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路行 下——旷达【完结】(69)

2019-06-12  作者|标签:旷达

卫生间仅有一扇高高在上的圆窗,月光倾洒而下,淡淡地照映着。

薛适站在尿斗前,掏出下体,释放着肚中啤酒所生的压力。林国生轻得像只猫,无声地贴在了薛适身后。他用手指划拨着薛适的

后背,许是因为紧张,那手指都在明显地抖动着。

薛适仍在放尿,思绪渐渐沉沦。这阴森恐怖的教学楼,毫无人烟。两人冒失闯进,藏匿于厕所之中,只有一抹暗淡的月光相伴。

将心内恐惧打破,随之而来的,却是一股扭曲的情欲。它那么难得,仿佛你若将它错过,就一定会留下什么遗憾似的。

薛适没有系上皮带,也没有拉上裤链,只将器物耷拉在外,便转过了身子。林国生拉住他的手,将他慌忙带进了身后的隔间里。

林国生释放着压抑,喘息不断。他亲吻着,那满带痤疮的下巴,贴上薛适的衬衫、胸口、嘴唇。林国生十分激动,痤疮中的脓水

仿佛也在跟着翻滚,像是随时都会爆裂一般。

林国生颤抖着解下裤带,掏出了憋闷已久的下体。薛适回避着对方的吻,猛地蹲下,含上了他的器物。林国生一阵痉挛,呻吟着

,两手抓上薛适的头发,弯曲的双腿亦在不停打颤。

许是因为薛适的胃口早已被撑大,他品着林国生那可怜的玩意儿,竟然没有丝毫感触。

薛适起身,又被林国生吻了个严实。对方将嘴贴到薛适耳边,低声感慨着:“你技术真好,我都快不行了。”

薛适听了,不禁冷笑一声。

昏暗中,林国生那双痴情的眼睛冒出了白光,他望着薛适,极其认真地问道:“作我男朋友吧?”

薛适冷漠摇头道:“我有男朋友了。”

林国生眉宇一沉,很是失望。继而,他又说:“那……我就只作你在学校时的男朋友,我不会打扰你们的正常生活的。”

薛适不明白,怎会有人提出这么下贱的要求。他再次摇头,又回绝了对方。

林国生由衷地轻叹一声,继而抱上薛适,坏笑着耳语道:“那……作为我帮你补习的代价,咱们把学校的厕所干个遍吧……”

蓦地,莫闲那张哀伤的脸就清晰浮现在了薛适眼前。酒劲已过,头脑也清醒了,薛适轻轻推开对方,走出隔间,迅速提起裤子,

系上了皮带。

林国生不再逼迫,只跟着出来,陪着他,默默走出了那栋恐怖与浪漫兼备的阴森大楼……

第81章:诅咒初现

一周后,那个催人昏睡的下午。

对全校自习室了如指掌的林国生,将薛适带至了一处无人的房间。为人补课,本是件辛苦事,然而林国生却十分欣然,只因他终

于寻到了正当机会,能对薛适上下其手,肆意揩油。

薛适盯着教科书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只觉昏沉想睡,而对于林国生的骚扰,也是逐渐麻木,随他去了。

突然,短信铃声响起,令薛适稍有回神。直到看完莫闲发来的内容,他才完全傻了眼:

宝贝,我本来有点感冒,没翻出阿莫西林,却找到一盒进口消炎药,没多想就吃了。刚才上厕所,像是尿血,都是深红色的,可

吓人了。

薛适赶忙将手机揣进兜里,推辞说学不下去,要回宿舍。林国生淫笑,邀他去隔壁厕所。薛适不理,便兀自走了。

翌日,莫闲去医院检查,初诊为慢性肾炎,需要住院以待手术确诊。手术时间定在周四。

那几天,薛适课业较重,只得待在学校。他时时发短信询问莫闲的病情,上课总是心不在焉的。

周四下午,莫闲手术完毕,发短信告知薛适,夸说自己没什么不适,薛适也稍稍宽心了些。下课后,他乘车回了城区。天色已晚

,他没去医院,而是直接回了莫闲家。

家中仍有股淡淡的异味。薛适将厨房水池中堆叠的碗筷洗净,又将各处简单收拾了一番,最后为莫闲熬粥。躺下时,已是十二点

了。

薛适缩在被褥间,辗转许久。待眼睛完全适应黑暗后,他默默扫视四周,打量着屋内的摆设。这个家,曾是被莫闲与迟秋支配照

料着的,两人共度了三年的光景。如今,猛然换了一半主人,也不知它能否适应得了。

蓦地,薛适就念起了莫闲生病的原因。熬夜工作,宴请喝酒,或许,也要算上老天对莫闲出轨的惩罚,以及受害者迟秋哀怨的诅

咒。

薛适双手合十,冲着卧室傻傻念道:

“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他翻身,用被子盖住了耳朵,躺着躺着,渐渐迷糊着了……

清晨,薛适匆忙洗漱,便拎着保温饭盒,往医院赶去了。

肾内科病房位于医院二层的角落里,跨过一扇双开门,笔直的走廊十分敞亮,两侧对立排列着十余间病室。莫闲所在的病室,房

门虚掩,薛适轻轻推门,慢慢走了进去。

外侧床上,莫闲倚着两个枕头,他一直望向门口,将悄无声息的薛适盼了个正着。薛适微笑着走近,见莫闲那原本煞白的小脸,

如今更是没了血色,嘴唇淡得,都已和皮肤混在了一起。

“手术怎么样?”薛适将保温饭盒放到床头,关切地问着。

“还行……”莫闲费力地回:“用一根特长的针,从后腰刺进去,刺到肾里面,取样化验……手术的时候,我还听见那护士问医

生‘取得够不够’,医生竟特不在意地说‘不够再扎一针呗’,结果我就又挨了一针……过几天出结果。医生初诊,说类型可能

是肾小球肾炎,但还是得手术确诊……”

薛适听着,都忘了坐,只低头问道:“为了知道是什么类型的肾炎,就在肾上刺两针?这化验很必要吗?”

莫闲倒笑出了声,无奈地说:“咱也不懂啊,还不得听医生的?”

薛适打心眼里觉得,在肾上刺这两针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医院变成了盈利机构,医生变成了赚钱利器。看病都是往贵了治,反正

大多都有医保。薛适是在病魔笼罩的家庭中长大的,他打小就认为,若是闹了什么小病小灾,食疗土方就挺管用,平日里注重锻

炼与养生才是真的。但话说回来,要真是得了什么无法自愈的大病,只得将自己托付给医院时,那就只能任人宰割,无从喊冤了

进门后,薛适才发现这是个双人间。隔壁床上躺着的大叔本来在看报纸,而后也好奇地攀谈起来。莫闲只得主动介绍,谎称薛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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