一个……
零六年盛夏,正值大好暑期。
静贤居的小屋,门窗紧闭。薛适坐在电脑前,也不开空调,就任由细密的汗珠附在身上,两只鼓胀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
。
薛适生性怕冷,最喜欢的就是夏天,也深深觉得,这绝对是个催情的时节。热浪袭来,侵入皮肤,凝聚在下体的气息向上翻滚,
顶入脑部,令人发懵,两眼都是雾蒙蒙的。唯有性事,才是提神醒脑的最佳良药。
先前所受的那些空虚,像过眼云烟一般,都被薛适抛诸脑后了。他登入搜索网站,直接查找“海淀同志”,即刻,便蹦出了满屏
幕的诱惑言语。隐匿在城市各处的同志们,都不堪重负,纷纷投出了求欢的信息,极力渴望着压抑的释放。
薛适开始逐一筛选。其间,他将目光锁定在了一个极为眼熟的标题上,点入细看,便知那赤裸裸的一夜情征文,正是刁常留下的
。
薛适本想告之梅毒误诊的事,让对方引以为戒。但转念一想,毕竟只是误诊。何况他也不想暴露自己,便作罢了。
他不知道,若刁常真的携有梅毒,那他这个流动性传染源,将继续祸害多少个无辜的男生……
当天下午,薛适在网上找到了目标。他始终不知道对方的真实姓名,只得按网络上的昵称,叫他阿强。
十五分钟后,薛适来到了阿强居住的小区。进了院门,见本就不宽阔的道路,还在两侧紧密排列着各式各样的私家车,更觉拥挤
。放眼望去,鲜有绿色,只有一栋栋砖墙矮楼比肩相邻,将阳光遮去了大半,十分压抑。
薛适走至深处,进了角落里的那栋旧楼。依旧没有电梯,他只得爬上了六层顶层。
三扇房门,楼梯口这家便是。薛适站在门前,扫了一眼贴在两边的破旧春联,又盯着门上的催缴单看了一阵。他按下门铃,却听
不到声音,便在生冷的防盗门上,轻轻扣了两下。
屋内传来急促的拖鞋声,即刻,房门开启一缝,露出了一颗短发男子的脑袋。对方看看薛适,满脸堆笑,赶忙将他迎了进去。
“你先换鞋吧,我在屋里等你。”说罢,阿强便快步走回了右手边的卧室内。
薛适踩上拖鞋,简单环顾了一番。他正处客厅,一方餐桌占去了大半空间,地下还堆满了各色纸箱。左侧是厨卫,右方那个最大
的房间,便是唯一的卧室了。
薛适打量着这间单身公寓的结构,缓缓踏进了卧房。
身旁,厚重的显像管电视正放映着陈年小品,声响巨大。脚边,衣服与被褥卷作一团,只留了个平整的床铺。眼前,阿强侧卧在
床头,只穿着背心裤衩,却挂着他本不该有的娇羞神色,那频频投来的目光,异常殷切。
然而这一切景象,都敌不过床头上方的那面墙壁,来得扎眼。
薛适仰着脑袋,死死盯着那幅夸张的结婚彩照,看出了神。照片底部,几乎被床头托着,上沿也是直逼屋顶,那么巨大。男女相
偎的半身像,足有真人的两倍多,看上去异常真切。照片中的阿强,身穿西服,望向远方,薛适这才首次看清了他那平淡寻常的
五官。而头戴白纱的新娘,满脸厚脂浓粉,一双紧闭的鲜红嘴唇,只扬起了个轻微的弧度。
最要命的,是她那双滚圆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镜头,仿佛活的一般,看穿了墙壁,冷冷监视着卧房现场的一举一动。
薛适费力地将目光下移,看了看阿强,只见对方双眼像是喷火一般,饥渴难耐。
薛适又抬头,瞻仰般地扫视着那结婚照极其厚重的仿金外框,只怕天公显灵人妻下咒,趁两人苟且之时,命那巨幅照片轰然拍下
,将他们砸个半死。
薛适呼了口气,低头盯着阿强看了一阵。阿强相貌平平,不胖不瘦,白嫩的皮肤下,藏了一层薄薄的油脂。尤其腹部十分明显,
乃标准的水桶身材。
薛适仍有些在意对方的婚姻状况,便随口问了一句。阿强平静回答,仿佛结婚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说新婚不久的老婆上晚班,
刚出门,时间很充裕。说罢,便不免笑出了声,体内潜藏的另一种人格,正向外极力挣脱着。薛适这才听出了对方淡淡的口音,
定是从河南来的。
“怪不得急着叫我过来呢,是因为老婆不在家啊。憋坏了吧……”薛适单手解开衬衫的扣子,跪着爬上床,向阿强逼去。他满脸
坏笑,竭力保持着自己的伪装。
阿强娇羞地憨笑一声,便迫不及待地抱上了薛适的大腿。他慌忙扯下自己那身轻薄的睡衣裤,薛适却按兵不动,只是低头,冷冷
地看着对方。
阿强起身索吻,薛适扭头闪过。他单手按住阿强的脑袋,直接向下体送了去。阿强褪过薛适的裤子,看着他那不很坚挺的器具,
无所适从。
薛适见阿强既兴奋又迷茫,便翘起拇指,扳开了他的嘴,而后,将自己的下体,强硬地塞了进去。
阿强笨拙地吸吮着,他紧闭双眼,呻吟中夹杂着呜咽,听起来,并不怎么舒心。
借着温热,薛适勉
强勃起。他抽身而出,冷冷命令道:“转身,趴着。”
阿强乞求般地仰视,不安地问道:“用套儿吗?我有。但是我没有KY,不知道去哪儿买。”
薛适嗤笑一声,从褪到两膝的裤子中,掏出了自备的保险套和润滑油。阿强也不看,只乖乖地趴好,像是等待打针的孩童那般,
既恐慌又无辜。
薛适向着阿强的后身,径直顶了进去,不料阿强奇紧无比。薛适只得硬着头皮,猛力插入。阿强两手握拳,放在头顶,浑身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